“等一下有好戲看了。”
“我去搬個凳子下來。”
這幫鄰居都是看熱鬧不嫌事大,有人站著腰疼,怕錯過好戲,趕上樓搬了個板凳下來,順帶還抓了兩把瓜子。
而此時,制廠剛下班。
劉燕和徐元鵬夫妻兩個一起,出了廠門,往小區走。
就在這時,有一個人跑了過來,“徐主任,劉燕,你們兩個暫時不要回去了,趕找個地方避一避。”
這人是過來通風報信的。
“什麼意思?下班還不能回家了?”徐元鵬奇怪,“小區發生什麼事了?”
劉燕也道,“不回去,去哪里?沒頭沒尾的,你在說什麼?”
兩人有點懵。
來報信的人道,“陸浩在小區院子里等著你倆呢,你造謠,說他家有錢是因為蘇敏不正經,在外面找男人才賺了那麼多錢,這事被陸浩知道了,他很生氣,現在就搬著個凳子坐在小區院子里,就等著你們倆回去了,看他那樣子恐怕不能善了。”
“你們兩個趕避一避吧。”
周圍還有制廠其他人,不時的拿眼看過來。
謠的確是劉燕造的,有點不好意思,不過卻不承認,“我什麼時候說過那些話?別嚼舌子,陸浩攔在那,一天不走,我就一天不回去了?不回去我住在哪?”
徐元鵬也跟著點頭,“我一個主任,還能夠被他給嚇著了?正不怕影子歪!”
“可他畢竟是混子,指不定會干出什麼事。”報信的這人道。
提到這個,劉燕和徐元鵬兩人心里也有些犯怵,想起來之前在飯館的時候,陸浩給了小娟和駱一人一掌。
這混子的確會手。
就在這個時候,王宏江走了過來,“你們兩個怎麼回事?下了班還不回家,在這聊什麼?”
劉燕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樣,連忙道,“王公子,你來的正好,我們兩個不敢回家。”
“不敢回家?”王宏江道。
“是啊,陸浩那個混子就在院子里坐著等我們,他要犯渾,我們都是有正經工作的人,要是跟他發生沖突,讓我們丟了工作多不劃算?”劉燕連連點頭,“王公子你跟我們一起回去吧,替我們做主。”
“王公子,你是制廠的接班人,我們是你的員工,是你的下屬,這事你得替我們主持公道,哪有這樣欺負人的?”徐元鵬也跟著點頭。
這兩人想要借王宏江的手打陸浩,最好讓陸浩得罪死王宏江,那樣陸浩鐵定會倒大霉。
一個混子,還能是王宏江的對手?
王宏江的老子可是制廠的一把手,制廠可是國企,國企可是有國家作為靠山的,陸浩還能跟國家作對?
想玩一手借刀殺人的把戲。
王宏江其實也知道這兩人目的,不過他不介意被當那把刀,上次在飯店里被陸浩落了面子,一直想要找機會報復回去。
這是一個好機會。
“行,那我就跟著你們一起過去看看。”他道。
三人馬上一起,回員工宿舍。
邊上也跟了不其他的員工,有些人并不住在員工宿舍,但也都跟著過來過去看戲。
烏泱泱的一大幫人。
看到這麼多人跟著,劉燕和徐元鵬兩個人心里更加有底氣了。
這些人都是制廠的員工,是自己的同事,肯定會幫著自己。
陸浩見到自己這麼多人過去,還不得嚇尿了?到時候再趁勢給對方幾耳,踹幾腳,解解氣。
離得不遠,十幾分鐘的路程就到了。
看到這麼一大群人過來,蘇敏臉蒼白,拉著陸浩,“老公,他們人多,我們走吧,發生沖突你會很吃虧。”
擔心自己男人吃虧,這麼多人真要打起來,自己的男人哪是對手?
周圍的一眾鄰居看到這況也都咂舌。
“好多人。”
“陸浩倒霉了,真要打起來,一人一口唾沫也得淹死他。”
“陸浩,別較勁了,快躲起來吧。”
有些人之前得了陸浩的好,這會兒還算是有良心,提醒他幾句,讓他趕走,不要較真。
走在眾人之前的劉燕,徐元鵬夫妻兩人看到坐在院子中的陸浩,再回頭看了看跟在后烏泱泱的一片人,高興的差點就要原地蹦迪。
“陸浩,聽說你要找我夫妻兩人的麻煩?”還沒有走到近前,劉燕就一手叉腰,一手指著陸浩,囂,“來啊,你倒是來找老娘的麻煩試試啊,有種就過來打我啊。”
這麼多人,就不信陸浩敢手自己。
一定嚇傻了吧?
徐元鵬也笑了起來,“想要犯渾,也得要看我的這些制廠的同事同不同意,趕給我滾蛋,不要擋著路。”
“哪能這麼輕易的讓他滾呢?”一邊,王宏江惻惻的道,“陸浩,你好大的膽子,恐嚇劉燕和徐元鵬夫妻兩人,嚇得他們不敢回宿舍樓,影響了制廠的日常運作,帶來很壞的影響,你得跪下來磕個頭,認錯,再滾。”
他要報復。
這麼多人都在,這個混子還能反抗不,一定被嚇傻了,最后只能乖乖的照做。
只要陸浩跪下道歉,蘇敏就能看清,這不僅是一個人渣,同時也是一個慫蛋,自己就能夠找到空隙乘勢而。
他并沒有想過真的娶蘇敏,只是想玩一玩。
這麼長時間都沒有拿下,讓他有些氣急敗壞。
以往他也用過類似手段對付其他人,無往而不利,唯獨在蘇敏上失效了,這很打擊他男人的自信。
陸浩站了起來,什麼話都沒說,一步步走向劉燕和徐元鵬。
面對上百人,步子依舊很穩,面不改。
劉燕和徐云鵬兩個人看著越來越近的陸浩,有點慌。
“不要慌,穩住,他不敢怎麼樣的,我們這麼多人。”徐元鵬強制鎮定的道。
“老公你說的對。”劉燕連連點頭,又大聲訓斥陸浩,“還不按照王公子的話去做?”
啪。
話剛說完,陸浩就已經走到了跟前,抬手給了一掌。
“你敢打我老婆?”徐元鵬怒道,“我們這麼多人,你就不怕嗎?”
啪。
陸浩又給了他一掌,手掌在他工作服上了,很嫌棄,“你倆是真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