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要被梁歌這個偽君子給氣死了。
他越氣定神閑,我越是想掐死他。
梁歌笑意盈盈地看著我,話鋒一轉:“不早了,早點睡吧,明天早上我們去給牛。”
他拉開柜子,找出一床被子在大床旁邊的地板上鋪下來,然后人也躺了下去。
我坐在床上像個老和尚一樣盤著瞪著他:“要麼你上床睡,要不然你去別的房間睡。”
“睡吧,不早了。”
他起關了燈,房間里陷了一片黑暗。
安靜的我只能聽到我和梁歌的呼吸聲。
我只能郁悶的一頭躺下來仰面看著天花板,窗戶開著的,外面的星和月灑進來,房里居然還亮的。
我依稀能夠聽到牛鳴的聲音,還有草蟲啾啾啾的聲。
雖然我心極度的憤怒,但是我在這種生的輕淺唱中居然漸漸睡著了,而且我這一覺睡得特別好。
第二天早上一覺醒來,睜開眼睛映眼簾的就是莊蝶蒼白的卻笑意盈盈的臉。
“桑榆姐姐你醒了。”
我從床上爬起來,懷里抱著一套服。
“這是我幫你選的,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淺紫的泡泡袖子明顯不是我的風格,這要是梁歌拿給我穿,我會毫不留的丟到他的臉上去。
但是誰讓我面前是這個莊蝶呢?
我就是再沒人也不忍心為難人家。
我只好皮笑不笑:“行吧,穿什麼都可以。”
很開心的把服拿給我:“那桑榆姐姐,需要我幫你換服嗎?”
我很想說有病的是你不是我,但是我再缺德這種話都說不出口。
我只能婉言謝絕,表示我殘志堅,完全可以自己換服。
換服的時候我越想越生氣,梁歌真的是太狡詐了,他曉得他搞不定我,就找來莊蝶。
換好服跟莊蝶一起走下小樓,我肚子得咕嚕咕嚕,莊蝶笑著說:“我們完牛就可以吃早餐了。”
我隨一起走出小樓,外面的藍天白云,一無垠的碧綠的草原差點沒閃瞎我的眼睛。
在這一瞬間,這個世界忽然變得特別的純粹,只有三種,藍,綠和白。
我忽然覺得人是那麼渺小,我就仿佛變了一粒塵埃在這風中慢慢的沉浮。
我正在發愣的時候,耳邊傳來了梁歌的聲音。
“走吧,我們去。”
“你真的煞風景的。”我白了他一眼:“你沒來的時候我忽然覺得這里好的,你一出現我就覺得不怎麼樣了。”
他不回答我的話,拉住了我的胳膊往前走去。
前面就是大片的牧場,有很多的牛都在牛欄里面哞哞直。
它們跟我在電視上看的差不多,都是那種黑白花的。
那些牛長得很胖,而且個個憨態可掬。
有人在給它們,還一邊吃草一邊任由別人給它們,樣子還的。
小莊也在,他們兄妹倆長得特別像。
小莊笑著跟我說:“那邊有一頭牛,名Linda,格特別的溫順,讓蝶兒教你。”
“你們這的牛怎麼還有名有姓的?”我撇撇,莊蝶已經拉著我往那前面跑去了。
“桑榆姐姐,我們牧場里面脾氣最好的就是它了,就算你的手法不夠嫻也不要,哪怕了你弄疼它了,它也不會生氣的。”
“那不就是一個呆子嗎?”
“怎麼會?它是生了很多兒。”
“這跟它脾氣好有什麼關系?”
“當了很多次媽媽的人,就會格外包容呀。”莊蝶笑嘻嘻地跟我說。
看笑得彎彎的眼睛,我忽然無言以對。
其實我有100個理由可以跟辯論,從小都是杠的我此刻無話可說。
莊蝶笑容可掬的把我在小板凳上按下來,手把手地教我:桑榆姐姐,你看,這樣這樣這樣。”
那牛胖大的房在莊蝶纖細的手指的下,頓時便出了潔白的。
“你試試看呀。”
“我不要。”
“你別怕。”拉著我的手使勁往前送:“第一次都會覺得有點奇怪,甚至還有點惡心,但是這里卻是牛最神圣的地方,在這里能夠產出帶給我們營養的。我這麼一說,你是不是覺得覺好多了?”
這個小姑娘,以前學的是詩歌專業吧,怎麼什麼樣的話到的里聽起來就像是在念詩一樣?
我皮笑不笑,實在是不想試,但是眾目睽睽之下,我又不能顯得太慫包。
我只能著頭皮住了牛的房,學著莊蝶的樣子起來。
我的手法真的不咋地,而且在我這樣拉扯下應該是疼的,我真的害怕那個牛我忽然給我一下。
就它那一個胖大的蹄子踢上我,我估計不死也是半條命。
我接下來的假期會在荷蘭的病床上度過。
不過莊蝶說的還真沒錯,這個牛特別有包容,我的技法如此生,那個牛依然悠然自得的里咀嚼著草葉。
我仍然膽戰心驚,終于一道白閃過,莊蝶興地直跳:“出來了,出來了,桑榆姐姐!”
看高興的,好像是中了彩票一樣。
我抬頭去看其他人,他們的眼睛都笑得彎彎的,特別是梁歌笑的都出了白的牙齒。
一瞬間,我好像也有點高興。
雖然牛不是一件什麼了不得的事,但是開發了新技能的我忽然覺得有點意思起來。
在我笨拙的毫無技法可言的作下,牛越越多,居然被我來有大半桶,我累的脖子都疼了。
抬起頭來,梁歌正看著我。
他的眼睛比那刺眼的還要亮。
在這一刻我有點恍惚:“你干嘛不看著我?”
“好玩嗎?”他問。
“好玩,”我冷笑,站起來扭扭脖子:“個屁。”
他就知道我沒好話一樣,遞給我一塊手帕:“了吧,我們去吃點東西。”
“該不會要喝剛才我出來的牛吧?”我很驚恐。
“那些要經過殺菌理才能喝。”梁歌向我出手:“我們喝經過理過的。”
我看著他遞過來的手:“你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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