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下班,楚進提前半個小時溜了,回到家里接楚萱下樓吃飯。
到了樓下的時候,頭天拿蛋砸他們兄妹的大媽走了過來,不好意思道:“小伙子,不好意思啊,昨天的事是我們做的不對,誤會你了。”
楚萱一愣。
楚進明白啊,這肯定是王天鵬去辟謠了,但他沒怎麼給對方好臉。
三姑六婆長舌婦是最能用口中唾沫淹死人的。
們連狀況都沒搞清楚,就愿意聽信謠言,也不是什麼蒙騙,只是單純喜好家長里短。
這種人,不必給好臉。
楚進哼了一聲,懶得跟對方多說一個字。
到是楚萱道:“沒事大媽,這都是壞人搞的鬼,大媽以后要心明眼亮啊。”
說著,兄妹二人推著車走了。
但大媽轉臉就往地上啐了口痰。
跟幾個同齡大媽道:“你看那個小年輕,看著像過高等教育似的,心眼可小了呢。”
“就是,這一個掌拍不響,你別看王經理說他們是被人害了,其實背地里都不知道干了什麼惡心人的事,要不人家傳單罵他干什麼?”
“以后躲著他們點走,長的油頭面的,一看就不是啥好人。”
說完,指著籃球場上的一群打籃球的孩子道:“哎?你們怎麼在那打籃球呢,我們還得跳廣場舞呢。”
當晚……
“一個小白臉還踏馬了,我打電話,今天我非弄死他不可。”
醫院里,呂子良得知挨了一頓毒打,家里還踏馬掏了二十萬的賠償,氣的不顧脖子上的頸托,拔下輸針就要找楚進拼命。
病房中,一名中年男子、一名中年子坐在沙發上臉沉。
劉蕓按住兒子:“你行了,你看你都傷這個樣子了,弄死誰啊?”
“我就踏馬就服,老子在江湖混這麼久,還能讓一個廢給玩了,不行,今天誰攔著也不好使,我必須給他整明白了,我今天要是不把他兩條敲折,就算我白混一場。”
“你給我閉……”
沙發上,面沉的中年男子怒喝了一聲,呂子良頓時蔫了。
中年男子劉奉先,呂子良的親舅舅,目前是劉氏海產公司的總負責人。
龍江靠海,海產業發達,劉家就是靠賣海鮮起家的,據說最近還要多元化發展,起步就要向地產行業靠攏。
“你把誰敲折?八個人讓人打的連媽都不認識了,你還能干什麼?都這個熊樣了還不依不饒呢?你還混江湖,我看你再混就混監房了。”劉奉先罵道。
呂子良不甘道:“舅,他都把我打這個樣子,你就跟我說這些啊?那踏馬的,江湖人士,挨兩刀算個屁啊,大不了老子買把槍,崩了他就完了,多大點事啊。”
“良子,你還是閉吧,你舅都來了,能不給你作主嗎?”
旁邊的中年婦劉枚,是劉蕓的妹妹,目前也在公司任職,負責財務。
劉枚道:“不過楚進確實太過分了,出軌、被人包養、還騙咱們錢,你看看他今天干的這些事,你說他要是沒有個心眼,能把牛副所玩的團團轉嗎?我看這個人就得收拾,給他收拾老實了,那二十萬,就要回來了,不僅要把錢要回來,還得讓他賠錢,至兩百萬,子良不能白挨打。”
呂薇在旁邊冷的說道:“你們就別說了,事已至此,就這麼算了吧,我不想再說了,明天我就跟他辦手續去!”
“辦個屁手續,我不同意。”
劉奉先拍案而起:“哼,一個小白臉,他還能翻了天了?那二十萬絕不能白白讓他拿走了,這個手續不能辦。”
“舅舅,離婚協議都簽了,不辦能怎麼樣?”呂薇吼道。
劉奉先似乎很懂道:“哼,離婚協議能怎麼樣?只要離婚證沒領,那還是合法夫妻,什麼狗屁協議,還可以向法庭起訴,這件事你不用管了,總之,這口氣不出,肯定不行。”
“這就對了,咱必須出這口惡氣。”呂子良非常贊同。
呂薇心都在滴,哀求道:“舅,小姨,楚進本不是那種人,我求求你們,不要再鬧了,好合好散吧,行嗎?”
“你這孩子,大家都在幫你,你怎麼死心眼呢?”劉枚跟他的姐姐劉蕓差不多,非常潑辣蠻不講理:“姐,不能聽孩子的,把份證和戶口薄都收著,這個婚暫時不能離,就是離,也得讓那個廢付出代價再離。”
“說的對,這件事我親自辦,一會你們回上杉別墅,我給老尤打個電話,正好老爺子也聽說了這件事了,氣的不輕,他要當面問問楚進……楚進現在住哪?”劉奉先拿著電話喝問道。
“景河灣四號樓……”呂子良報出地址。
傍晚,楚進和妹妹吃完飯正要回家,就看見一輛嶄新的頂配保時捷卡宴停在家樓下,卡宴車牌上寫著的號碼非常悉。
楚萱也是一愣,見過這臺車:“哥,你看那臺車不是……”
“小薇他舅的。”楚進也認出來了,臉一下子沉了下來。
還沒完沒了了。
片刻后,一個約莫有著五十歲左右的老頭穿著中山裝走了進來,板筆直、氣勢不凡。
楚進認識他,劉家的總管,姓尤,家里都管他老尤。
據說老尤年輕的時候混過,打過地下ufc,正經有兩下子。
“楚進,總經理讓我請你過去。”
“老尤,你們什麼意思?離婚協議都簽了,還有必要登門嗎?”
老尤面無表:“楚進,別讓我難做,我只是劉家的家臣。”
“哥……”楚萱害怕的抓住了哥哥的手。
楚進面目冷峻地沉默了一會道:“行,我先把萱萱送樓上。”
“我在這等你。”老尤道。
過了一會兒,楚進下了樓,鉆進了卡宴,向上杉別墅駛去。
到了上杉別墅區,車開到一戶格外氣派的別墅。
這棟別墅是劉家老爺子劉定坤的住,別墅很大,起碼五百平起,呂薇的舅舅劉奉先和小姨劉枚也住在這里,以前楚進來過。
下了車,楚進就看見別墅外面站著兩個黑西裝的保鏢,目變得更加冷峻了。
不一會,他走進別墅,大廳里坐著劉家老爺子劉定坤。
劉氏公司的總負責人劉奉先。
還有呂薇小姨劉枚,以及丈母娘劉蕓。
另還有劉奉先的兒子,劉戰奇,是一個神的三十來歲的小伙,也在其列。
最后一個年輕的孩著暴、描眉畫眼,坐在角落里,正擺弄手機刷某音,是劉枚的兒,薛可琪。
別墅氣氛凝重,整的跟三堂會審似的。
楚進一進來,就聽劉奉先的兒子劉戰奇不不道:“哎呦,這不是飯王嗎?稀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