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銀錠,你是從何而來?」何元達舉著那塊從林宇上掉落下來的銀錠,問林宇道。
看到這塊銀錠,剛剛還滿臉怒的李三寶,卻是面一慌,原本的怒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只留一抹驚慌在臉上。
林宇一邊捂著傷口,一邊說道:「這銀錠是我從他府上找到的。」
林宇指了指李三寶。
「你胡說!你這是污衊!這銀子本就不是我的,何縣令,你不要相信他的話,他在撒謊!」李三寶臉上更是驚慌。
咦?
莫非這銀子有古怪?
林宇和林一兩人對視一眼,兩人都從李三寶驚慌的神中看出了端倪。
其實,林宇剛剛跑來,倒不是覺得自己找到了足以扳倒李三寶的證據,他來是想要和林一一起搶親的,在林宇看來,那些黃金和銀錠都是很普通的錢財而已,李員外為崇遠縣的大戶,有些存款,實屬正常。
至於那些信件,林宇因為不識字,不知道裏面寫的容,自然也不好隨意拿出來當證據,萬一,這些信件只是再正常不過的普通信件,豈不是要鬧笑話?
所以,林宇的想法是,先和林一搶走小落,之後,再讓林一看看那些信件上的容,看看能不能扳倒李三寶,如果不能,他們就只能再去找其他的證據。
讓林宇意外的是,他原本以為沒有什麼問題的銀錠,似乎並不那麼簡單,這從李三寶驚慌的臉上可以看出端倪。
「我沒有胡說,這銀子是我剛剛從你室里找到的。」意識到事可能有轉機,林宇連忙說道:「除了銀子,我這還有一錠金子,也是從那室里找到的。」
李三寶看到那錠金子,臉上再次大變,驚慌之中著慘白,一些眼尖的人,看到那金子,臉同樣一變,之後,便悄悄的移,和李三寶拉開距離。
何元達看到那金子,眼睛再次一亮,手便要接,不過,林宇卻是將手了回去,問何元達道:「你是什麼人?」
意識到這金子和銀錠的不一般,林宇自然不能輕易的出這些東西。
「這位乃是崇遠縣的縣令何元達何大人。」孫捕快介紹道。
「你不會是和他一夥的吧?」林宇看了看何元達,又看了看李三寶。
商勾結的事,可並不見。
「自然不是。」何元達笑道:「本發誓,和李三寶絕非一夥,小兄弟可以相信我。」
林宇看了看林一,隨後,猶豫著將金子遞給了何元達,裏不忘威脅道:「我這師兄手可是很強的,你剛剛也見識到了,若你和李三寶是一夥的,我師兄定然可以從你手中,再將這金銀搶回,同時,將你和李三寶勾結的事宣揚出去。」
何元達一邊接過金子,一邊看了看林一,說道:「這位小兄弟的手,本很是佩服,你放心,本剛剛的話絕非是在騙你。」
何元達看了看手中的金子,確定自己剛剛沒有看錯,便再次看向林宇道:「在那室里,你還找到了什麼?」
林宇拿出那些信件,說道:「還有這些信。」
林宇沒好意思說,自己不識字,不認識上面的容。
何元達接過信件,隨意打開了了幾封,然後,看向李三寶道:「李三寶,你可知罪?」
噗通!
李三寶嚇得子一,跪倒在地,臉慘白,裏磕磕絆絆的說道:「大......大人,你聽我解釋。」
「解釋?證據確鑿,你還有什麼可解釋的?!」何元達厲聲質問道:「這金錠、銀錠,乃是銀!你別告訴本,你不認識,民間擅自使用銀,本就是死罪!更何況,若是本沒有記錯,這批銀乃是三年前朝廷撥來用於賑災的銀兩,當時的崇遠縣縣令聲稱這批銀被盜匪竊取了大半,現在看來,這批銀並不是被盜匪竊取,而是被你竊取,而當時的崇遠縣縣令也是同謀!實話告訴你,本這次來崇遠縣任職前,陛下曾有代,讓本查清當年銀失竊一案,如今看來,這案子的幕後主謀,找到了。」
周圍的賓客竊竊私語,看向李三寶的目頗為複雜,其中居然有不幸災樂禍的眼神,此時李三寶的旁邊,已經再無任何一個賓客,眾人都已經和他劃清了界限。
在場之人誰都明白,竊取朝廷銀是何等大罪,李三寶,完了!
林宇和林一兩人心中也都震驚不已,兩人都沒有想到,這金錠、銀錠居然還有這麼大來頭,林宇心中暗自慶幸,幸好自己之前多留了一個心眼,帶了這金錠、銀錠出來,否則,哪有現在的場面。
李三寶哆哆嗦嗦,似乎想要說什麼,卻又什麼都說不出來,眼中佈滿絕之。
「這些東西。」何元達舉起林宇遞給他的那些信件,繼續說道:「裏面有你和崇遠縣前面幾任縣令來往的信件,你李三寶不識字,倒是知道將這些信件收起來,用來做什麼的,不用說,本也能猜到,除了這些信件外,這些東西裏面,還有大量的地契,崇遠縣不人的土地都被你強取豪奪了過來,有了這些地契,本想要調查取證,並不是什麼難事。」
說到這裏,何元達頓了頓,說道:「如此大量的證據面前,你還想要繼續抵賴嗎?」
「我......我.......我認罪,大人,求你繞了我,繞了我這一次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李三寶的面已經蒼白如紙,在何元達的威面前,在大量的證據面前,他終於失去了抵抗的勇氣,哭著向何元達求饒。
「孫捕快,將罪犯李三寶押大牢!」何元達毫不理會李三寶的哀求,冷聲下達命令。
「是!」
「大人,小人知道錯了,求你放了我,放過我吧。」
李三寶凄慘的求饒聲,在眾人的耳邊回,人卻是已經被孫捕快給帶了下去,現場的眾人面面相覷,誰都沒有想到,原本屬於李三寶大喜的日子,卻是了他的末日。
李三寶,真的完了。
崇遠縣從此了一個李員外,多了一個罪犯李三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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