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靈犀沉浸在八卦的海洋中無法自拔,好大一會兒才發覺屁與胳膊疼的厲害,手肘有大片烏青,甚為不解,柳芽上仙並非滴滴的弱子,而是上陣殺敵的漢子,軀不至於到這般地步,摔一下都不住。
坐回床畔,狠敲自己的蠢腦袋,而今緋聞不是關鍵,搞清楚狀況才是重點,魔尊於煞魂谷招魂,如此費心費力復活柳芽軀,目的究竟是什麼?
思前想後,認為不外乎有三種可能。
其一是恨之切,柳芽懷著魔尊的孩子卻嫁給了別人,縱然被曝也不願再續前緣,這背後應是一段只有沒有的八百回苦話本故事,倘若果真如此,那魔尊復活柳芽就該是為了折磨解恨。
不過轉念一想覺得不大合理,當年婚嫁糾葛中傷最深的並非是魔尊,而是帶著綠帽子喜當爹的玄武族林澤,並且聽說柳芽的兒樂天已離開仙界來到魔宮,魔尊完全沒有必要再為難柳芽。
更何況招魂並復活軀絕非易事,單單那魂幡就得耗損百年靈力,而使魂靈與徹底相融需得名醫調養至一年,縱然魔尊有錢有閑有地位、有耗損不完的靈力、有打遍四界無敵手的修為,也不至於窮極無聊,非得將死仙復活再心折磨翻舊賬,除非他是個死變態。
當然也不能輕易排除魔尊是變態的可能,安全起見,還是應儘早籌謀逃離魔界的大計。
其二是之深,魔尊為萬古第一癡郎,本就對柳芽心心念念難以忘懷,在得知默默將孩子養大之後,抑於心的舊如火山般大發,還未來得及彌補深緣淺的憾,心上人竟猝然離世,唯留一副皮囊,於是魔尊本著吃不著葡萄得個酸棗也行的原則,招魂復活人軀,反正外表完全相同。
楚靈犀抬手了臉,作為資深值黨,又覺有不合理之,柳芽屬於典型的仙界清湯寡水相,稱不上姿容絕,甚至從未上過四界人榜,怎會引得男人如此癡,也有可能是蘿蔔白菜人各一,魔尊眼清奇且口味清淡,總好過是個死變態。
其三是拋開搞事業,有傳言說柳芽與仙帝不合,緣由眾說紛紜,大部分人猜測是因福利待遇沒談攏,謀論者則認為是籌謀拉仙帝下馬,以助林澤上位,不管是何原因,膽敢與仙界之首公開板,必是有幾分底氣,說不定手中握有能令四界炸開鍋的驚天。
魔界與仙界素來相互仇視,近些年未有大戰只因雙方勢均力敵,打也討不到便宜,可是如果魔尊復活柳芽並將功拉自己的陣營,勝算就會大大增加。
楚靈犀衷心希是第三種可能,十歲軍營,格比爺們兒更漢子,不膩膩歪歪的風花雪月,更想痛痛快快就霸業,更何況必須重新殺回妖界楚州,從喪盡天良的父親手中救出哥哥。
「柳芽…你醒了…你終於醒了!」,君棠君棠獃獃地楞在門口,此時他不是睥睨四界的魔君,而是癡癡深的平凡男子,夙願終真,反而不知所措。
楚靈犀領教過魔尊君棠的狠辣手段,心中不發怵,的人生座右銘是,打得過就橫,打不過就慫,該裝孫子的時候絕不扮大爺,即刻起準備行禮,可是發的偏偏不聽話,差點再次癱倒在地。
魔尊君棠如離弦的箭,直衝上前相扶,順勢將擁懷中:「終於…我們終於可以在一起了!」
楚靈犀發於肺腑地自我崇拜,一切皆在意料之中,魔尊顯然符合第二種猜想,今日方知那些酸溜溜的麻詩詞並非杜撰,眼前就有個活生生的癡癡死心眼的例子,問世間為何,直教人生死相許,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簡直是一出霸道魔尊上我的好戲。
魔尊君棠堪稱有兩副面孔的奇男子,戰場之上霸道狠戾、所向披靡,一掌打得人半殘都算是客氣,直接手撕了都不在話下,唯將一腔深賦予柳芽,那眼神真真是麻骨,彷彿泛濫著十里桃花香,譜寫三生三世。
楚靈犀自詡為純爺們兒,懂的葷段子比男人都多,可終究是兒,也就打打炮罷了,並沒有真正與男子如此親近過,而且擁抱的時間未免太長,不微微掙扎道:「魔尊…那個…」
魔尊君棠又加重幾分力度,聲音卻溫無雙:「我君棠。」
楚靈犀被他熾熱的氣息吹紅了耳朵與脖頸,畢竟如今寄人籬下,沒有造次的膽子:「這…不大好吧…」
魔尊君棠似要將一般,如哀若求:「我君棠,好不好?」
楚靈犀剛剛張,還未發聲,一口鮮就噴了出來,直接陷昏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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