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蘭香在祠堂門外跪了很久,跪得雙膝又痛,整個人迷迷糊糊快要睡著了。
直到有人推了推的肩頭,睜開眼睛,看見的是一張陌生的面孔,穿著長衫馬褂,看上去像是一位長輩。
“你可以走了。”那位長輩開口道。
傅蘭香驚訝了一下,不知道祠堂里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撐著雙臂從地上站起來。
的膝蓋好痛。
就在不明所以的時候,鄭洋走出來了,走到跟前,
“傅小姐,我送您回海城吧。”
傅蘭香不解看著眼前的鄭洋,“你家四爺呢?”
鄭洋目流轉,似有為難之,“四爺還有事要理,走吧。”
傅蘭香雖然好奇,可比起好奇心,更想要早點回海城,只有那里才是的家。
回去海城的火車上。
傅蘭香靠在座椅上,目幽幽落在窗外,看著倒退的風景,回想著這次來云州發生的事,和四爺一起用膳,一起沐浴,一起歡好,他咬的耳朵說著那些讓人臉紅心跳的話。
其實這段日子和他在一起,覺是很幸福的。
也憧憬過和他今后的生活。
可當知道他有孩子,心過不了那道坎,不愿意二共伺一夫。
他對那位榮小姐,是否也像對自己一樣?一想到這里,的心口像是被人開了,酸楚泛著疼痛。
鄭洋十分負責任,陪著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車,將親自送回傅公館。
“傅小姐,那我先走了。”鄭洋平靜說道。
傅蘭香見著,忍不住開口,“鄭洋,你家四爺到底要忙什麼?他是不是準備娶榮小姐?”
鄭洋神幾分無奈,笑著搖頭,
“傅小姐,您真的想多了,四爺現在諸事纏,恐怕一時半會顧不上兒私了。”
“他被什麼事纏住了?”傅蘭香忍不住追問。
鄭洋笑容幾分無奈,嘆了一口氣,“傅小姐,我真的該走了,告辭了。”
沒有追問下去,心里頭就覺他還會回海城,畢竟他在海城的房子還在這里。
接下來的日子,傅蘭香繼續過著以前的日子,上課,去大哥貿易行幫忙打點一下,然后回家。
雖然過得和以前一樣,可心里頭空空。
莫名很想知道他到底在云州做什麼,在云州的時候,迫切想要回海城,可離開了云州,又迫切地想要回云州一探究竟。
每天回家,都會站在家門口,看著隔壁的房子,那是明塵瀾的公館。
雖然他現在不在,不過宅子里的保鏢和傭人都還在。
可有一天,再回來的時候,發現隔壁的明公館正在搬家,一件件家從里頭搬出來,用馬車運走。
傅蘭香見著,忍不住上前,
“你們在搬什麼?這是要搬去哪里?”
“搬去當鋪,這些家要當了賣掉。”搬家的人如實說道。
傅蘭香聽了,吃驚地瞪大眼睛,“賣掉?”
“傅小姐。”
傅蘭香回頭看去,有人喊,原來是原來明家公館的吳嬸,連忙上前,
“吳嬸,這家為什麼要賣掉,要買新的嗎?”
吳嬸連忙說道,“四爺不住這里了,要把這房子理了,所以連著家都一塊賣了。”
“那他以后住在哪里?”傅蘭香追問。
“不知道,聽說四爺回云州了,我已經結了錢,準備去再找一戶人家做事,先走了。”
傅蘭香呆滯在原地,看著眼前漸漸搬空的明公館,直到明公館的牌子都被摘下來,的心瞬息間猶如墜谷底。
他不回來了,那該怎麼辦?該如何是好?
還是不相信他不回來了,立刻讓陳飛,載去霞云路。
記得明塵瀾在這路口開了一家香水行。
車子停在路口,下了車,看著眼前的香水行招牌已經換糕點鋪的招牌,而店鋪里頭很多工人在干活。
“小姐,看來他真的不回海城了,他是個騙子,把小姐騙了。”陳飛下了車,站在后,生氣說道。
傅蘭香怔怔看了一會兒,實在不愿意相信這個事實,忍不住進店里去問。
最后,得到了最害怕得到的答案,這家店果然轉讓了。
明塵瀾在海城的房子商鋪都沒了,他真的不回海城了。
落寞地回家。
“小妹。”傅琛剛好從大漠回來了。
傅蘭香看見哥哥,心口涌上一子委屈,可忍住了。
“大哥,你回來了。”佯裝無事的樣子。
傅琛走上前,手了的腦袋,“你怎麼了?看著無打采的?”
“我沒事,我有點困,我上樓休息了。”傅蘭香說完就要上樓。
從他邊走過,剛準備上樓,傅琛平靜開口,
“明塵瀾搬走了,你知道怎麼回事嗎?”
傅蘭香停下腳步,緒低落,要是知道怎麼回事就好了。
“我不知道...”
“你還想嫁給他嗎?”傅琛問得很直接,他轉看去,“如果你想,我派人去云州找他談一談。”
傅蘭香雙手攥了攥,指頭收了,“哥,我只想知道他的下落,僅此而已。”
上樓了,傅琛沒有再去問,很快安排人去云州打探消息。
夜深了。
傅琛讓陳飛載著他來到喜樂門歌舞廳門口。
他點了一支煙,靜靜地等一個人。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柳冰蓮。
時間過去了一會兒,柳冰蓮穿著一妖嬈的旗袍出來,拉開車門上了車。
“咳咳咳~~”柳冰蓮被這煙味嗆得咳嗽,捂著鼻子,“能別了嗎?”
傅琛看了一眼,倒是隨意將手里的半截煙丟了出去,朝著陳飛打了個手勢,很快車開走了。
車子一路開到開源路一小洋樓,這小洋樓一共三戶住戶,而中間一整套正好是傅琛租給柳冰蓮住的地方。
他下了車,和一前一后上樓。
兩人總是這般疏離,看不出任何關系,卻偏偏又有關系。
房門推開。
柳冰蓮了鞋子,開始解耳環。
傅琛輕車路走進來,掃了一眼桌上兩個酒杯,酒杯里還有未干的紅酒痕跡,角哼了一聲,
“你昨晚和哪個野漢子在這里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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