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的,后的那張實驗室的門被打開了,里頭的靜霎時刺破了整個寂靜黑暗的夜空。
“你給我滾!像你這種虛偽惡心的家伙,不配站在這里跟我說話!滾!”
一聲接著一聲地怒罵,驚得門邊的小青年繃直了,半點不敢有多的作。
沒幾秒鐘,程煜就從里面走出來了,隨后走出來的還有薛明星之前見過的,那個做劉杰的研究員助手。
劉杰面上帶了些許歉意,在合上那張實驗室的門之后,便對著程煜開了口,“程老師,實在抱歉,師傅他老人家今兒又發病了,對您說的這些絕對不是本意。”
程煜冷著一張臉,也不說話,一邊的小青年見這狀況,連忙出聲,“沒關系沒關系,明老師只是太過于用心鉆研研究,我們能夠理解的,既然明老師緒不穩定,那我們就明日再來。”
劉杰聽到這話,松了口氣似地點點頭,“那好,連青,明日上午九點,你看如何?”
小青年笑著點頭,后又流了幾句,便轉離開了,劉杰倒是誠意十足地將人給送下了樓。
等到劉杰往回走了,程煜這才停下了繼續往外走的腳步,他轉過頭來,盯著連青。
連青最怕的便是他這個樣子,不由得瑟了一下,繼而開口,“怎……怎麼了?”
誰知,那程煜開口便是一句,“你對誰都那樣?”
連青一愣,沒太明白他這話的意思,“什麼?”
程煜面更加難看了,“你讓他你的名字?蘇連青,你當真以為,勾搭上這里的人,就能一直留在這里?我告訴你,你絕對不可能永遠待在這里,并且,這一天會到來得很快,你不要忘了,你是一個A國人。”
被他那沉冷的語調給嚇得面煞白,蘇連青那抱著記錄本的手指節都泛起了白,“你就這麼不喜歡這里?還是說,只是因為明老師,你才一時說了氣話?”
程煜卻笑了,“明建他算什麼東西?早晚都是要死的,我何必為了一個將死之人浪費自己的緒?”
面對這樣的程煜,蘇連青顯得滿臉不可思議,“老師,我不相信那是你自己想做的事,你是不是有什麼苦衷?你可以和我說的……”
他像是下意識地開始為程煜辯解,盡管,那話是程煜本人說出來的。
“我沒有什麼狗屁苦衷,蘇連青,你聽明白了嗎?那些實驗我會照做,我的計劃一點也不會改變,你要是識相地,就立馬給我滾回國去,待在這里只會阻礙我!”程煜說著,直接抬起一只手,抓住了蘇連青的肩膀,態度強得讓人生畏。
蘇連青再也忍不住了,手臂傳來的痛和這人說出來似刀子的話,一點一點地將他的心窩給挖了出來,他痛得流下了淚水。
滾燙的淚從眼角落,程煜似乎有些心了,下意識想要手去,抬到了半路,卻又像是有所顧忌一般,重新將手放了回去,他顯然是在忍著的。
“這兩天收拾好你的東西,下周五有一場國際流會,我到時候會派人將你送回過。”程煜語調依舊不容置疑。
蘇連青慌張地抬起頭,“不……我不回去,我必須留下,求求你,我不能走。”
可任憑他怎麼說,程煜卻連一個眼神都不再留給他,徑自轉離開了。
影消失在了夜之中,獨留蘇連青在原地崩潰大哭。
而作為旁觀者的薛明星,這會兒卻看得清楚,心下對于這兩人的關系又有了進一步了解。
沒再多留,迅速閃,重新回到了一號樓的二層。
那位明建研究員,顯然就是薛明星之前調查過的,一個年滿八十的老研究員,最擅長生研究,在國外獲得獎數都數不清,這樣的大人,前幾年退休了,也不知是何種原因,使得帝都生研究所不惜花重金將這位老研究員再次返聘回來。
目前來看,顯然是和【異種人】這個項目有關聯的。
但據之前從小青年眼睛里所看到的,這位明建教授似乎患有間歇狂躁癥,時常會對著實驗室的助手或者研究員發脾氣,有時候控制不住,可能還會手打人。
而程煜,便是從這位老人手底下教出來的。
這麼一看,倒也不難想明白,程煜對于那位明建教授的痛恨源于何了。
偏偏明建教授手里掌握著主要的研究數據,這就使得程煜即便痛恨那人,卻也一時半會不敢對他做什麼。
當然,最后一點,是薛明星據現在所了解到的信息,進行地還算合理的猜測。
悄無聲息地,紙人飄到了實驗室的門口。
實驗室的金屬防盜門是指紋加虹解鎖,紙人自然是沒法進去的,加之,這防盜門做得實在太好,連點隙當讓它鉆不了。
于是,薛明星只得控著紙人在這間實驗室外徘徊許久。
總算,在臨近十二點時,那張實驗室的門再次被打開了。
“老師,您也早點休息,我先走了。”劉杰的聲音從門傳了出來,接著,實驗室門大開。
薛明星抓住機會,就將紙人控著往里面閃。
進去的瞬間,后厚重的門便在同時,給關上了。
薛明星松了口氣,小心翼翼地在墻壁上,一點點挪。
走過好幾個隔間,總算是在最后那個實驗臺邊瞧見了明建。
明建的模樣,曾經在一個被車撞死的魔修眼睛中瞧見過,分明已經八十歲的年紀,神頭卻極好,看著不過六十左右的樣子,穿著白大褂站在那實驗臺前,形拔,半點瞧不出這人患有狂躁癥。
“嘩啦啦——”
清洗池的水被打開來,薛明星就那麼縱紙人在桌角,盯著明建的作。
這人作極快,且細致,將桌上的試劑理好,端起最終整理的一排明溶,轉就往里間走。
隨著飄進去,薛明星這才發現,原來這里頭擺放的全都是各種實驗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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