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宋喬都懂,可現在已經走到絕路,要是不想辦法搭上這攀天梯,等著的就是萬丈深淵。
不能坐以待斃,總得試試。
宋喬低聲道:“先試著談談看。”
談話到此結束。
宋喬沒有回家,而是直接前往醫院想去看看顧大井。
奇怪的是,到病房時,并沒有看見人,找護士問了況,只得到不清楚的答案,宋喬擰眉,傷的人不好好待著養傷還跑,真是來。
轉想去找人,發現穿著剛剛遍尋不見的男人正單手兜,從走廊盡頭緩緩過來,看到宋喬,他加快腳步,走到跟前站定。
“這麼晚過來,有事?”顧大井淡聲問。
他形拔高大,站著不時,像一張蓄勢待發的弓,渾充滿力量,這種覺,讓宋喬覺得有些悉。
細細回想片刻,荒誕的發現,他似乎和顧景霆有些相似。
宋喬搖搖頭,將這個想法拋之腦后,別說兩個人份天差地別,以顧景霆的份,怎麼可能閑的沒事來給當保鏢。
“你去哪里了?”宋喬問。
顧大井言簡意賅:“在病房里待著悶,就出去走走。”
宋喬看著顧大井起伏的膛,心里狐疑,要是單純的去散步,會氣的這麼厲害嗎,這模樣,更像是從哪里跑回來的。
視線繼續往下,還看到顧大井鞋底上沾著些許泥土和雜草,像是剛剛走過草坪。
思緒在腦海里過了一瞬,宋喬沒有糾結,對顧大井道明來意,“明天我要去和顧氏集團的顧總吃頓飯,到時候你跟我過去。”
顧大井語速緩慢:“你擔心他對你手?”
宋喬當然不會直說,“只是以防萬一。”
言下之意還是擔心,顧景霆居高臨下的著宋喬頭頂,險些氣笑,提出邀約的是,暗地里把他當洪水猛防著的還是。
還真是表里不一的人。
顧景霆心底咬牙,淡淡嘲諷出聲:“我今天才傷,明天又得使喚我,地主周皮非你莫屬了。”
宋喬看著他手掌的白紗布,心里確實有些不好意思。
道:“明天是特殊況,就勞煩你幫我這回,事后你想休息幾天就休息幾天,或者你有別的要求也行。”
顧景霆心底的火被越拱越高,干脆冷聲說:“行,那你給我發工資,按每月一萬的標準。”
“什麼?”宋喬想也沒想:“不行!”
提到錢,立馬就跟換了個人似的,瞪著雙眼迅速跟他拉開距離,“當時我們都說好的,這是你負責的條件,現在想得寸進尺?”
還真是守財奴。
顧景霆面發寒,也半步不讓:“說好的條件里可沒包括帶傷行。”
他說完,扭頭往病房里走。
宋喬聞言,鼻子,抬腳跟在他后絮絮叨叨的勸著:“特事特辦嘛,咱們好歹……也有那麼點關系,你難道忍心看我出事?”
“關系?什麼關系?”顧景霆忽然回頭,將控在墻壁和自己之間。
宋喬沒有防備,腦袋“砰”的撞上他膛,來不及呼痛,男人頗侵略的氣息朝橫沖直撞過來。
瞳孔一,下意識后退,腰肢卻被突然橫過來的大手攬住。
強勁的力道將使被迫靠向男人,他低沉沙啞的聲音帶著玩味的問道:“你還沒回答我問題,什麼關系?”
宋喬手忙腳的想要掙,偏生他箍在腰間的手紋不,甚至還惡趣味的在磨挲了兩下,像是在故意逗弄。
宋喬惱怒,大聲呵斥道:“你給我放手!”
人在懷里拼命掙扎,悉的馨香縈繞在鼻尖,更要命的是,那的段,像是盛開的罌粟般,不斷吸引著人想要靠近。
顧景霆眸幽深,理智告訴此刻應該松開,但手卻不聽自己的使喚,纏繞的越發。
“我警告你,再不松手我就人了!”宋喬氣紅了眼睛。
顧景霆理智稍稍回歸,他撤了力道,任由宋喬從懷里躲出去,然后跟自己遠遠拉開了距離。
他無辜道:“明明是你先挑起話題的,我只是順勢而為罷了。”
宋喬現在對他如避蛇蝎,聽他說話,立馬又往后退開半步,咬牙道:“我說的不是……那件事……”
說到后面,有些害,聲音降低不。
剛剛腦海里想的是顧大井好歹也是小堂和柒柒的父親,現在雖然著傷,但出面保護一下總歸是可以的。
也怪自己太著急,忘記對方不知道這件事。
宋喬重重氣,心底已經開始思索去外面找保鏢的可行,既然顧大井不愿意,也不好強人所難。
“算了,你休息吧。”丟下這句話,準備離開。
顧景霆看真的氣狠了,出聲說道:“明天我過去找你。”
宋喬腳步微頓,心里權衡良久,沒有拒絕。
現在需要錢,顧大井愿意去,能剩下一筆請保鏢的費用。
等走出醫院,才開始覺出濃重的無力,錢真是個好東西,能讓不斷的丟棄自己的底線。
宋喬仰頭著漆黑的夜空,長嘆口氣。
醫院樓上,顧景霆站在窗戶邊,垂眸看著那道影逐漸遠去,后向辰拿著份文件悄然出現。
“顧總。”他低聲匯報:“劇組那邊已經安排妥當,導演換了個人。”
顧景霆收回目:“嗯。”
向辰斟酌著,提議道:“既然您想幫宋小姐,不如把簽到顧氏旗下公司,到時候想要出頭,也會容易些。”
他沒說的是,以宋喬如今的況,想要大紅大紫,幾乎完全沒可能。
簽約的公司看宋喬沒有多商業價值,干脆連資源都懶得給,現有的全是靠和經紀人莫莫去跑來的。
顧景霆眼神淡薄,“你很閑?”
聽到這里,向辰識相閉,看來這次是他錯估頂頭上司的心思了。
這倒也沒法怪他,誰讓不久前還在公司開會的顧總一聽說宋喬往醫院來了,直接連會都不開就著急忙慌的往這邊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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