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漢的聲音篤定如雷,完全不像是開玩笑,郝歆簡直嚇懵了。
“大哥,大哥,你聽我說,我真的不是簡家丫頭,求你把我放了吧。”郝歆急切的求饒,聲音都在發。
壯漢腳步頓了一下,側頭問道:“你家能出五千萬贖金?”
五千萬?
郝歆兩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錢。
“不能。”
“那就殺了吧!”
郝歆真不知道該怎麼和這野蠻人通,怎麼張口閉口就是“殺了吧”!
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希能爭取到一線生機:“大哥,殺人是犯法的,你放了我,我就當這事沒發生過,我肯定不會告發你們,你就放了我吧。”
壯漢似乎沒什麼耐心,不再理會郝歆,只是和結命令道:“給你,做干凈點兒。”
郝歆還想再說什麼,大門“砰”的一聲被關上了。
壯漢走后,結一臉可惜的看著地上的郝歆。
郝歆只得把最后的希寄托在結上,懇求道:“小哥,我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會告發你們,你把我放了吧,人命關天,殺了人罪過可就不一樣了。”
結無所謂的撓撓頭:“不,不怕!我大,大哥,又不是,就你一條,人命。”
這下郝歆更怕了,這倆人原來是有命案在的亡命徒,那就不好辦了!
一條人命也是死罪,兩條人命也是死罪,難怪壯漢說得那麼輕松,原來是真的不在乎。
大腦飛速運轉著,不知道是因為張,還是腦袋變笨了,想了好久,才想到一個笨拙的辦法。
“小哥,我愿意幫你們,你們不是要抓簡家的丫頭,我和是同學,我幫你們去抓他如何?”
結想了想,搖頭道:“,爸爸,已已經知道,我,我們不會,再再抓了。”
也對,已經暴了,怎麼可能再笨到還去虎口。
果然腦子變笨了。
“那我幫你們抓別人,我還認識更有錢的人,求你別殺我。”
誰都怕死,尤其郝歆還是死過一次的人,很清楚死亡是多麼絕,多麼可怕的事。
這時,大門外再度傳來壯漢的聲音:“小武,事辦好了嗎?”
結趕忙應道:“還,還沒!”
“先出來一下,回頭再理那丫頭。”壯漢似乎很著急,說完又催促了一句:“快點。”
結不敢耽擱,又風風火火的跑了出去,隨后郝歆就聽見大門上鎖的聲音,后面兩兄弟細細碎碎的說話聲,就聽不清了。
現在“死刑”變了“死緩”,要趕快想辦法逃生。
***
恒星酒店。
尚司軼慌慌張張的敲開了簡語綺房間的門,“語綺,你在嗎?”
簡語綺打開門,安然無恙的站在尚司軼面前,他這才放下心來:“你一直在房間嗎?”
簡語綺覺得尚司軼有些奇怪,點頭道:“對啊,我一直在,司軼你這是怎麼了?從沒見你這樣過。”
尚司軼被簡語綺拉進房間,這會兒那個討厭的郝歆不在,難得有兩人獨的時間。
“剛才我接到伯父的電話,莫名其妙的問我,你是不是好好的和我在一起。”
“我爸?”簡語綺也覺得奇怪,“剛剛我也接到我爸的電話了,他問我在哪兒什麼的。”
尚司軼微微蹙眉,“那伯父還說了什麼?”
簡語綺想了想,搖搖頭:“沒有了。”
“哦,對了,我好像還聽到旁邊我媽的聲音,好像說什麼沒被綁架就好。我問我爸,我媽在說什麼,他只是說我媽在看電視劇!好奇怪,我媽很去追劇的,總說拍的太假,還不夠浪費時間的。”
尚司軼莫名覺到一不安,他環視了一圈房間,沒看到郝歆,不由得問道:“郝歆呢?”
簡語綺翻了一個白眼,很是不悅:“誰知道那死丫頭去哪兒了,估計去哪兒鬼混了吧,下午就跑出去玩了。”
尚司軼眉心又是一擰:“你說下午出去到現在都沒回來?”
簡語綺對尚司軼愈發不滿,一直追著問那死丫頭干嘛!
“對,好不容易有機會離開父母,撒了鷹了,出去玩瘋了唄。”
簡語綺不知道郝歆的況,尚司軼卻很清楚,郝歆平時家里也是一個人,不可能像簡語綺說的那樣!
頓時,他的心里更加不安,轉就往外走:“我去找一趟張老師。”
簡語綺覺得尚司軼有些奇怪,那臭丫頭的手段還真是不簡單,把尚司軼拿得死死的。
在心里將郝歆痛罵了一頓,賭氣的將門摔上。
尚司軼匆忙來到張老師的房間,張老師自己一個間房,他是個作息時間很規律的人,開門的時候剛洗完澡,已經準備睡下了。
“張老師,有個事想向您匯報。”張老師雖然不滿被打擾,但還是將尚司軼讓了進來:“進來說吧。”
“張老師,郝歆不見了。”尚司軼開門見山,一句話無疑是個響雷,直接炸開了鍋。
不管郝歆是去玩了,還是真的出了事,這麼晚沒回來就是張老師的責任,他作為帶隊老師肯定要保證每個人都不掉隊的。
“你說說你們,怎麼能跑呢!我好心好意放你們出去玩,不是說了晚上八點以前一定要回來,這都九點多了還不回來,真是不讓人省心,這要是出了什麼事,我怎麼和你們就家長,和學校代啊……”
張老師一邊絮絮叨叨,一邊換服,也顧不上是不是當著尚司軼的面,反正都是男的,也無所謂了。
兩個人匆匆忙忙出了門,先到酒店前臺詢問了一下郝歆出去的時間,有沒有回來過,在確認確實沒回過酒店后,才向酒店外而去。
“我們怎麼找啊,這麼大的城市,去哪兒找啊。”張老師整個人都是的,一時沒了注意,竟然還向尚司軼詢問要不要報警。
尚司軼雖然也著急,可還存著一理智:“現在才失蹤幾個個小時,不夠立案條件,報警應該也沒什麼用。”
張老師一邊著郝歆的名字,一邊又道:“一個孩也這麼不省心,能跑哪兒去呢?”
張老師的一句話好似提醒了尚司軼,郝歆不是個胡來的人,出門必定有原因的,出去會去干嘛呢?
尚司軼突然看到馬路對面的品店,這會兒天已經大黑,品店彩的霓虹燈格外耀眼,他不頓住了腳步:“為什麼會出來?會不會是去給同學買禮了?”
尚司軼不知道,自己極不確定的一個猜測,卻一不留神道出了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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