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歆直覺不是什麼好事,忍著心的恐慌,問道:“你在配藥?”
杜睿澤除了手做的好,其次就是藥理知識學的特別好。
在前世,他就是為了搞論文,研發新藥品,才有了后面的事。
郝歆現在想想,不知道自己給他試藥的藥品,到底是真的失敗的,還是他故意給了其他藥。
杜睿澤笑了一笑:“你果然還是那麼聰明,只是可惜你不愿意和我在一起,不然我們兩個人聯手的話,肯定可以做出更多偉大的創舉。”
郝歆蹙了蹙眉,覺得杜睿澤有些變態。
“杜睿澤,你現在還年輕,以后未來的歲月還很長,未來還是可以做很多事的。”
“未來?別特麼和我說未來,我的未來都被你毀了!你一步錯,步步錯,我已經沒有徹底沒有未來了,只因為我做錯了一件事,只因為我錯你這個人!”
“杜睿澤,你不覺得很過分嗎?明明是你自己做錯了事,憑什麼都怪在我的頭上!你看你這麼年輕就已經是副主任醫師了,用不了今年就可以升主任,說不定還能為最年輕的院長,可是你為什麼要自毀前程?這一切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你怪不得別人。”
杜睿澤徹底被郝歆激怒了,他的手用力的一拍,隨即狂躁的揮舞了一下,他面前的瓶瓶罐罐被他隨手揮到了一旁,里面的藥水灑了出來,幾近融合后,突然“砰”的一聲炸裂開來,隨即一個大球在空中升騰起來。
杜睿澤自己也被嚇了一跳,他大概沒想到幾經融合后的藥劑居然會炸。
郝歆其實也不太確定,只不過是在嘗試,哪怕沒有這個炸,那些藥水也會廢了。
在實驗室里很多的原料都是有限量的,不會一種原料放很多,猜測毀了他的實驗,他就不能再繼續配藥了。
沒承想,還運氣好,上了這種事。
這不是讓杜睿澤傷了,還給這個位置暴了出去,如果有人在這個時候找,一定能發現這里炸的聲音,就算不是找的人,校園里的保安也會過來巡查的。
那就有機會獲救了!
和杜睿澤周旋的這段時間,郝歆的已經恢復了不,在轉移杜睿澤注意力的同時,已經將背在后面的手上的繩子解得差不多了。
借著這個火球空檔,徹底解開了手上的繩子,隨后趕忙趁著杜睿澤沒工夫看的時候,給自己的腳腕上的繩子也解開了。
的手用力在地上一撐,將自己的撐了起來,手里依舊攥著那些麻繩,以備不時之需。
杜睿澤這個時候發現郝歆竟然站起來了,慌了一下,隨即順手抄起一瓶藥水就奔著郝歆走過來。
郝歆用麻繩用力一甩,繩子的尾端剛好到那瓶子,杜睿澤手背也被到了,他手背吃痛,再加上虎口被瓶子陣痛,隨后瓶子掉在了地上。
地上的瓶子再度燃燒起來,連帶著飛濺在杜睿澤上的藥也著了起來。
這個威力讓郝歆有些訝異:“你到底是在研究什麼藥?怎麼會這麼兇猛?”
杜睿澤似乎是很害怕,驚恐的求救:“救我,快救我,這藥水有劇烈的腐蝕,他它會讓我變得骨頭渣子都不剩的,我還不想死啊。”
郝歆心頭一驚:“沒想到你居然會這麼狠!”
他竟然想要的命,甚至讓被徹底腐蝕掉。
這是要有多狠的心腸,才能做出這樣的事啊。
也就在這時,大門突然被踹開,外面沖進來幾個人,郝歆第一個就看到了尚司軼。
尚司軼直接沖了過來,一把將郝歆擁進了懷里。
“你還好吧?有沒有事?”
郝歆搖搖頭,此刻除了還有些,沒有其他覺了,剛才打杜睿澤的那一繩子用盡了全力,現在變得更加虛弱。
杜睿澤驚恐的大起來:“救我,快救我,這藥水有腐蝕,我會死掉的。”
可是杜睿澤的話已經晚了,他的上已經開始燃燒,而這燃燒的過程中,便能聽見“呲呲”的聲響,顯然他已經在被腐蝕了。
郝歆警惕道:“你到底都用了些什麼?你要說出來,才能想辦法幫你。”
化學分不同于其他,如果使用不當只會造更大傷害,甚至火上澆油。
可是杜睿澤已經疼得說不出什麼,只是在那里大聲尖著。
試驗臺的臺面是特殊材質,火球燃燒了片刻后便熄滅了,唯獨杜睿澤上的火在越燒越烈,保安拿來了滅火,也不管不顧的直接朝著他噴去。
可惜滅火對他本沒用任何作用,火依舊伴隨著“呲呲”的聲音,在一點點將杜睿澤溶解。
尚司軼將郝歆攔腰抱起,直接走出了實驗室,他才不會讓繼續待在這麼危險的地方。
這一晚,醫學院大樓里的慘聲不斷,就好像鬼嚎一般,得人心驚膽戰。
郝歆真是震撼,怎麼也沒想到這就是杜睿澤最后的結局。
他這是在為自己前世的罪孽還債嗎?
哪怕是如此,郝歆也覺得這個結局好慘烈。
原本他要使用在郝歆上的藥水,卻使用在了自己的上,將自己腐蝕得兩個渣子都不剩。
郝歆整夜都沒睡著,一直睜著眼到天亮,耳邊一直回著杜睿澤的慘聲,連著前世父母慘死時的求救聲,摻雜在一起,鬧得腦袋都要炸裂了。
尚司軼一直陪在邊看得格外的心疼。
“你還有沒有哪兒不舒服?要不要我給你醫生再檢查一下?”尚司軼十分的不安,眼看著郝歆臉上的表在變換,而的臉卻愈發的難看。
郝歆搖搖頭:“我沒事!只不過,真的對不起,我們今天的婚禮。”
沒錯,郝歆和尚司軼的婚禮因為這件事被耽擱了。
尚司軼不放心郝歆,將送進了醫院,做了全檢查,因為還有殘留藥品,醫生讓留院觀察。
現在已經是第二天,幾個小時后就是他們的婚禮,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