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飛英猜錯了。
沒等到明天,當晚他的藥就被人換了。
他則是被人帶出醫院。
顧飛英醒來時,發現自己已經被人帶出醫院。
睜開眼,就看到駱思琪站在他面前。
“你是王文博的朋友,你想做什麼?”顧飛英佯裝不知道駱思琪找人跟蹤自己的事。
駱思琪看著一臉驚慌的顧飛英道,“我跟那個廢沒關系。”
“我給你一筆錢,你離開海城,這輩子都不準你再來海城。”駱思琪直接開門見山地說。
“為什麼?”顧飛英不解地問。
駱思琪警告他,“不該問的就別問。”
“我給你兩個選擇,離開海城,或是我讓人把你弄殘廢扔出海城,你自己選。”
顧飛英瞪大眼睛看,良久后才問,“我被車撞也是你做的?”
“是我。誰讓你不識趣,非要留在海城不肯走?天下這麼大,你去哪里不行?”駱思琪這個千金大小姐沒把顧飛英看在眼里。
認為他翻不起什麼風浪,也不怕在他面前承認自己的所作所為。
顧飛英皺眉問,“為什麼?我從未得罪過你,就是死,我也想死個明白。”
“沒有為什麼。你快選,別我。”駱思琪催促道。
“你就不怕我上答應離開,然后出爾反爾嗎?”顧飛英問。
駱思琪冷笑,“你試試看。”
那輕蔑譏諷的模樣,就沒把他放在眼里。
顧飛英眸微閃,又問,“我猜猜看,你是不是認識什麼人跟我長得很像?你怕我的臉被人看到,所以要趕我離開海城對不對?”
“誰跟你說的?是不是還有什麼人去找過你?”駱思琪的臉忽地變得嚴肅起來。
“那不重要。”顧飛英并不正面回答的問題。
在幾番追問下,他才似真似假地說了句,“有些事,知道的人不是只有你一個而已。”
“你現在馬上立刻離開海城。”駱思琪立馬說。
說完,也不給顧飛英反抗的機會,揮揮手就過來兩三個男人,把顧飛英強行帶走。
臨走前,駱思琪小聲叮囑了其中一個人幾句話。
對方點頭表示明白。
等駱思琪理好顧飛英的事,回到家已經是晚上十點多鐘。
回到房間洗完澡,房門就被敲響了。
打開門,是媽站在門外。
“琪琪,你今天干什麼去了?”顧秀婉進屋后問道。
駱思琪撒謊說,“朋友過生日,媽,怎麼了嗎?”
“你還撒謊?那個姓顧的是怎麼回事?那個姓王的還沒給夠你教訓嗎?”顧秀婉沉著臉,面難看。
“媽,你別聽外面的人瞎胡說。什麼姓顧的姓王的,我跟他們一點關系都沒有。”駱思琪還以為媽知道了什麼?嚇一跳。
沒想,只是媽想多了誤會而已。
這口氣剛送下來,就聽到顧秀婉問,“那個顧飛英的,是怎麼回事?你還讓人去跟蹤他?你一個大姑娘做出這種事,害不害臊?”
“媽,你查我?”駱思琪臉也難看起來。
“我是你媽,我查你怎麼了?我那是為你好。”顧秀婉高聲道。
說完,發現母間的氛圍不太好。
顧秀婉到底是心疼兒,語氣了幾分說,“你要是真喜歡,回頭把人領給我看看,我給你把把關……”
“我都說那個姓顧的跟我沒關系,媽你怎麼就是不信我呢?”駱思琪煩了,媽每次都是這樣,寧愿相信別人也不相信。
“好好好,我信你,我不問了好不好?”見兒生氣了,顧秀婉也就不繼續往下問了。
讓早點休息就回屋了。
晚上,躺在床上的顧秀婉還是不放心。
兒太單純了,擔心兒遇到那種心機深沉的壞男人,被人給騙了。
顧秀婉還是決定找人去查查那個姓顧的男人。
第二天下午,顧秀婉去學校找了駱思琪。
“媽,你找我有事?”駱思琪好奇地問。
“你跟我來。”顧秀婉黑著臉,把駱思琪喊到沒人的角落。
駱思琪沒多想,只當媽有什麼事要跟說。
怎料,剛走過去,顧秀婉抬手就狠狠給了一個耳。
“啪!”的一聲脆響。
駱思琪被打得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媽,你瘋了?”駱思琪不可置信地看著媽。
顧秀婉把幾張照片丟到駱思琪臉上,罵道,“你才是瘋了。你找到人為什麼不跟我說一聲?你還自作主張讓人把他弄殘廢趕出海城。”
“駱思琪,你什麼時候膽子變得這麼大了?你知不知道這麼做是犯法的?”
看到顧秀婉甩到自己臉上的照片,駱思琪知道自己做的事暴了。
可那又怎麼樣?
捂著臉,梗著脖子跟顧秀婉囂,“我就是瘋了,我就是故意的。犯法又怎麼樣?你報警抓我去坐牢啊?”
“你……”顧秀婉揚起手還想再給一個耳。
可對上駱思琪那雙泛著淚的倔強眼神時,高高揚起的手怎麼都落不下去。
頹敗地收回手,攥拳頭問,“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你大舅這麼疼你,你怎麼忍心?你知道這些年你大舅找他們母子找得多辛苦嗎?”
“就是因為大舅疼我,我才不能讓那個野種回到顧家。大舅媽和表哥表姐都對我這麼好,我不能讓那個野種回去破壞他們現在的幸福生活。”駱思琪振振有詞地說。
“他不是野種,他是你大舅的兒子,你的親表哥。”顧秀婉深呼吸道。
駱思琪捂著耳朵說,“我不聽,我不管,反正人我已經讓人送走了。你現在讓人去找,也只會找回來一個手腳全廢的廢人。”
“他見過我,你要是把他找回來,他肯定會報復我,說不定還會想殺了我。你想讓我死,就去找他好了。”
說完,駱思琪扭頭就跑了。
顧秀婉在原地站了許久,最后也只是拿出打火機燒掉那幾張照片。
沒見過面的侄子,跟親生兒,選自己的兒。
以為這件事已經過去的顧秀婉卻沒想到。
前腳從兒學校離開,后腳兒就被警察找上門帶走。
罪名是教唆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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