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翠，你這個不要臉的爛貨給我出來。”

“翠翠不要臉，勾搭別人的老公。”

“姓的一家子破爛貨，養出個不要臉的爛貨閨。”

……

劉燕也是個狠人，捉在床后，直接花錢雇人來家大門口罵。

他們扯著布條，拿著喇叭，使勁罵。

翠翠一家被罵得門都不敢出。

比翠翠還慘的就是顧建業和小寡婦了。

顧建業當天下午就被劉燕讓人強摁著去民政局拿了離婚證。

接著就收到單位的辭退信。

好好地工作，沒了。

至于小寡婦那邊，直接被婆家趕出家門。

小寡婦之前一直留在婆家，就是想要男人死后給的賠償金。

現在好了，賠償金沒了，還被婆家攆出來。

娘家也覺得丟人，不準回去。

無可去的小寡婦就賴上了顧建業。

顧建業的父母本想攆出去，可說，懷了顧建業的孩子。

這樣一來，顧建業的父母就只能把留下來。

家，老娘正在給翠翠上藥。

邊上藥邊說，“你說你，怎麼就這麼不小心呢？顧建業他老婆是啥人你心里沒個數啊？鎮長的兒是咱們老百姓招惹得起的嗎？”

“現在好了？我們一家子都跟著你被罵，你爹和你大哥二哥要是知道這事，還不知道得氣啥樣？”

翠翠被念叨得頭疼，起把人推出房間，不耐煩地說，“媽，我求你別念了行不行？給我點時間讓我好好想想行不行？”

說完，砰的一聲把門關上。

晚飯翠翠也沒出來吃。

天黑后，突然聽到外面傳來鳥聲。

那是，顧建業和約見面的暗號。

這個時候，他還來找自己做什麼？

翠翠不想搭理。

可那聲音一直沒停下來。

好像有很重要的事。

難道，顧建業有什麼重要的事要找自己？

或許他手上有劉燕什麼把柄呢？

想到這，翠翠還是決定出去見顧建業一面。

趁老娘不注意，悄悄出門。

家外面，顧建業看到翠翠出來，上前拉著人就跑。

一路跑到河邊，顧建業才松手。

“你找我有什麼事？”

“翠翠，是不是你害我？”

兩人幾乎是同時開口。

翠翠皺眉，“什麼我害你？建業哥，你是不是燒糊涂了？我對怎麼樣你還不知道嗎？”

“不是你害我，劉燕今天怎麼會出現在那里？你把我害死了你知不知道？我被離婚了，工作丟了，我什麼都沒了。”顧建業抓著翠翠的肩膀，使勁搖晃。

“建業哥，你冷靜點。要是我害你，我至于把自己也賠進去嗎？”翠翠差點被他晃吐了。

顧建業停下來，雙眸死死地盯著問，“真的不是你？”

“真不是我，要是我故意害你就讓我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翠翠舉手發誓。

巧的是，剛發誓完，天邊就響起一道驚雷。

“轟！”的一聲，嚇得翠翠差點一屁跌坐在地上。

“咯咯咯……”突然，一道森詭異的人笑聲響起。

非常突然，沒有任何征兆。

而且是只聞其聲，不見其人的那種。

四周一片漆黑，只有月灑落，帶來的些許亮可以視。

這陣突兀的詭異笑聲，把翠翠和顧建業都嚇得。

“誰？”顧建業慌忙地從口袋里掏出手電筒，到晃。

翠翠也跟著喊，“是誰在這裝神弄鬼，給我出來。”

回答他們的是一陣風吹過樹葉發出的沙沙聲。

“嘻嘻嘻……”片刻后，又是一陣森的人笑聲響起。

這次，翠翠和顧建業幾乎同時朝聲音發出的方向看過去。

依舊什麼都沒有。

下一秒，翠翠尖出聲，“啊——”

“你鬼什麼……”顧建業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翠翠死死拽住胳臂，指著河面上說，“鬼……有鬼……”

哪來的鬼？

顧建業張了張，剛想罵眼花故意嚇人。

就看到河面上，漂浮著一道影。

那穿著，那姿態，像是一個人。

等等，人？

難道是？

顧建業和翠翠都想到了一個人，劉麗。

他們臉煞白。

接著，就看到河面上那個人慢慢地站了起來。

站在河面上，然后慢慢地騰空而起。

用一種詭異可怖的方式懸在半空，靜靜地看著他們。

那黑的眼睛，像是要把他們魂給吸走似的，非常嚇人。

“啊……不要來找我，三嫂子你冤有頭債有主，找他，是他害死你的……”翠翠嚇得臉煞白，指著顧建業大聲對空中那道影說。

顧建業狠狠剜了一眼，啐了一口說，“你他娘把什麼都往我上推，主意是你出的，人是你騙過去的，老子只是手推了一把。真要說殺人，你才是真正的殺人兇手。”

“我讓你想辦法讓閉，是你說只有死人才會保守。”

“放屁！明明是你這個人先說死了就一了百了。”

“說一千道一萬，我也沒親手殺人。三嫂子，你要報仇找他，是他，是顧建業親手殺了你。”

“我呸！你裝得多純潔似的。劉麗不是你殺的，那顧三狗呢？你慫恿顧三狗去放火燒死那個知青，還騙顧三狗說你肚子里懷了他的兒子，讓他定罪不把你供出來，這可不是老子你的吧？”

“我沒有，你口噴人！”

“你有沒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顧三狗知道他老娘是被你從后面推了差點摔死的嗎？他知道他親爹是被你故意活活氣死的嗎？你這個人心腸比蛇蝎還毒。”

“顧建業，你還算是個男人嗎？我差點忘了，你兒還沒老娘的小手指大，搞再多人也沒辦法讓人懷孕，你算個屁的男人。”

“你這個被人睡爛的破爛貨有什麼資格說老子？”

……

兩人就這麼撕咬起來，先是吵，相互揭老底。

吵著吵著，就起手來。

兩人打得難舍難分，沒注意到周圍的環境突然變亮了許多。

還是被老支書憤怒的低喝聲給驚醒，“都給我住手，你們兩個不要臉的混賬東西。”

顧建業和翠翠這才發現，周圍不知什麼時候起，竟然圍了很多人。

有村長村支書，老支書，還有很多村民。

完了！

翠翠腦子一片空白，只有這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