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雪又下起來了。
離開小鎮后,蕭軍頂著風雪,漫無目的走在荒野中。
他不敢使用真氣空飛行,只想保留真氣,給陶潛續命,也沒有使用風法,或是飛劍空,只因害怕在天上之上風一吹,陶潛就很容易涼,到時候傷勢沒好又風寒,那就更加難辦。
很奇怪,蕭軍記得自己上次傷醒來之后,天上就再下著雪,而現在距離自己第一次醒來已經過去了快四個月,按理說應該轉春季了,但這里卻仍舊在下雪,似乎雪永遠都不會停止。
就這樣抱著朝前走了一夜,天明的時候蕭軍來到一座山上,天空上雪花漫天飛舞,從山巔往下看,只見下方大地銀裝素裹,整個天地似乎都被覆蓋上一層白。
天地蒼茫人際滅,不見飛鳥不見野,就連蟲子的聲也聽不到,只有風聲呼嘯,猶如鬼哭狼嚎,聞之令人心傷。
一悲切之,從心底升起,只覺茫茫天地,塵世間仿佛只剩自己一人,失魂落魄的活在這世上。
忽然間察覺懷里沉睡的陶潛了一下,低頭看去,只見陶潛不知何時已經醒了,也在看著山下的景,似乎也被眼前的景象給染了,眼角里留下一滴晶瑩的淚水來,只是淚水離開的眼眶后,很快被周圍冰冷的空氣凍結。
“不要,你在睡一會兒。”蕭軍手替掉淚水,聲道。
陶潛還很虛弱,本沒有力氣說話,醒來之后不久有睡了過去。
蕭軍突然想起,許多罕見的靈藥,大多都生長在雪山這種人跡罕至的地方,比如煉制回春丹的主藥冰凝花,就長在有著積雪的火山口里,自己在附近走一走,說不定就能上。
就算沒有冰凝花,也有其他可以治傷的靈藥也說不定。
轉頭朝四周環視一圈,見北邊的方向出現一座大山的廓,蕭軍當下抱著陶潛,朝著那大山而去。
經過了一晚的時間,蕭軍的真氣又恢復了一些,給陶潛引渡真氣續命之后,蕭軍開始用真氣在地面上踏雪而行,有了真氣的輔助之后,他的速度立刻飆升的一大截,不久后果然看到一座巨大的雪山出現在視野里。
一路攀爬而上,途中一邊留意著附近有可能出現的靈藥。
小的時候,蕭軍常常跟蕭磊一起上山采藥,后來長大一點了,蕭磊則讓他自己上山,所以對于采藥他還是頗有心得,只是一直走到山巔上時,蕭軍卻連一株靈藥也沒有看到,反而找到了不尋常的草藥。
這些草藥放在地球也是罕見之,但是對于修士卻沒有太多用。
修士不同于普通人,甚至于在一定程度上來說,修士和尋常人已經不屬于同一個種,對于普通人有用的藥,對于修士來說一點用也無。
不過,讓蕭軍興的是,他在山巔上遇到了一頭四階的妖。
那是一頭雪貂,行快捷,在雪中奔跑有沒有閃電,這頭雪貂主向蕭軍發出襲,但卻被蕭軍一劍斬落。
蕭軍剝掉雪貂的皮,將里面的丹取了出來,在附近尋了一個干燥的升起了篝火,把雪貂的架在火上熏烤,蕭軍則拿著雪貂的丹,一點一點的給陶潛喂下,又運起《炎黃經》,助陶潛煉化丹。
吃過烤后,蕭軍打算暫時在這里住下來,在附近布置了一個陣法后,讓陶潛自己待在里,他則到附近尋找靈藥,順便再獵殺一些妖。
尋了一圈,倒是尋到了一些靈藥,不過這些靈藥卻不能拿來治傷。
接下來的兩天,蕭軍除了給陶潛引渡真氣續命之外,就是到外面尋找靈藥以及獵殺妖,有用的靈藥沒尋到幾株,倒是殺了幾頭三四階的妖,丹也算是暫時不缺了。
到了第三天的時候,天上的大雪終于停了,下過雪后的天空十分清爽,視線也不在阻,蕭軍站在一座山頭上,一眼就看到北面出現一座更為巨大的雪山,而且雪山的山巔之上,還籠罩著一層黑云,不斷有閃電從云團中發出來。
“這是……火山口!”
蕭軍心中一,隨后就是一喜。
回春丹的主藥冰凝花,就生長在常年積雪的火山口,而這座火山上,大概率生長有冰凝花。
不過要想登上那座雪山,明顯并不容易,此時天已晚,需要等到明天再伺機上山。
回到山里,給陶潛服下丹,又給陶潛引渡了真氣,喂吃下一些事后,陶潛幽幽醒轉,看著蕭軍虛弱的道:“蕭,你……回來了……”
很明顯,陶潛之前醒過一次,沒看到蕭軍在邊。
蕭軍抱著,出微笑道:“你覺好一點了麼?”
陶潛眼眶紅紅的,努力的想要點頭,但因為實在太虛弱,只能了下,說道:“我好很多了,蕭……謝謝你,沒有放棄……我。”
“瞎說什麼。我上次傷的時候,你不也沒有放棄我嗎?”蕭軍安道::“不用擔心,你很快就能好起來的。”
“不一樣,不一樣的。”陶潛說著,又要流下淚來。
蕭軍不明白陶潛為何要流淚,以為只是害怕自己會拋棄,當下笑道:“只要你還有一口氣在,我都不會丟下你一個人,如果你自己一個人待在山里害怕的話,那明天我就帶你上山。”
“好,好……”陶潛說著,淚水不控制的涌了出來,聲音也變得抖起來,道:“蕭,我有一件事……一直騙了你,對不起,我……我現在就把那件事……告訴你吧。”
蕭軍連忙打斷,笑道:“我知道你騙過我,不過這事還是等你傷勢好了之后,你再跟我說吧,不用急于一時。”
“到時候再說就……就來不及了,不說出來,我……我不能心安理得的接你的……你的照顧。”陶潛越說越是激,一下子氣上涌,又暈了過去。
蕭軍嘆了一口氣,掌抵在背上,繼續給他引渡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