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磊開車直奔耗子給的地址。
那是一套位于城中村的大院子。
石磊之前還去過,因為之前認識的一個小模特曾經在那邊住過一段時間。
印象中,那個城中村一直,村子里有一半常住人口是外來人口,什麼樣的都有,而且檔次不怎麼高,一間民房一個月才一百多塊,帶衛生間的也不過二百出頭。
房東也住著的還好。
有的院子直接整租,里面能住十幾二十號甚至更多人,那個勁兒可想而知。
當然,也是有底線的,主要是人員復雜,倒也沒有太離譜的事發生,畢竟都是普通人。
但劉金寶和劉河信住進去之后就是另外一碼事兒了。
騙子誒。
還是騙人不還要行竊的那種武騙子。
騙子也分文武。
文騙子嘛,就是只用腦子,騙到就騙到了,騙不到也認栽。
武騙子則相反,騙到則罷,騙不到就,不到就搶,這種沒什麼底線的人,哪怕是騙子,也是深鄙視。
什麼?
沒有搶?
盜搶盜搶,有盜就有搶,兩者之間只差一點點距離,很多時候,盜竊案件會在被發現之后發展為搶劫甚至殺人案件。
一點也不夸張。
所以,石磊本沒想別的辦法,帶著武直接上門“討要說法”。
對這種人,只能如此。
江湖事江湖了。
石磊不是江湖人,但傅青主那可是妥妥的江湖大佬,在世的時候,尤其是清朝統治的那段時間里,江湖中人聽到傅青主的名字,誰不點贊?
現在,石磊繼承了傅青主傳承,也算大半個江湖人。m.166xs.cc
這樣做事兒,一點問題也沒有。
到村口,停好車子,還把方向調整好,這才背著劍拎著棒球直奔劉金寶租住的那個院子里。
敲門。
片刻有人問:“誰?”
是個嗓門比較的人,不是劉金寶也不是劉河信。
有其他人。
不過這在石磊的預料中,所以淡定答道:“村委的。”
“什麼事兒?”
“聽人說,你們這兒收留了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我過來瞧瞧。”
“沒有。”
“開門說話。”
又過了十多秒鐘,腳步聲靠近,大門從里面打開。
但就在開門的瞬間,一把短槍從門中刺出,如同毒蛇。
石磊原地沒。
因為他本沒有靠近門口。
這樣的小伎倆,對現在的他而言太過小兒科,傅青主十歲以后就不會中招。
所以,石磊靜靜地盯著從邊一閃而過的金屬槍頭,抬腳猛踹。
“咚——”
“啪——”
門扇猛地向拍去。
門后開門那人直接被拍倒。
很顯然,對方完全沒有想到石磊不但沒有中招還會在第一時間選擇反擊,還是各樣的反擊方式。
石磊一擊得手,掄圓了棒球沖進去,朝這門踉蹌后退的人影劈頭蓋臉地砸下去。
這跟棒球是鋁合金的,雖然度不如什麼鎢鋼之類的玩意兒,但砸人,足夠了。
“duang——”
“duang——”
“duang——”
連續三下。
第一下的時候,持槍襲的矮瘦人影還勉強擋了一下。
但挨第二下的時候就綿綿地倒在地上。
第三下是本能地補刀。
嗯,就是補刀,來自傅青主傳承下來的實戰本能,無數次死里逃生的經歷告訴傅青主,在生死搏殺中,補刀最最最重要,有太多英雄豪杰死于殘敵人的反殺。
所以,石磊也學會了,擊倒敵人的時候一定要補刀,確保敵人真的喪失戰斗力。
這個時候,又一個壯漢從屋子里沖出來,拎著一把長,掄圓了就砸。
最好學,力氣大,很容易上手。
而且長度夠,攻擊范圍大,掄圓了猛砸猛掃,挨著就死著就傷,一般人真對付不了。
普通人對上這家伙,是聽著那“嗚嗚”的破空聲,怕是先了。
石磊的素質也就普通人水平。
但他有傅青主傳承,見識過太多太多高手,不慌不忙地后退一步。
就這一步,就退出了攻擊范圍。
他甚至有空驗稍從面前幾厘米劃過時帶起的沖擊。
真就和利刃刺面差不多。
不過,長厲害歸厲害,但在實戰中也有缺陷,就是長度太長導致運轉相對笨拙,法再好被進也一樣無能為力。
想破法,只有進。
進,就是切對手攻防范圍以,以達到迫使對手武或者招式失效的目的。
長威力強大,在自一米到一米半范圍殺傷力最強,一旦目標進自一米以,長就了擺設。
石磊有傅青主傳承,看到長之前就把一切算得清清楚楚,對手的實戰水平、攻擊范圍、后續招數等等。
所以,閃過這強橫無比的一招后,直接閃前沖。
與此同時,順手拔出長劍,做了一個標準無比的弓步刺劍,和奧運會選手的作幾乎一模一樣。
劍嘛,不管是競技用劍還是傳統長劍,都以刺為主。
而刺法,距離最重要。
弓步刺劍就是可以把攻擊距離延到極限長的一個招式,所以不管是古代還是現代,也不管是國外還是國,但凡用劍的,都有這招,甭管這招式什麼名字,本質都一樣。
在傅青主加持下,石磊這一招用得嫻無比。
雖然速度可能不是很快,但有心算無心的況下足夠用了。
盡管這把工藝品長劍還沒開刃。
可對上沒有鎧甲的目標,同樣可以致命。
“噗——嗤——”
他甚至可以通過劍柄到劍尖的那種穿刺。
很奇妙。
但他一點也不害怕。
在傅青主的記憶中,這是小場面。
輕輕收肘。
劍尖離,鮮噴涌而出。
持的壯漢踉踉蹌蹌地捂著口連續后退好幾步,昏暗的夜之下也看不清臉上的表,幾秒鐘后就倒在地上沒了靜。
那一劍,直心臟。
這個時候,房間里的燈忽然全滅了。
石磊了劍尖上的,卻沒進門,而是沉聲道:“把瓶子出來。”
房間里沒有靜。
石磊皺眉,提劍向前。
這時,房門打開,小老頭兒劉金寶巍巍地抱著瓶子走出來,“瓶子在,在這里,給,給你,我,我們兄弟幾個有眼不識泰山,是打是殺,我們認了,”說完匍匐在地上一不,唯有那只萬歷年的五彩賞瓶擺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