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葉飛和陳漁同時轉頭，將目看向了藥鋪外。

藥鋪外頭，正站著一個看起來滿頭花白，穿著一白唐裝的老頭，他上裹挾著一種渾厚的氣息，脊背拔得很，可見子骨很朗，只是走起路來，一瘸一拐，似乎有什麼頑疾。

「爺爺，你怎麼來了？」藥鋪里的孩見到此人，滿臉歡喜地走了上去，挽住了他的手臂，說道，「您不是說今天不來嗎？」

「我要是再不來，客人都要給你氣走嘍。」老頭笑了笑，隨後看向葉飛二人，對他們點了點頭，說道，「兩位，是來抓藥的？」

「不錯。」

葉飛點了點頭，目卻始終放在這個老頭瘸了的那隻大上。

他心中，頗為驚訝。

因為——

他能夠清楚地覺到，這隻大上，竟然有著一微弱的靈氣。

將《九龍神功》修鍊到第二階段之後，他對於天地間的靈氣應又增加了一分。

這是件好事，但像這種有靈氣殘留在大上的況，他是聞所未聞。

「好，隨我來。」

白髮老頭笑著點頭，儘管瘸著，但他走起路來一點也不含糊，快步走到了先前那名待著的地方。

「爺爺，您慢點走。」

連忙走上前，攙扶著道。

白髮老頭沒有理會自己的孫，而是從屜里拿出紙筆來，然後道：「來，年輕人，跟老夫說說，你要抓什麼藥材，如果有方子的話，直接告訴我方子就好。」

葉飛聞言點了點頭，也沒有耽誤什麼，特意叮囑道：「我抓的藥材應該都是比較常見的藥材，但份量一定要按照我所說的來，不能夠有毫偏差。」

「沒問題吧？」

「當然沒問題。」

「你說吧，我看看你都要什麼——」

白髮老頭從屜里拿上一個老花鏡，然後慢悠悠地走到了後那些存放中藥的柜子面前，抬手拿起了一個專門用來稱藥材的小秤砣，上頭已經有著明顯的歲月痕跡。

一般來說。

會用這種秤砣來稱份量的，基本上都是經驗富的老中醫。

這讓葉飛心中頗為相信地點了點頭，然後直接對這個老頭說了一遍先前跟孩念過的藥材。

起初，白髮老頭聽的很仔細。

但越往下聽，他神就越不對勁了起來。

到最後——

他竟然軀一抖，手中的秤砣直接掉在了地上，用一種不敢相信地眼神，看著葉飛。

「爺爺，您怎麼了？」

一旁，不知所措的孩連忙走上前，小心翼翼地問道。

「這藥方，這藥方……」

這白髮老頭卻看著葉飛，雙臂忍不住抖了起來，息的模樣，像是聽見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一樣。

葉飛和陳漁對視了一眼，兩人都有些不明所以。

咋了這是？

藥方有問題？

不至於吧。

葉飛心中帶著一疑。

難道說，自己記錯了？

「呼，呼，呼……」

白髮老頭的息聲，越來越大。

看樣子，似乎要一口氣背過去了。

「爺爺，你別嚇我啊！」

一旁，孩一臉害怕，連忙走上前，用自己的手，輕輕拍著白髮老頭的脊背，試圖幫助他將這口氣順過去，讓他平靜下來。

然而，白髮老頭的氣聲，沒有停歇，反而越來越急促。

就連其臉，也變得蒼白了許多。

「爺爺……」

「你你你，怎麼了？」

孩一臉慌張，忍不住雙腳都剁了起來，顯然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這種場面。

白髮老頭捂著自己的口，臉都搐了起來，那原本拔的脊背，一下子就變得彎曲了下來，半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雙眼已經有些沉重了起來。

「不妙。」

葉飛見到這一幕，知道如果這老頭這口氣沒緩過來的話，十有八九得死在這。

到時候，要是追究起來，他還得背鍋。

「讓開！」

「他這是心肺衰竭，你再這麼晃下去的話，他這口氣就真的緩不過來了！」

葉飛見狀，冷喝一聲，直接一步上前，推開了孩，將一隻手都放在了老頭的肩膀上，隨後又抓起老頭的另外一隻手，把住他的脈搏，調的靈氣灌注進，又用力在脊背上一劃。

十幾秒后。

這老頭重重吸了一口氣。

整個人，像是從鬼門關里走了一遭般，過了這口氣來。

葉飛見狀，收回了手，將他攙扶著，靠在了一旁的牆壁上。

「多，多謝！」

「多謝閣下救命之恩！」

老頭剛一緩過神來，就對著葉飛連連道謝。

從他的眼神里，能夠看到，其中寫滿了崇敬之。

彷彿，眼前這個傢伙，是比他年齡還要大，本事還要足的長輩一般。

孩見到這一幕，不皺起了眉頭，自己的爺爺是什麼樣的人，一清二楚，別說對這些後輩出這種神了，哪怕是那些大人，他都不會放在眼裏。

這，是為何？

忍不住問道：「爺爺，你……怎麼回事啊？怎麼一看到這傢伙要拿的葯你就嚇得心臟病犯了？」

「難道說，他那堆葯都是用來害人的葯？」

「住！」老頭當即便呵斥一聲，看向葉飛，語氣凝重道，「還請閣下見諒，我這孫不懂事，看不懂您的丹方，只會胡言語！」

「爺爺……」

孩被嚇了一跳，不由瞪大了眼睛。

從來都沒有兇過自己的爺爺，為什麼會突然變這副模樣？

「哦？」葉飛見到這老頭這麼說，也有些詫異，笑問道，「你能夠看得懂我的丹方？可我並沒有給你丹方啊。」

「不不不，老朽是從閣下要抓的這些藥材里，看出來的門道。」老頭恭恭敬敬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閣下抓這些葯，是要用煉丹爐，煉一爐名為『清脈丹』的丹藥吧？」

清脈丹？

站在老頭旁的孩一愣。

那，是什麼玩意兒？

怎麼聽起來……

這麼高大上？

丹藥這個詞，自己的爺爺可不止一次在耳邊提起過了。

反倒是葉飛，聽到老頭子說出這個丹方的名字，當即臉一變，眼眸中閃過了一抹微弱的殺意，他瞇起眼看著這個老頭，面無表道：「你，是從哪兒知道的？」

「這丹方，應該沒人知道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