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年傷勢嚴重,低溫失,到了島上沒多久,就斷氣了。
沈晞跟傅清燁對視了一眼,算是同時跟著鬆了口氣,傅寒年是意外重傷死亡,不是大哥殺的,很好。
大哥看起來子冷,其實是個極重的人,尤其是親,他把傅寒年當家人,要他手刃家人的話,對他來說,實在太過於殘忍了。
傅寒汀握了上硯秋的手,沒說話,只是在心頭的那塊石頭,跟著放下了。
他一直擔心,寒年是被阿禮殺死的,不管出於什麼原因,如果他真的殺了寒年,他心肯定會很煎熬的。
「我知道了。」七叔公老淚縱橫的點了點頭,看著傅清禮:「阿禮,你好好休息,七叔公都知道了,這件事,不怪你,要怪就怪他命該如此,是他作孽太多,這是他該得的報應。」
這個喪盡天良的孽畜,害了晞晞,害了寒汀,不知悔改不說,還想要再殺阿禮。
他現在死了,是他該死!
可終究,他也是自己的兒子,不管他多壞,不管他做了什麼惡事,都是自己的兒子。
「阿禮,寒汀,我還有一個請求。」七叔公嘆了口氣,歉疚痛苦的看著他們:「他的,我就帶走了。」
至於喪禮,就不辦了,祖墳他也不配埋進去,隨便找個地方,把他葬了吧,總歸是自己兒子,總歸是要土為安的。
傅清禮點了點頭,閉上了眼睛,沒有再說話,俊臉蒼白,儘是疲憊。
他以這種方式死了也好,至不會髒了他的手,他到現在也不清楚,如果是自己,到底有沒有那個勇氣,那個狠心親手了結他的命。
傅寒年的,被七叔公跟傅寒季帶走了,也沒有舉辦喪禮,只對外宣稱,是暴斃而亡,未祖墳。
這個年,並沒有因為傅寒年的事,有太大的改變,過的依舊是熱熱鬧鬧的。
大年二十八,家裏就更熱鬧了,傅君秋回來了,帶著男朋友一起回來。
跑去機場接人的,是沈晞跟黎淵,還有非鬧著要一起去的宋文也,把沒鬧的沈棠也給拉去了。
幾個孩子,看到祁修的時候,人都是石化的,天啦嚕,不是吧,在一起了?什麼時候在一起的?
傅君秋看著他們幾個人,一人給了個暴栗:「看什麼看,姑父!」
祁修笑意溫潤的對著他們微微頷首,笑得十分和氣,到底比傅君秋更像是個長輩樣。
「你們?」沈晞這姑父是沒,震驚了:「什麼時候在一起的?」
祁修可是他們公司的金牌製作人,還是如今娛樂圈頂流實力派偶像歌手!
「你廢話怎麼這麼多?」傅君秋又敲腦門:「小丫頭,長輩的事,你管的多。」
教訓完沈晞,親昵的挽住祁修的胳膊,整個人都變得小鳥依人了:「親噠,走吧!」
說完,還把行李都扔給了他們幾個。
祁修有點兒不好意思了,小聲道:「我拿就行。」
「你現在輩分不一樣了,你是長輩了,你得有個長輩的樣子,行李該是他們拿的。」傅君秋開解他。
祁修看著,有些寵溺,又有些無奈的笑笑:「晞晞是老闆。」
「我是老闆的姑姑,你是老闆的姑父。」傅君秋一本正經的叮囑他:「記住了,到了家裏,你誰也不用怕,家裏除了我哥跟我大嫂,就數咱倆最大。」
沈晞跟在後頭咳了一聲。
傅君秋一眼瞪過去:「怎麼,你有意見?有意見就說。」
沈晞忙搖頭:「沒,我沒!」
「你別欺負人。」祁修力有點大,早就做好了準備,可到了跟前,還是有些張的,份轉變太大了。
傅君秋一本正經,對他說話的時候,語氣都溫了許多:「我這不是欺負人,我這是跟講道理呢!」
沈晞嚶嚶嚶,就是欺負人,就是欺負人!
宋文也慫慫的,不敢說話。
沈棠憋著笑,姑姑這脾氣,可真是太厲害了。
黎淵看著自家小姑娘委屈的小模樣,跟耳語:「要不要我幫你欺負回去?」
沈晞咬了咬:「是姑姑。」
黎淵嘆了口氣。
這份,是改變不了了,欺負人,是欺負不回去的。
傅君秋說帶男朋友回家過年,早就跟家裏人說了,可誰也沒想到,帶回來的是祁修。
家裏的人,除非是一點都不關注音樂圈,否則是不可能不認識祁修的。
傅寒汀跟上硯秋,對於傅君秋帶男朋友回來,就已經很開心了,早在聽說起的時候就開始準備了起來,住的地方,喜歡吃什麼,都給安排上了。
傅君秋這是第一次帶男朋友回來,他們做哥嫂的,自然是要好好招待,也要給好好把關。
這會兒,正在跟祁修說話,傅君秋怕有人欺負男朋友似的,走哪兒護哪兒。
傅清玄拉著沈晞,在小聲的打聽祁修的事。
傅清燁打量著面前這個比他年紀還小的未來姑父,的確是很符合姑姑的擇偶標準,高,長相,值都是頂尖,又是才華橫溢的音樂製作人。
傅清禮一手牽著一個孩子回來的時候,看到傅君秋跟坐在他邊的祁修,不用問都知道,是男朋友,把倆小傢伙給了其他人,自己過去跟著一塊兒把關去了。
沈長青,雲錦屏他們也在,不過他們對祁修,就悉了,去家裏吃過飯,是個不錯的孩子。
沈長林夫妻,也是認識祁修的,有時候會送兒回家,是晞晞他們公司的音樂總監。
有一段時間,他跟老婆都誤以為他喜歡兒,覺得他人長得好,有本事,能在一起也好的。
不過後來秋白那孩子出現了之後,他們就再沒見過祁修,想必也是看兒不方便,遇到危險才會送回家,是個心地很善良的孩子。
余秋白這會兒比誰都開心,嗑著瓜子看熱鬧。
他記仇著呢,祁修這王八蛋,曾經還跟棠棠一起演假騙過他,知道真相之後,他還跟他打了一架。
現在好了,這妖孽被姑姑給收了,姑姑這脾氣,還不得把他收拾的妥妥帖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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