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

秋兒見李知如此頹廢，而且還這麼厭棄自己，大為焦急，一下便撲在他的上，把頭埋進他的懷里。

“不是這樣！公子是個好人！

去年大旱，地里顆粒無收，因為不想死，所以便有許多人如奴家這般，流離失所，四求生，為流民。

別人都對我等流民視而不見，有些老爺還使人驅趕我等。

只有公子收留我等，所以公子是好人！

奴家一家跟隨著人群四流浪，但都沒有人收留。

人群越走，也就越來越小，本來麻麻的人，走到潁川地界的時候，就剩下一兩千人！”

說到這里，像是想到了什麼可怕的場景，的抱著李知，瑟瑟發抖。

而李知也被秋兒的故事所吸引，看害怕，便輕輕地拍的后背。

過了一會兒，秋兒心漸漸平復下來之后，繼續說道：“公子可是為殺了十幾人而愧疚？”

說道這里，秋兒抬起頭看著李知，只見滿面淚痕，面凄苦。

“那公子可知，奴家亦是殺過人？！”

李知聞言一愣，滿臉不可思議的看著，隨后想是想到了什麼，用憐的目看著，拍拍的后背。

“秋兒不必為了安我而撒謊，我沒事，只是一時想不開罷了。”

秋兒搖了搖頭，把頭埋進他的口，聲音悶悶的說道：“奴家說的都是真的，非是為了安公子。

奴家所殺之人，便是春兒之兄！”

說道這里，的抱著李知，像是要從他這里汲取力量一般。

李知聞言愣了，他沒想到，他懷里這個弱弱的小子，居然真的殺過人！

不過，李知相信秋兒，必是有什麼緣由，不然以秋兒弱的個，怎麼會如此行事？

懷著這種想法，李知輕聲的問秋兒。

“秋兒為何殺人？”

“奴家所在的流民群中，有些人許是瘋了，有人死之時，他們便把…便把那人的尸給…給……。”

說道這里泣不聲，卻是說不下去了。

李知見此，輕輕的拍著的后背，聲道：“我知道了，不必說了。”

也許是他的安起了作用，秋兒搖了搖頭。

“公子讓奴家說完，這些話憋在奴家心中已經好久了，奴家不想對公子瞞什麼。”

說完，了眼淚，臉上帶著回憶之說道：“那是今年三月左右，奴家正在挖野菜，見到此場景之后，害怕不已。

奴家趕跑回爹爹邊，把此事說給爹爹聽，爹爹聽后，告訴奴家，這些人已經不算是人了，要奴家離那些人遠些。

可沒想到，就在第二天，爹爹便尋了一伙人，去找那些畜生理論，不想……！”

說道這里，秋兒貝齒咬，面帶仇恨之。

“不想，爹爹等人因為許久沒有進食，太過虛弱，被那群食人禽給殺了！并且……！”

說到這里，秋兒泣不聲，眼中怒火沖天，但還是咬著牙說道：“并且，爹爹等人被那群禽做干糧！

當時，奴家就在一旁的草叢中看著！

爹爹死前看到了奴家，便對奴家瘋狂的打著眼，奴家知道那是爹爹不讓奴家出去！所以奴家便眼睜睜的……！”

李知聽到這里，抱住了，想給一些安，但又不知道說什麼。

這時，就聽秋兒繼續說道：“等那群畜生走后，奴家收攏了爹爹的冠殘骸，為爹爹立了個冠冢之后，就趕回到人群。

因為害怕，所以此事奴家也不敢聲張，便一直瞞著。

就這樣，過了許久，來到潁川地界之后，人群由兩千多人，慢慢減到一千五六百人，其中有許多人都被他們給……！”

秋兒說道此，咬，臉上帶著自責之。

“若是奴家大膽一些，把此事告知大家，那些人也不會……”

李知看自責，便安道：“不怪你，你不過是一弱子，遇到這種事不敢說也是人之常，不必自責。”

秋兒雖然知道李知說這話是在安，但是心中還是稍安。

“多謝公子安，奴家沒事。”

李知怕還沉浸在自責之中，便岔開話題。

“然后呢？你是怎麼對付那群人的？”

秋兒聞言，回道：“奴家見他們越來越過分，再也忍耐不住，便把此事告訴了眾人。”

說到這里，臉上滿是回憶之。

“奴家記得那是一個晴朗的天氣，奴家把此事告于大家之后，大家都很生氣，便糾結了數百人去圍堵那些畜牲！

奴家因為親眼目睹了爹爹的慘事，怕他們重蹈覆轍，所以并沒敢跟著去。

只是聽回來的人說，那群畜生已經被他們給誅殺。”

李知聽到此，面帶疑的問秋兒。

“這些事雖然與你有關，但是你并沒有親自手，為何你會說自己親手殺過人，而且還是春兒兄長？”

秋兒聞言，陷了自己的心世界，緩緩說道：“就在大家把那些畜生誅殺以后。

有一日，春兒的兄長來找奴家，奴家記得，當時看他的走路都快不樣子了，還給了他一個野菜餅。

等他狼吞虎咽的把這個餅吃下去之后，便在哪里大哭，邊哭邊求奴家殺了他！

奴家當時有些不知所措，便問他緣由，沒想到……”Μ.166xs.cc

說道此，秋兒面復雜，沉默了一會后繼續說道：“沒想到他居然是殺害爹爹的兇手之一！

只因為那些畜生伏誅之日，他來看春兒，所以沒有被殺。

因為其已經過慣了天天吃，那些人死后，他便適應不了一頓飽一頓的日子，所以，沒幾天便的撐不住了。

來找奴家卻是想求死，并把春兒托付給奴家。

奴家不住他的苦苦哀求，又因殺父之仇之故，對其很是痛恨，所以便…便……！”

說到這里，卻說不下去，怯怯的看著李知，怕他因為此事而討厭自己。

李知長嘆了一口氣，輕輕拍著的后背，安著。

“古語有云：殺父之仇，不共戴天！那人該殺！”

聽他這麼說，秋兒心中釋然，看他還是愁眉不展，秋兒撐起來認真的看著他。

“公子還在為殺人之事疚？公子接納了我等，便是天大的好人！

不管公子因為何事殺人，奴家都相信公子的本意絕非如此，不然公子也不會疚了。”

李知聞言搖了搖頭。

“那些事我已經放下了，方才只是在嘆人心之復雜罷了。”

到了這時，李知也沒了睡意，便披著被子坐了起來，一把把秋兒攬在懷里，溫聲對道。

“你既然為我講了個故事，那且聽本候也跟你講個故事吧。”

秋兒聞言，立刻來了神，在他懷里找了個舒適的位置，靜靜的聽著。

“那是我家鄉的一個小故事，本來我只是當個笑話聽，沒想到這世上居然真有這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