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是在我昏迷的那段時間,你給我寫的信嗎?”
宋益善一下子明白了。
他的眼眶熱熱的,整整213封信,里面包含著喬金靈對他的無盡思念。
“是的,那時候你昏迷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醒過來,我就給你寫信,把想對你說的話都寫在信里。”
喬金靈頓了頓,眨著眼睛,不想讓眼眶里的淚水流下來,本應該是高興的,眼淚偏偏要來湊熱鬧。
繼續說道:“之所以你醒來之后,我沒有把這些信給你,是因為里面牽扯到我重生的,今天你已經知道這個了,那我也沒有什麼好瞞的。”
喬金靈長嘆一口氣,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擔,這個重生的連孫慧芳和喬向前都不知道,背負了十幾年,曲曲折折,反反復復,現在終于能夠對一個人徹底敞開心扉了。
“謝謝你的信任。”
宋益善囁喏,憋出來了這句話,反而惹得喬金靈“噗嗤”一笑,調侃說道:“外先生的皮子不是很溜嗎?怎麼關鍵時候憋出來這麼方的話?”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心里被堵著,嚨也被堵著,只覺得很,你把所有的都告訴了我,毫無保留。”
宋益善著喬金靈臉頰,看看這雙充滿靈氣的眼睛,里面藏著晴云、山川、云霧和花鳥,而他的眼睛里只有喬金靈。
“回去慢慢看吧。讓你看一看我對你的有多麼深,看你以后還敢不敢辜負我?”
喬金靈調皮一笑,攬住宋益善的腰,踮起腳尖,在他的臉頰上輕輕一吻。
“你的眼里有沒有我?一輩子都有我嗎?”
喬金靈眼神中充滿期待,從來沒有想過會和一個男人相守一輩子,也從來沒有想過會這麼一個男人。
“你不要問我眼里有沒有你,因為我的余生都是你。”
宋益善聲音有些沙啞,沾染上難以抑制的緒。
世人千萬,只擇一人終老。多人的夢想,終其一生,也只是將就,而他和卻可以盡擁抱彼此。
“對了,為什麼是213封信?”
宋益善抬起頭,展一笑。
“你自己猜呀,這是你自己說的,不然我可沒有這個腦子想到。”
喬金靈揮揮拳頭,一臉興。帶著一點小得意看向宋益善,滿面春風,白生生的小臉笑一朵花。
“我說過嗎?”
宋益善穿著白的羽絨服,里面搭配深藍的,姿拔如松柏,可臉上的神卻著無辜呆萌,兩種巨大的反差讓喬金靈看得迷。
原來男人也可以這麼可。
“這是你說的呀,當時我們的回信是214封,你說這個數字很好,投之以桃報之以李。”喬金靈調皮一笑,抿著,笑道:“所以我給你的信是213封。”
214和213,這就是一世,一生啊。
宋益善聽著喬金靈的解釋,厚厚的一沓信,原來他們的不止在信里面,還在信的外面。
“我不要,我們的不只是一生一世,我要和你一起生生世世。”宋益善對著喬金靈微笑,如晴雨初霽,笑容里面藏著寵溺、思念、神。
剎那間,宋益善心頭涌上一團復雜的他自己都說不清的緒。似乎有驚喜,有喜悅,還有一種古怪的宿命。仿佛藏了許久的,終于宣泄出去。
他覺得和喬金靈緣分不只是這一世,如果說真的有重生在的話,那麼這一世的找尋,也許是生生世世尋找的結果。
只是他們都把以前忘掉了,以為是重新開始,也許在很久以前,也許是很久之后,他們而不得,才會彼此許諾,在這樣一個時空里,真真切切在一起。
宋益善思緒萬千,一時竟然難以紓解,不過幸好,他們還有現在。
一旁的喬金靈沒有察覺到宋益善的異常,只是笑話他貪心:“一生一世還不夠呀,還想惦記我的生生世世,下一輩子愿不愿意和你在一起,得看你的表現嘍。”
“隨時接組織的考驗。”
宋益善又想吻上來,冷不丁聽到孫慧芳在院子里嚷道:“益善啊,餃子煮好了,要不你給你爸送過去,我怕餃子涼得太快。”
孫慧芳知道不該打擾兩個孩子,可是也沒有辦法,餃子煮好了時間一長就容易坨。
“去吧。”
喬金靈里拒絕著,卻很誠實,手指勾著宋益善的紐扣,繞來繞去,臉頰飛起紅暈。
“好的,孫姨,我馬上就給爸爸送過去。”宋益善朗聲回應,扭過頭,捧起喬金靈的臉,沉聲道:“不急,我爸吃涼餃子。”
一吻落下,舌輾轉,宋益善的吻技越來越嫻,讓喬金靈一灘,之一字,熏神染骨,凡之者,煩神勞心,甘苦自知。
“你…快…走吧…”
喬金靈著氣,心如擂鼓,像是要從腔里跳出來一樣,麻麻的覺,從腳底順著脊梁向上蔓延,吻是毒藥,一沾上就沒命。
不用看,喬金靈也知道自己現在臉紅得一塌糊涂,像是要著起火來,上還留著溫熱又潤的覺,大腦一片空白。
“不行,還沒嘗夠。”
宋益善話音剛落,又是更加兇悍的侵,喬金靈一下子變得毫無招架之力,他覺得呼吸有些困難,想把頭扭到一邊,可宋益善卻著的臉,把強行扭回來,喬金靈只覺得恍恍惚惚,腳底發虛,甚至頭重腳輕。
“我走了。”
宋益善沙啞著嗓子,不敢再呆下去,他一個人在院子里吹了一會冷風,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狼狽才走進客廳。
喬金靈回想方才的滋味,一陣虛無縹緲的麻直爬到心間,掙了好大一會兒,無意識,殘存的熱和腫脹讓還有些目眩神馳。
這個吻比往常的吻多了霸道,不容喬金靈抗拒,讓喬金靈到宋益善強烈的占有。
愿有歲月可回頭,且似深共白頭。他們的如同醇酒,越窖藏越悠遠,初嘗并不驚艷,慢慢地,越來越醇厚,就像燃起的一縷香,縷縷,不知不覺間,香氣早就已經沾染,繚繞不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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