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微微被季聽聽抱客廳后坐在椅子上晃著小腳丫，探著頭一直想要看外面，奈何季聽聽站在面前，擋住了所有視線。

“姐姐，外面怎麼了？”季微微純粹就是好奇，越是不讓看，越是好奇。

像是有什麼在心上撓一樣，季微微躍躍試，想要越過季聽聽看外面。

季聽聽一邊攔著，一邊扶額，不知道要怎麼解釋，想了一會兒后還是老實說清楚，免得下回季微微不懂又好奇，“哥哥和弟弟們在洗澡，我們不好出去。”

這年代里，男孩和孩子之間還有“三八線”的，特別是村里，小男生在三四年級的時候就會自稱是大男人，說同學是小孩子家家了。

季聽聽現在回想起來，還記得小學三年級的時候前桌的男生總是說自己大男人，小孩子家家不要打聽大人的事。

“哦，我知道了，就跟爸爸媽媽在洗澡的時候，我們也不能看。”季微微非常聰明地舉了一個例子，然后對外面沒有一一毫的好奇了，乖乖地坐在椅子上盯著桌面發呆。

季聽聽角了一下，點了點頭算是認同了的話，“嗯，所以我們就在這里等他們。”

“那姐姐，我們來玩拍手手吧。”季微微無聊了一個下午，現在好不容易等級聽聽回來了，高興之余就想著和季聽聽一起玩。

季聽聽側頭看了一眼門口，估計顧孑他們還在洗，只要季微微不出門，一切都好說，“好，我們一起玩。”

拍手手就是很簡單的游戲，你拍一，我拍一的那種。

季微微玩得不亦樂乎，但季聽聽的心思都飄遠了，一會兒想著那些販子要怎麼理，會得到什麼樣的懲罰；一會兒又在想宋曉嵐的腳傷什麼時候好，什麼時候才能回去……

總之什麼七八糟的東西都想了一遍，還都是沒有結果的。

季聽聽重重地嘆了一口氣，重來一次，就算占有了先機，可命運的齒已經改變了，未來還是未知的。

另外，顧孑他們都洗好了。

陳水兒拿的是哥哥陳木生以前穿過的服，小的那幾個孩子問的是鄰居借的，但也是以前不穿的服。

給幾個孩子還是可以的。

都是過苦的，村民們都很大方。

顧孑上換上一對他來說是新的裳，只不過服放太久了，有些味道，可一點都不影響，能接。

然而，騰羽還沒有穿過這類服，整張臉都皺起來了，但經過了在木屋的那幾天，接能力也擴大了不，勉勉強強能穿下去，至于之前的那一服……

騰羽是不想要了，換下來的時候還跟陳水兒說，不要了，直接扔掉，晦氣。

而陳水兒看著那嶄新的服，價格都不便宜，就是稍微臟了一點，沒壞的。

有些舍不得。

于是，陳水兒問他，“扔了怪可惜的，你不要的話，給我吧。”村里還有不孩子好幾年都沒有新服呢，都是穿姐姐或者哥哥穿剩下的，要不然就是親戚家的孩子長大了，不要了，就拿來穿。

沒見過幾家會直接扔掉的。

“隨便你，反正我是不要了。”騰羽想著等去到了派出所，找到了爸爸，要什麼沒有？

這一下，陳水兒算是知道了騰羽是大戶人家的孩子，不在乎這一點，心安理得地收下了。

且打算洗的時候注意點，讓服保持七八新，回頭給其他孩子穿，大家都高興。

顧孑瞥了一眼，他被抓進來的時候就知道騰羽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但現在還是有些訝異的。

但也是一瞬間而已。

“飯煮好了，大家洗一把手就可以吃飯了。”陳嬸子加大火候煮飯，又炒了兩個小菜，雖然是清淡了一些，但對幾天沒吃飽的孩子們來說，這是值得高興的事兒。

屋的季聽聽聽到了陳嬸子的聲音后，拉著季微微出去打算洗個手，但沒有想到剛出門就撞上了換洗后的顧孑和騰羽。

霎時就愣住了。

之前在木屋里，顧孑臉上灰撲撲的，就一雙眼睛是最好看的，沒有想到洗了澡之后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

他的皮很白，季聽聽下意識地想要比較一下，抬起手臂橫在顧孑的面前，兩者一對比，顧孑的還要亮一個度。

這讓季聽聽一陣心塞，一個男生為什麼要長這麼白？

“你干嘛？”顧孑見識過季聽聽的力氣，還以為要揍人，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然后踩上了騰羽的腳上。

騰羽臉上一陣黑，“我還想問你做什麼？”

“抱歉。”顧孑收回了腳，還是警惕著季聽聽。

“姐姐，這個哥哥好好看啊。”季微微也看呆了，顧孑皮白，面上干凈，五端正中又著一氣。

這讓季聽聽有些意外，六七歲的孩子應該是萌萌的，偏偏顧孑了那一份稚，多了幾分穩重。

“嗯，好看的。”再過幾年沒長殘的話，日后肯定又是一個禍害萬千的年了。季聽聽很是認同地點頭。

顧孑這才反應過來們姐妹的意思，耳垂紅了一片，可面上沒有一點反應。

“我這長相也就一般般吧。”

騰羽見季聽聽姐妹的注意力都在顧孑上，完全忽略了自己，又聽聞顧孑謙虛的話語，呵了一下，“有自知之明的。”

“你也長得不錯。”季聽聽忽地開口，的一雙幽黑的眼眸閃過一晶亮的芒，“大概是你們前后的對比太大了，讓我有點驚訝。”

“……”顧孑呵呵一笑，什麼都不想回答，可等了一會兒后還是沒能忍住懟回去，“你要是在里面待幾天，我也能保證你妹妹都認不出你來。”

季聽聽聳肩，“那都是假設的事，所以不立。”

“水兒，外面有人找你。”忽然陳大爺跑著回來，顯然是沒緩過來，呼吸還是急促的，“開著車呢。”

“你派出所的同事也都來了。”陳大爺看到那輛小車后頓時就愣住了，想著這是哪里來的大人啊？

來村里是為了什麼？

接著，陳大爺想到了孩子們。

“開車？”騰羽聽到車子，眼前一亮，對季聽聽他們也不怎麼在意，只想著是不是爸爸過來了。

陳水兒也很詫異，“什麼人開車來？”派出所里是有車，但只有一輛，平時都不怎麼用的。

出來辦事都是騎自行車。

“是這里嗎？”騰卓云跟著帶路的村民走到了陳水兒家門前，一眼就看到了好幾天沒見到的兒子——騰羽。

第一個就是，孩子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