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煊搖頭,“當然不是,我只是跟楊先生講一下正常該走的程序而已。”
楊鵬飛邊的人已經反應過來,低聲跟楊鵬飛說了幾句。
如果是個人申請專利,公司或者個人都可以向他購買,或是多年的使用權,也可以是終生買斷。
但如果謝煊已經將專利使用權賣給某個公司,那麼再有人想買這個使用權,就只能是公對公,謝煊的意思就是提醒他們,需要某一個公司派代表跟他接洽,如果是個人,沒得談。
楊鵬飛臉變了幾變,邊人又跟他說了幾句,楊鵬飛臉這才好了些。
邊人便跟謝煊說明,他們手底下也是有注冊公司的。
“可以將你們公司資質給我看一下嗎?”謝煊又拋出一個問題。
那人一愣,公司資質?
他們就是混黑的,注冊公司也是跟港臺電視劇里某個節學得,但他們真沒作公司的任何經驗。
先前暴躁的平子此刻已經快憋不住笑,還是他煊哥厲害啊!
輕咳一聲,平子開口,“說說你們公司的主營業務是什麼,注冊資金是多這類的,我們篩選合作方的話,肯定要看對方的資質,資質不行,那這合作肯定沒得談。”
楊鵬飛邊那人角扯了扯,“我……我們是服裝貿易公司,注冊資金十萬。”
平子一個沒忍住,“噗”的一聲笑出來,“服……服裝貿易?鬧呢?我們通達機械是搞機械的!我哥設計的是氣機,跟你們做服裝貿易的有一錢關系嗎?”
謝煊微抬手,看起來一本正經,“沒事,做服裝的轉行做機械也不是不可以。”
“哈哈哈。”整個包廂里充滿平子的笑聲。
楊鵬飛臉已經黑了,這兩個人分明就是在耍著他玩兒!
邊人看楊鵬飛要火,急忙按住他,轉而面向謝煊,“如你所說,我們的確可以將公司轉行,這個不勞你們心,現在我們要談的是買你們氣機專利的事。既然你們過來談,就是愿意賣,現在說說你們的價位。”
謝煊點點頭,坐正了子,“我這個氣機的好想必你們已經了解過了吧?這個我不多做闡述,現在就說說我的要求。”
“如果你們想要專利使用權,必須保證能把它做起來,這就牽扯到實業。但是據我分析,你們所謂注冊過的公司,不過是個公殼而已。
“而且你們除了這個空殼公司,底下并沒有工廠,連個工廠都沒有,你們又要如何將我這個專利做起來?”
楊鵬飛已經按捺不住,他騰的站起來,“你只要把專利賣給老子,拿錢走人,老子要如何做你管不著!老子告訴你,這個專利你只能賣給老子,你小子在鵬城,沒得發展!”
平子也火了,抬手指著楊鵬飛,“早他媽告訴你了,他媽給我放干凈一點!信不信口條給你孫子拔了!”
剎時,楊鵬飛的人也站了出來,氣勢洶洶地瞪著平子。
導火線已經全部埋好,距離走火只差一秒。
謝煊突然低呵,“平子,文件。”
平子仍然憤怒異常,他瞪著楊鵬飛,卻仍聽話的將一個公文包遞到謝煊手上。
謝煊接過,從里面掏出一個文件夾來,放到桌面推到楊鵬飛面前,“楊先生可以先看一看我擬定的合同。”
合同里面,是謝煊對通達機械有限公司的估值,注冊資金三十萬,但因為有氣機技專利,謝煊將公司估值加到了一千萬。
除了通達機械有限公司,謝煊名下還有一家長青機械制造廠,長青機械制造廠獲得通達機械有限公司唯一授權,生產制造氣機,謝煊將工廠同樣作價一千萬。
也就是說,楊鵬飛如果想得到氣機的使用權,就必須購買通達機械有限公司和長青機械制造廠,出兩千萬高價。
但一個三十萬注冊資金的公司加一個工廠,別說兩千萬,就連兩百萬都用不了!
多出來的一千八百萬,不僅是氣機專利使用費,還包括公司及工廠的溢價,也就是未來估值。
謝煊自信自己的氣機能夠讓公司及工廠運轉起來,并且能夠保證盈利,未來不久的時間里,他這樣的估值,大把的人愿意出錢跟他購買。
現在做兩千萬的估值,謝煊自己還虧了呢。
但是楊鵬飛,絕不可能花這麼多錢。
他一個混黑的又不做實業,什麼工廠、品牌升值他統統不管,他就是聽聞謝煊這個氣機的專利非常好,想白菜價弄過來,轉手賣出去,中間倒騰一層差價而已。
稍微翻看一下合同,楊鵬飛已是氣急敗壞,一把就將合同扔過來,被平子眼疾手快接住,否則就要扔到謝煊臉上。
謝煊坐著,巋然不,抬眼淡淡掃了眼楊鵬飛,“怎麼,楊先生覺得這買賣不合理?”
“合理個鳥!”楊鵬飛呵道。
謝煊角微勾,已是起,“既然談不攏,那便不談。我最近不在鵬程,還請楊先生不要再來麻煩我公司里的人。”
說完,謝煊就要走。
楊鵬飛哪里肯,他一揮手,手底下的人便圍了上來。
謝煊轉頭,輕飄飄看了楊鵬飛一眼。
楊鵬飛眉頭皺起,他直覺謝煊這個眼神不對。
下一秒,鈴鈴聲響起,楊鵬飛手下恭敬遞上一臺大哥大。
楊鵬飛接起,不知道他聽到了什麼,眉頭越皺越,盯著謝煊的眸也越來越狠。
等楊鵬飛掛掉電話,謝煊角已經勾起一抹微笑弧度,“楊先生還需要再考慮一下嗎?”
楊鵬飛咬牙切齒,他手下人看到楊鵬飛這模樣,以為要手,卻不想楊鵬飛從牙里出幾個字,“讓他們走!”
謝煊看了眼楊鵬飛,走之前丟下一句,“記得我剛剛說過的話!”
等出了會所,平子忍不住好奇,“煊哥,那姓楊的接那通電話怎麼回事?”
“我給他找了點麻煩。”謝煊毫不在意開口。
平子已經能夠想到,謝煊給楊鵬飛找多大麻煩了。
再想想今天晚上這一糟,謝煊哪里是要跟楊鵬飛談,他本就是耍著楊鵬飛玩嘛,耍夠了,再把準備的大招放出來,讓楊鵬飛著鼻子也得把這一糟忍下來。
平子豎起大拇指,“煊哥,還是你厲害!”
這可比他跟楊鵬飛那幫人干一架爽多了!
當然,真干架他們肯定不怵,別看今晚就他們兩人赴會,就楊鵬飛那幫手下,平子還真不怕!
“哥,這回你能留在鵬城了吧?我這邊公司已經拉起來了,工廠也在建呢,你得在鵬城坐鎮啊,你就是我們大家的主心骨。”平子改了話頭。
謝煊微一抿,搖了搖頭,“我還要在平南待一段時間。”
平子瞬間被了氣神似的,“怎麼還要去平南啊,那小破地方有什麼好的?哪里能比得上鵬城了?”
謝煊卻沒多言,平子送他去機場。
“煊哥,你不會連返程機票都買好了吧!”平子仍是十分不甘愿的樣子。
謝煊卻是已經想到喬星月,說周末要去昆城,這會兒應該已經回到平南了。
他來鵬城之后一刻不停的解決著這邊的事,卻還是拖到晚上,否則的話,他們應該能在昆城匯合的吧?
想著,謝煊角勾出一抹笑意。
平子嘀嘀咕咕的抱怨,沒見他家煊哥回應,疑轉頭,接著就像見到鬼似的,差點連車都不會車了。
“煊……煊哥,你……在笑?”平子十分夸張的樣子。
這老大打從認識起,可從來沒這樣笑過!
這個看似溫和的笑,平子怎麼覺得那麼滲叨?
謝煊輕飄飄看了平子一眼,“好好開你的車!”
他的手,索到袋里裝著的一個小盒子上,角又不自覺上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