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進來的作員一指最里面那臺炒機,“那臺炒機以后就歸您使用了,開機碼在桌面上,您可以改一下碼,或者我幫您改也可以。”
“我自己改。”喬星月說。
其實改不改碼真的無所謂,就算沒來,其他人用了這臺炒機又有什麼關系?
又沒有什麼損失。
焦非凡他們認真,直到停下來休息一會兒,才聽到喬星月跟魏大勇對著炒機,喬星月在講解。
什麼低位買、高位賣出等等,但究竟什麼是低位,什麼是高位,很難把握。
拿延中實業來說,91年5月到92年3月,不到一年的時間漲10倍,它一直在漲,你說到底哪個點是高位?
魏大勇已經能看懂大盤了,他想著喬星月的話,“那……在一個點買進,然后等,反正是有漲有跌,就算暫時跌下去了,它總還會再漲起來的吧?”
喬星月笑著點頭,“你到一個點,這種做長線作,像那種短期持有的就短線。長線自然是要穩一點,但相對來說收益率可能要低一些。當然,短線的賠率也更高。最重要記住一點,市不是賭博,這里面也是有可以研究的東西的,你研究的方向對了,你拿到更多資訊,那麼你賺錢的面也就比別人大一些。”
魏大勇這回大概能聽懂,但的,他肯定不會做。
焦家兄妹那邊,對喬星月則已經沒有之前的嘲諷,因為這一路以來喬星月所說的話,足以證明對市的確了解,而且比一般人都了解的深!
兩兄妹的高傲,源自于他們的家庭,也源自于他們自照比同齡人的優秀。
比如同樣是高中生,他們績非常好,考取重點大學本不是問題。
比如大家都還手朝父母要錢花,他們卻已經在市賺到不菲的錢財。
這種人骨子里是驕傲的,但不能說這種驕傲一無是,他們并非真正目中無人,只不過看不上那些他們認為的庸俗的人。
而喬星月,顯然并不庸俗。
焦非凡又聽完喬星月一席話,這才反應過來,“你買了vip?”
焦非凡是想說,他們這臺炒機就可以用。
喬星月淡淡一笑,“這樣更方便一些。”
八百塊錢,顯然并不放在眼里。
焦非凡也就沒再說什麼了。
“既然你開了vip,那你也一定開戶了吧?”焦非凡又問。
喬星月再次點頭。
“你對市雖然有一些了解,但我還是得勸你一句,市需謹慎,你實在拿不準的話,可以跟我討論,夢琳跟夢龍在鵬城那邊也是每天都有關注市的。”焦非凡說。
喬星月眸子閃了閃,“就是說,集眾人之力?”
焦非凡笑著點頭。
“能告訴我你們最近作哪些票、建倉跟出貨的點都在哪里嗎?”喬星月問。
被問到這個,焦非凡就有些尷尬了,“其實,近期我們買的票都在虧,有些是已經割賣出了,有些是仍在持有,可是跌得厲害。”
“看起來應該還在可承范圍。”喬星月總結說。
聽到這話,焦非凡滿臉的無奈。
其實,對于焦非凡這個集眾人之力,喬星月真是半點興趣也沒有,開戶,并不是想著跟他們合作的。
“其實,從今年三月開始,進我國票史上的第二次大熊市,而且我預測這次大熊市時間會比較長,最起碼持續到明年暑假。
“你們這段時間的作,就是遇到牛市到熊市的過渡期,市不停震,看似每天都有很多票在漲,仍像之前那樣紅火,但其實更多票在跌,之前票被莊家一直拉,哪怕偶爾有技調節,也只是小小試探,總上漲時間很長。
“可是能進市的,沒幾個不貪的,票漲了,他們還想它更漲,畢竟誰也不知道它究竟會漲到什麼程度。
“如果賣得過早,后面看著它繼續連續的漲,是件很讓人抓肝撓肺的事!
“再說回到震期,這個時候一支票的上漲是極短的,可能你看著它跌了幾天,今天終于漲一點了,以為這是一支可以作的票,那就錯了,這只是莊家出一點小錢小小拉一波,等到民看到紛紛跟風,莊家就會悄悄出貨,莊家不再繼續拉,價就起不來,后面可能繼續一跌到底。
“但這又不是絕對的,你怎麼就知道某一只票不會在熊市里仍然堅呢?”
仍然拿今年秋天即將發生的寶延風波舉例,在這次大熊市里,延中實業被寶安集團故意作,短時間翻了幾倍,當然這事要好幾個月后才發生,喬星月現在不可能說出來。
喬星月一段話說完,焦非凡的眉頭已經深深擰起。
“你說得對,這段時間我們買哪支票,哪支票稍微漲一點,甚至還沒漲起來,就又開始下跌。中間多次像你說的調整,就漲一點點,可是賠得太多了,不舍得賣。稍微一猶豫,它又開始跌。有些是我們覺得已經跌得很低了,覺得不應該再跌,可是買進來,它就像個無底似的。”焦非凡說。
目前就剩焦夢琳還有些不大服氣,瞪圓了眼睛看著喬星月,“你大道理說得溜,那你說說,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空倉。”喬星月給出兩個字。
焦夢琳瞪著,“全拋?你知道我們得賠多錢嗎?”
“你錢都被莊家賺去了,跟我吼又有什麼用?”喬星月轉過頭,不再跟焦夢琳說話。
焦夢琳還想再說什麼,被焦非凡制止。
“等到周一開盤,我們把票拋掉吧。”焦非凡說。
“可是我們賠了那麼多……就不能等稍微漲上來一點,我們再拋嗎?”焦夢琳有些不舍。
割呢,有誰真的舍得?
焦非凡拉出一支他們手上持有的,昨天仍在急速下跌的票,“夢琳,假如我們現在在這個點上,再往后看,它的確是有小小上漲的時候,但這個上漲還沒有我說的之前這個點高呢。”
焦夢琳不說話了。
再等一兩天,或許會有上漲,但是在等來上漲之前,價是繼續下跌的。
而且那小小上漲,還不如先前下跌路上果斷賣掉。
做出割決定,焦非凡三人面都不太好。
喬星月跟魏大勇小聲說了一會兒話,兩人心里倒是一點負擔也沒有,反正賠錢的又不是他們。
幾人一起離開大戶市的時候,焦非凡心稍微調節好了一點,禮貌開口,“喬……喬星月,魏叔,一起吃飯吧,兩位來到昆城,我該進這地主之宜,何況上次還是喬星月請客,著實讓我不好意思。”
喬星月想了想,點頭,“行吧,咱們吃完飯我跟魏叔剛好趕最后一班車回去。”
幾人去的,還是上次那家花城飯店。
對于焦家兄妹來說,出這樣的場所,就是家長便飯。
雖然今日做了割決定,痛失大筆資金,但點菜方面,兩人可不會節省,這是從小養出來的。
點了一桌子菜,魏大勇有些嘖舌,便是他這樣自以為事業做得比較功的,也從不敢如此浪費。
喬星月倒是吃得歡,這家飯店的菜很對的口味,上次來過,念念不忘。
嗯,有機會一定要帶謝煊來吃。
吃飽喝足,喬星月拿餐巾抹了抹,又喝了一口旁邊杯子里的清水漱口。
起之前,稍微抿了下,突然對焦非凡說,“焦總,周一開盤能不能幫我作一波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