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謝煊很忙,喬星月想找一下他,跟他說省里派檢查小組到各地嚴審虧損工廠的事,如果謝煊有計劃,最好是能抓住這次機會。
可是,謝煊并沒在廠里,連著兩天都沒找到人。
或許,他是回去跟家里商量這件事去了吧?
謝家的嗅覺,肯定是非常靈敏的。
或許他們已經在準備,只等平南化工廠倒閉,然后馬上就將化工廠買下吧?
這一切都照著上一世的軌跡在進行著,大方向沒有任何變。
最大的不同,就是喬星月帶給家人的改變。
周日晚上,喬星月從醫院回來,卻見家里漆黑一片。
眼角微,沒有敲門,而是從矮墻上翻進來,輕巧落地。
接著觀察四周況,然后迅速來到門外,靜聽屋子里有沒有異響。
什麼聲音都沒有。
喬星月微微擰眉,爸這時候應該在家的。
正想著,堂屋里突然傳來“吧嗒”一聲,接著一抹幽亮起,然后是第二點、第三點……
隨著點的增多,喬星月看到那亮漸漸圍一個圈。
不,不是一個圈,而是一個心的形狀。
亮起,看到模樣清俊的男人拿打火機點燃最后一蠟燭之后,轉過臉來。
燭搖曳下,讓他更有一種朦朧。
清冷的眸子、白皙的面龐、拔的坐姿,只一眼,便是無盡的好。
他就那樣看著半蹲在外面的,眸平靜無波。
喬星月了鼻子,站起將門推開。
依著謝煊的察力,只怕開始翻墻的時候,他就察覺到了。
等來到門口,從門窺探,他才開始點蠟燭,這人可真是……
但是,點蠟燭干什麼?
微弱的燭下,是一只圓形蛋糕,買蛋糕又做什麼?
搞浪漫嗎?
買一束花送給更好一點吧?
正想著,謝煊變戲法似的拿出一束紅玫瑰,捧到喬星月面前。
玫瑰艷滴,甚至還沾著珠,在燭的照耀下,那點點珠也在閃著。
喬星月扯了扯角,還真是想什麼來什麼啊。
謝煊把玫瑰往前送了送,眼神示意趕接下。
浪漫什麼的,瞬間就被風吹散了。
喬星月接了玫瑰,大馬金刀地在凳子上坐下來,又看了眼蛋糕,“今天你生日?”
謝煊冷眸微沉,“你不記得我生日?”
那小眼神,分明在怨怪,說了要寵著他,結果連他生日都不記得!
喬星月失笑,當然記得他生日。
“誰也不過生日,你買蛋糕做什麼?”喬星月問。
謝煊下往蛋糕上送了送,蛋糕上用花字寫著“生日快樂”四個大字。
不是他的生日,也不是的生日,兩個人卻在這里點生日蠟燭,還真是奇怪。
不過管那麼多干什麼,或許“生日快樂”是做蛋糕的自以為是寫上去的呢?
或許謝煊就只是想給一個浪漫的夜晚呢?
“許愿。”謝煊說。
蠟燭都快燒盡了。
喬星月無奈看他一眼,愿又豈是一只小小的蛋糕和幾蠟燭就能夠幫實現的?
不過,喬星月還是閉上眼睛,雙手握許了一個愿。
“吹蠟燭吧。”謝煊又說。
兩人就一起吹滅了蠟燭。
蠟燭滅了,屋子里頓時又陷一片黑暗之中。
月牙的弱得可憐,本就照不進屋子里。
喬星月抬眼,卻看到謝煊那雙晶亮的眸子,正一眨不眨地盯著,喬星月突然覺頭皮有些發。
謝煊這樣的眼神……
每次捧著他的臉親過,他都會這樣看著,喬星月從來也沒有想明白過他這眼神是什麼意思。
而現在,本沒有親他。
突然腦中靈一閃,莫非他是想讓親他一下?
那以往呢?
喬星月試探的,探過去,捧住謝煊的臉,明顯,謝煊眼中的更亮了,湊頭就親了過去。
親下一口,喬星月想退開,肩膀卻被謝煊的手固定住,他眼中仍是盛滿那樣的芒,接著聽到他略啞的嗓音,“喬喬,再親一下。”
喬星月,“……”
在喬星月瞪到極致的瞳孔里,謝煊的臉被放到無限大,大到最后只能看到他微垂的眼睫。
微涼的瓣,第一次主印上的。
喬星月仍在驚恐中,上突然就被咬了一下,吃痛,迅速回過神來。
而謝煊,已經退了開去。
喬星月幽怨看了謝煊一眼,卻見謝煊眉稍微挑。
兩人距離很近,才得以看到他的神,但是非常模糊。
可喬星月卻有一種覺,他在說:不專心!
所以,是懲罰?
喬星月忽地跳起,整個撲向謝煊。
謝煊沒有躲,在凳子上坐得穩穩的,并且手摟住的腰。
喬星月妙眸微閃,垂在側的右手突然抬起,剛悄悄勾起的一抹油啪地一下抹在謝煊臉上。
“哈哈哈……”喬星月小小謀得逞,沒忍住大笑起來。
然而下一刻,謝煊沾了油的臉蛋突然蹭過大張的,甜膩的油頓時糊了一。
“唔!”喬星月滿口油,不滿地發出抱怨之聲。
接著,抱怨聲被堵在的嚨里,謝煊的再次印了上來,滿的油里似乎進來什麼……呃。
綿長一吻,喬星月覺得整個人都了,腳趾頭都快蜷起來的那種。
謝煊很滿意,把邊沾的油也盡數吃,然后學著以往的樣子,在上吧唧一口。
喬星月突然福至心靈,每次親過他,他那眼神就是:還要!
但是這人太傲,想要卻就是不說!
不,他說了,他總是說再等等!
就這還想再次主?
做夢還差不多!
心里一個疑解除,喬星月卻又陷另一個疑中,今天他怎麼就不繼續等主了?
還親得那麼的……風!
喬星月有理由懷疑,這男人多半是憋夠了,把持不住了。
坐在謝煊上不肯下來,雙手環住他的脖子,“謝煊,你今天為什麼變得不一樣了?”
謝煊盯著喬星月的眼睛,神非常認真,像是要宣布一件大事。
醞釀半晌,他說,“你猜。”
我……猜你個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