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二也是滋滋的,終於遇到一個暗勁境界的高手,而且還拜師功,這對一個武癡來說,比一座金山還珍貴萬分。
兩個男人,各懷心事,相視而笑,場麵安靜而詭異。
外麵一陣喧鬧,趙小麥衝了進來,氣噓噓,上氣不接下氣的說:“小……嶽子,快,外麵……有人搗,我爸帶人把他們攔下了,你快去看看,別讓我爸吃虧。”
嶽一翎一個箭步躥出辦公室,撒向大門跑去。
工地大門,兩夥人正在對峙。趙老大著氣,脯劇烈的起伏,手中拿著一鎬把,後的工人也都各拿鐵鍬、鋼筋條等武,隻是神間明顯出了畏懼。
反觀另一夥人,一個個鼻孔朝天,囂張跋扈,本沒把眼前這幫工人放在眼裏,為首一個大漢,大刺刺坐在奔馳的機蓋上,斜著眼睛看著趙老大。
“老趙,你們工地的大車把門前這條路都壞了,你們得修吧,今天我譚壯把話撂下,你要是不把路給我修好,你這裏的車別想出。”
“放屁!”趙老大暴跳如雷,“你算什麽東西,你是城管?還是政府?大車把路壞了,關你鳥事。”
譚壯也不生氣,打了個哈哈,“我不是城管,也不是政府,就是一個有公德心的好公民,路見不平有人管。今天我就和你耗上了,不把路修好,別想出。”
大門外急匆匆跑進一個人,看到劍拔弩張的雙方就是一愣,隨即哭喪著臉對趙老大說:“老大,快想想辦法吧,我那罐車裏裝的全是流態混凝土,路讓人堵上了,進不來,一會兒混凝土要是凝了,我那罐子可就廢了。”
趙老大剛想說話,被邊的老楊拉住,“工頭,這事跟咱們沒關係,你趕給開放商打電話吧,咱們就是幹活的,這些七八糟的事不是咱們能解決的。”
趙老大想想也覺得有道理,強忍下怒氣撥通了開放商的電話。
水泥罐車司機又跑到奔馳車前,不停的作揖,“大哥,你高抬貴手讓我進來吧,我把這車混凝土卸了,以後再也不來這了,求求你大哥,我這罐60萬啊!要是混凝土了,我這罐就廢了,我一家老小都靠這車吃飯呢!”
“別說60萬,就是600萬跟我有一錢關係沒有,我都說了,今天把路修上,我轉就走,要是不然,所有的車都別想出。”譚壯一拍車的機蓋,發出一聲巨響,他指著趙老大罵道:“老趙,就你那點心眼,還想糊弄我?還裝模作樣給開放商打電話?我問你,這大奔是誰的,難道不是你們老板的?別告訴我這是你們工地工人的。”
“這車是我的!”遠傳來一個聲音。
“哪兒冒出來的孫子……”譚壯罵了一句,扭頭看了一眼來人,剛才還紅滿麵的大臉瞬間變的死灰,不自覺的搐。
我今天出門沒燒香啊!上這位爺了!譚壯心裏哀嚎一聲。
他連滾帶爬的下了機蓋,渾發抖,像跳舞一樣一步步走到來人麵前,開雙臂,啪啪的打著自己子。
段二雙臂叉抱在前,一言不發,就像看耍猴一樣看著譚壯。
譚壯對自己下手也是真狠,幾掌下去,大臉就腫了,他眼看段二沒有毫放過自己的意思,隻能繼續打下去,紅腫的臉像抹了一層油,閃閃發亮,又打了幾下,被腫包撐的變薄的皮終於破裂,滲出了跡。
譚壯每一記耳下去,都有一朵花綻放,到最後,譚壯的臉上像被鮮塗了一遍一樣,甚是恐怖。
趙老大這邊的工人發出了唏噓的聲音,弄不明白眼前的轉折到底是怎麽回事,剛才還兇神惡煞一樣的譚壯轉眼間化弱者。
小麥更是嚇得閉上了眼睛,摟著嶽一翎的一條胳膊,靠在他的肩膀上。
譚壯那夥人裏有個猴子的愣頭青,剛出道沒幾天,中仍有一腔熱。他經曆了短暫的驚詫之後,立刻意識到博取老大好的時候到了。
猴子大喝一聲,手持短棒跳了出來,“老混蛋,你裝X啊!能打是不是,有種跟我打。”
他轉頭對正打自己打的不亦樂乎的譚壯說:“老大,你別打了,我來給你出氣。”
聽到猴子說話,譚壯終於鬆了一口氣,段二不鬆口,他就不敢停手,現在墊背的終於出現了。他嗷的一聲就撲了上去,兩記大耳扇的猴子90斤的瘦小轉了兩個圈,接著一腳正蹬在猴子前,將他踢倒在地。
譚壯騎在猴子上,左一拳,右一掌,打的猴子雙手抱頭,疼的哭爹喊娘,邊打邊罵,“小兔崽子,打死你都不多,二爺麵前哪有你說話的地方,你是不是活膩歪了?”
“行了!”段二的聲音不大,但傳到譚壯的耳中無異於仙音一般。
他頂著滿是鮮的豬頭恭恭敬敬站在段二前,由於段二比他矮,譚壯隻能屈著雙膝,保持半蹲的姿勢說話。
段二皺著眉說道:“譚壯,我不管你是來幹什麽的,我就問你一句,你拍我的車幹嘛?”
譚壯急的都快哭了,“二爺,我真不知道那是您老的車,否則借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啊!二爺,您高高手,就當我是個屁把我放了吧!”
“你不但拍我的車,剛才還罵我,這兩筆賬怎麽算?”
譚壯也顧不得後還有小弟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二爺,我的親爺,您就看在我師爺的麵子上饒了我這一回吧,我真不知道這場子是您罩的,要是知道,打死我也不接這活啊!”
段二語氣森森,“你是不是認為我多年不殺豬了,刀已經鈍了,隨便什麽人都敢罵我了,你起來,咱倆比劃比劃,要是你把我贏了,段二從此離開山城,再不麵。”
譚壯嚇得魂飛魄散,隻是一個勁地磕頭,口稱二爺饒命。殷紅的一滴滴流到地上,隻一會兒,譚壯跪的地方就出現了一小攤汙。
嶽一翎在旁邊看不下去了,走到段二後,低聲說道:“得饒人且饒人,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