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葉榮的臉沉得像是能滴出水來,他也知道今天這事兒不可能輕易解決。
“王老,張先生,事已經發生了,我們要想的是怎麽和平解決,就像我說的,你們兩家的姑娘沒到傷害。”
“等我兒子傷好一些,我親自帶他去你們兩家登門拜訪,還有,你們開個價,算是我賠償的神損失費。”
王大佑臉上的怒氣越發濃重,本不理會葉榮的話,直接對後的人道:
“給我廢了這小畜生的雙,誰要是敢攔著,就一起廢掉!”
張古華也沉著臉對後眾人道:“斷他兩條手。”
話音剛落,幾十個人就圍住了沙發,直接去拖躲在李芳後的葉豪。
李芳死死地拉住葉豪,不斷吼,“你們幹什麽!給我走開,走開啊!”
可這些人本不理,把葉豪拖到了一邊。
葉豪拚命掙紮,裏發出“@**¥$%~”的聲音,聽起來淒厲無比,就像是正被宰的豬。
葉榮站在一邊,聽著自己兒子的慘,卻又無能為力。
李芳拚了命的要進去救葉豪,卻一次次被推開。
哭喊著看向葉榮,“你個死人還愣著幹嘛,救救咱兒子!”
葉榮沒說話,隻是冷冷地盯著王大佑和張古華。
片刻之後。
王大佑和張古華帶人離開。
葉豪躺在地上,已經昏死過去,他的手腳呈現一種怪異的扭曲姿態,明顯已經被打斷。
葉榮狠狠一拳錘在沙發上,聲音裏充滿了狠,“王大佑,張古華,這筆賬老子記下了!”
李麗哭得差點暈死過去,抱著葉豪哭喊,“你現在說這些有啥用,我要你找人報複他們,還有昨晚打傷豪兒的人,你快去找人啊!”
“哭哭哭,就TM知道哭!”
“這些事老子會理,還不快把豪兒送醫院去。”
…
日上三竿,江遠終於醒了。
睜眼一看,劉詩琪正著自己,目裏滿是擔憂。
“詩琪,”江遠看到劉詩琪的瞬間就皺起了眉頭,“你不是在京城嗎?”
劉詩琪一邊遞給江遠一杯熱水,一邊低著頭小聲道:“手很順利,我就想著早點回來幫忙,而且住院費也很貴,我…”
“胡鬧!”江遠一拍桌子,“你多大人了,還這麽孩子氣,你做的是大手,怎麽也要在醫院待上個把月觀察況。”
“萬一你在火車上出問題怎麽辦?小軍他能照顧的過來嗎?”
“濱海的醫療條件遠遠比不上京城,如果你出問題,我上哪兒給你找專家?”
劉詩琪一直低著頭,臉上洋溢著微笑,雖然是在挨罵,可心裏頭卻甜甜的。
“劉小軍,你躲什麽?”江遠一眼就看到了躲在門外的劉小軍,沒好氣道:
“我那天怎麽和你說的,讓你照顧好你姐,你怎麽做的?”
劉小軍扭扭地走進來,“江大哥,是我姐非要回來,我攔都攔不住。”
江遠還要發火,卻見莫老頭端著茶杯走進來,“行了,消消氣,這幾天讓詩琪丫頭回去好好歇著修養就是了。”
江遠點點頭,叮囑劉小軍:“一會兒帶你姐回長寧姐的住,每天燉一隻老母,不要省錢。”
“我去拿牛黃丸,那東西最利於恢複。”
劉詩琪抬頭看向江遠,小聲道:“江大哥,我回來的時候已經把牛黃丸吃掉了,不用去拿了。”
莫老頭也沒有點破劉詩琪的謊言,點點頭道:“行了,小軍先送你姐回去,江遠你自己去醫院檢查檢查,對了,那個朱大山已經去市醫院了。”
江遠點點頭,起朝著店外走,可每走一步,後背就像是要被撕裂一樣,由而外鑽心的疼。
市醫院。
陸小北躺在病床上,上纏滿了繃帶。
他早上就醒了過來,一直在安陸曉琳。
“沒事兒的,就是一點皮外傷,過兩天就又能跑能跳了。”
陸曉琳眼睛裏擎著淚水,“哥,等你好了,咱們就離開濱海,葉豪他找不到我們的。”
朱大山聽了這話,頓時疑道:
“小北,我還沒問你,以你的脾氣,怎麽會甘心為葉豪那樣的人做事?”
陸小北歎了口氣,“一言難盡。”
“其實都怪我,”陸曉琳哽咽道:“當初我從鄉下來到城裏,又什麽都不懂,就被人帶到了永樂歌舞廳上班。”
“有一次我酒櫃的時候,不小心打碎了葉豪放在櫃臺上的一件古董,葉豪說那件古董是他花五萬塊買的,要我賠。”
陸小北拍了拍陸曉琳的手,“那時候我已經在市裏混了小半年,也算有點兒名氣,有一次我被仇家打重傷,是曉琳救了我,然後我就認當妹妹了。”
“所以,你是為了給曉琳還債,才甘願幫葉豪那樣的混蛋做事?”
朱大山歎了口氣,“我看這本就是一個騙局,誰會把花大錢買來的古董放在酒櫃上?這明擺著是坑曉琳呢。”
陸曉琳子,“對啊,那古董花瓶放在哪裏都不該放在酒櫃上,而且花瓶打碎的時候,葉豪就在我邊站著,就好像是在等我把花瓶打碎一樣。”
“這個王八蛋!”陸小北頓時紅了眼睛,“等我好了,我一定要打斷他的狗!”
話音剛落,就聽到外麵走廊裏吵鬧起來。
“人呢,都死哪去了,快來給我兒子治病啊!”
朱大山走到門邊一看,就見李芳正拉著一個護士,後,一名麵相敦厚的漢子,正滿頭汗水地背著一人。
等看清那人的模樣,朱大山頓時疑了,“葉豪,他怎麽被打這樣子了?”
朱大山一眼就看出來,葉豪是被人打斷了手腳,可昨晚江遠隻是把葉豪打了豬頭,絕對沒有現在這麽慘。
思來想去,朱大山還是決定跟過去看看。
此時,一名醫生正在指揮護士把葉豪放在病床上,李芳拉著醫生,焦急道:
“你趕快給我兒子治療,要是他的手腳留下什麽後癥,我絕對不放過你!”
大夫瞬間皺起眉頭,卻也懶得同李芳廢話。
“你聽到沒有!”李芳使勁兒扯了扯醫生,從包裏掏出一疊現金來,“隻要你治好我兒子,這些錢都給你。”
朱大山站在門口,不由得搖了搖頭,有這樣的母親,難怪葉豪會變那麽個混賬東西。
··
半個小時後,江遠走進了陸小北的病房。
朱大山見江遠腳步輕快了些,才放下心來,“要不要做個檢查,保險一點。”
“用不著,”江遠笑著搖搖頭,又走到病床邊上,輕輕拍了拍陸小北的手臂。
“北哥,昨晚謝謝了,要不是你,我兩個朋友還不知道要吃多大的虧呢。”
陸小北有些吃力地搖了搖頭,“還好那個小姑娘醉酒了還喊出你的名字,要不然我也不會想到讓曉琳去找你。”
朱大山這時候把江遠拉到門外,又指了指走廊盡頭的病房,低了聲音道:
“你猜那個病房裏住的是誰?”
“我哪猜得到,”江遠白了朱大山一眼,“再說了,住的是誰和我們有啥關係?”
“住的是葉豪,”朱大山開心一笑,“你不知道,葉豪可慘了,手腳都被打斷了,就算是接上,以後多半也會留下後癥。”
江遠滿臉詫異,“誰這麽狠?”
“我猜,應該是王家和張家的手。”
江遠想了想,還真覺得這種可能最大。
換做自己,要是葉豪敢傷害自己兒,他的下場肯定還要再慘一些。
恰好這時候,兩名警察帶著金雲達從江遠邊走過,應該是要去葉豪的病房。
“肇事那小子在濱海古玩流會上坑了我一把,我絕對不會認錯,”金雲達一邊和兩名警察說著,目卻忽然掃到了站在一邊的江遠。
他眼睛猛地瞪大,“是他,就是他!”
兩名警察頓時停下腳步,滿臉嚴肅地看向江遠:
“這位先生,我們懷疑你和一起故意傷人案件有關,還請··”
“不用懷疑,我是當事人,”江遠笑著點點頭,“你們是為葉豪的事來的吧,走,我跟你們一起去他的病房。”
朱大山眉頭一皺,不知道江遠搞什麽名堂,不過還是跟著往葉豪的病房走。
兩名警察也有些懵,什麽時候見過這麽淡定的兇手了?
葉豪的病房裏。
李芳一看到警察,頓時就火了。
“我昨晚上就報警了,你們怎麽現在才來!”
兩名警察眉頭一皺,“李士,我們是來解決問題的,不是聽你抱怨的。”
說完,兩名警察看向江遠,明顯是在等江遠解釋。
金雲達作為見證人,已經將昨晚‘葉豪無緣無故被打’的事說了一遍,可兩名警察還是要聽聽江遠怎麽說。
“事是這樣的,昨天,陸小北來找我··”
··
·
等江遠把事的完整經過說出來,兩名警察頓時怒了,如果江遠說的是真的,那這個葉豪真的就是活該!
“他胡說,”金雲達指著江遠大喊,“明明就是他們無緣無故打了葉豪,我親眼看著的。”
李芳也滿臉狠毒,“沒錯,我兒子為人老實,從來不招惹是非,我就不明白了,你怎麽就這麽狠毒!”
江遠麵無表地掃了李芳一眼,又對兩個警察道:
“陸小北和陸曉琳就在我剛待那個病房,你們可以去問,也可以派人去問昨晚歌舞廳裏那些顧客,他們都親眼看著的。”
兩個警察都經驗富,其實心裏已經知道是誰在說謊,可他們辦事,需要證據。
“既然你說隻是打了葉豪幾十掌,那他的手腳?”
江遠搖搖頭,滿臉無辜,“這我就不知道了。”
“我知道!”李芳目冰冷,“是一個王大佑的,還有一個姓張的,他們帶了好多人闖進我家,把我兒子打這副模樣,我要你們現在就去抓了他們!”
兩名警察點點頭,看向江遠道:“事我們會查清楚,這幾天還請配合我們,先不要離開濱海。”
“什麽,你不抓他嗎?”李芳瞪大了眼睛,“他是兇手!”
一名警察沉聲道:“你有證據嗎?如果憑你們的片麵之詞就抓人,那公道何在?”
“再說了,按江先生說的況,你兒子是要做牢的。”
“總之事我們會調查,你們配合就好了。”
李芳是一句話也吃不得虧的人,當即就吼道:“你們是不是一夥的,這小王八蛋是不是給了你們好?”
兩個警察也被李芳弄得沒了耐心,“請注意你的言辭,小心我們告你誹謗。”
江遠冷冷地看了李芳一眼,轉頭對兩位警察道:“我會配合你們工作,同時,我會將事的完整況告訴我的律師,他會主去警局配合你們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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