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首《不再猶豫》是beyond樂隊1991年9月才發布的,江遠的曲目之一。
臺下,很多人端起酒杯,默默地喝著酒,聽著聽著,就紅了眼眶。
一曲唱完,整個酒吧裏發出雷鳴般的掌聲。
“再來一首!”
“是啊,再來一個。”
江遠看了看二樓的朋友們,對著話筒喊道:“你們還想聽嗎?”
王斐第一個喊了起來,“要,江遠你好帥啊!”
劉小軍也滿臉驚喜,“江大哥,你唱的太好了。”
江遠點點頭,“那就再唱一首《真的你》。”
二樓,幾個孩兒同時看了看其他人。
這首歌,難道是要向誰表白嗎?
音樂響起,江遠醞釀了一下緒,開始唱了起來:
“無法可修飾的一對手,帶出溫暖永遠在背後,縱使囉嗦始終關注不懂珍惜太疚~”
“沉醉於音階不讚賞,母親的卻永未退讓··”
聽到這裏,不悉這首歌的人才明白,原來唱的是親、母。
江遠的聲音裏含著慢慢的緒,瞬間讓人心生。
葉知秋眼眶微紅,又想起自己在江遠老家住的那晚,想起了床單下麵著的那些信件。
江遠,應該很想他的爸媽吧。
劉小軍和劉詩琪也想起了自己的父母,不由得抹起了眼淚。
江遠走上二樓,拍了拍劉小軍的肩膀,“生日快樂。”
葉知秋也把自己準備的禮遞給劉小軍,“生日快樂。”
劉小軍這個二愣子,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麽,直接提起一瓶啤酒,咕嘟咕嘟喝了個一幹二淨,“江大哥,你怎麽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
江遠沒有解釋,而是看向王斐和張楚紅,“你們酒量不行,喝一點就行。”
劉詩琪這時候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酒,哽咽著對江遠道:“江大哥謝謝你,這些年我們兄妹相依為命,小軍從來沒過一個像樣的生日。”
江遠端起酒杯和劉詩琪了,“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我拿你們當自己的親妹妹、親弟弟,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
朱大山眼看氛圍有些傷,連忙提議,“不說這些事了,來,大家喝酒,我們來玩兒遊戲吧。”
··
這一夜,幾個人都喝得有些醉了。
第二天一早,江遠卻是騎上托,去了銅瓷街和濱海其他幾個易市場,收獲雖然不大,卻也能夠滿足古玩店的售賣需求。
來買古玩的,多是送禮··
加上陶瓷廠和酒吧已經開始盈利,江遠也能夠拿到一筆不菲的收。
除此之外,葉氏珠寶也未來可期,江遠基本上用不著再為‘賺生活費’發愁。
所以江遠現在有更多的時間花在淘寶這件事上。
人家說,淘寶撿,就是為了撿到大的那種就,這一點江遠很是認同。
因此江遠把眼放的高高的,在店裏貨品齊全的況下,很再手價值不高的古玩。
甚至有時候遇到一件勉強得了江遠‘法眼’的東西,結果人家老板磨磨唧唧,江遠幹脆轉就走。
本就沒有太大的吸引力,江遠都懶得浪費口舌,一般都是說個‘一口價’,對方要是不同意,江遠也懶得再還價,扭頭就走了。
這一來二去,銅瓷街不攤主都知道了江遠這麽個怪人,每次見江遠在自己攤位上停下,也都懶得招呼了。
當然也有明的,覺得江遠報的價不虧,賺點兒飯菜錢也就大方了。
同時,江遠也開始思考自己和邊幾個孩兒的關係。
盡管江遠一廂願地以為自己和們都是好朋友,可劉詩琪、王斐們偶爾說的一兩句俏皮話,一兩個小作,都讓江遠覺得事還沒那麽簡單。
們對自己有好,江遠現在終於敢確定了。
江遠其實糾結,按理說,自己單,找個對象也應該。
這三個孩兒樣貌都稱得上完,心地也善良,各有各的好。
可真要江遠選一個當對象,江遠還真選不出來,倒不是江遠貪心想‘腳踩多隻船’,而是江遠對們真的生不出其它想法,或許這就是‘兔子不吃窩邊草’的道理。
相比較之下,和葉知秋、張楚紅相起來,好像就要輕鬆多了。
張楚紅穩重,心思細,聊的話題也輕鬆日常。
葉知秋多是聊工作,聊發展,也不是什麽難事。
想到這些,江遠忍不住歎了口氣。
“想什麽呢?”
蕭聰明拿著把葉扇,了額頭的汗水,“葉老板走路都不看道的嗎?也不怕把我這一攤子寶貝給踩了。”
江遠白了蕭聰明一眼,“說話別怪氣的。”
蕭聰明和江遠還算悉,這會兒也不裝了,直接開始抱怨。
“江老板,以前你好歹還在我這裏看看,最近這段時間看都不看了。”
“你老說要品,可你想想,我哪去給你找那麽多品啊。”
“整個銅瓷街現在都知道你江老板有錢,但就是掙不著。”
江遠被蕭聰明這番話逗笑了。
“你應該知道我的脾氣,要真有好東西,我就是多出點兒錢都無所謂,關鍵是你沒有好東西啊。”
“江老板,你有多扣你自己不清楚?”
蕭聰明滿臉怨氣,“整條銅瓷街,誰不知道你江老板現在是‘一口價’的脾氣,偏偏報的價和我們收貨的價差不多,賣給你吧不掙錢,不賣的話又怕砸手裏。”
“你說,誰做得了你的生意?”
江遠掏出煙遞給蕭聰明一支,才笑道:
“行了,別跟個怨婦似的。”
“你要真想掙大錢,我給你出個主意。”
蕭聰明等的就是這句話,連忙掏出火柴給江遠點煙,“我就知道江老板厚道。”
江遠又白了蕭聰明一眼。
“你們路子廣,腳又勤快,哪家有好東西你們都清楚。”
“你多打聽打聽誰有好東西要出手,我要是能拿下來,到時候給你算提。”
蕭聰明眉頭一皺,“濱海就這麽大點兒地方,能跑的村子啊、小區啊早被人跑遍了。”
“那些專門玩兒收藏的吧,有好東西都捂著不願意出手。”
蕭聰明想了想,繼續道:“我給你介紹個人。”
江遠頓時來了興趣,“誰?”
蕭聰明笑了笑,對著江遠撚了撚手指,“生意歸生意,江老板你可別嫌我勢利眼。”
江遠直接掏出一張百元大鈔拍在蕭聰明手心,“這回不說我小氣了吧?”
蕭聰明頓時苦笑不得,“江老板,說你小氣吧,你這會兒又太大方了些。”
“你在我這裏買幾件東西都不一定肯給這個價。”
江遠擺擺手,“在我眼裏,你這攤子上的東西加一起或許都沒一個消息重要。”
“快點兒吧,消息要是不值這個價,那我可得把錢要回來。”
蕭聰明連忙把錢塞進兜裏,低了聲音道:“老九門的事,江老板應該知道吧?”
江遠眉頭一挑,“沒想到你還知道老九門的事。”
“據我所知,濱海應該沒有老九門的後人吧?”
蕭聰明神兮兮地看了看左右,見沒人注意才湊近了江遠耳邊道:
“還真有!”
“城西有家姓齊的,”蕭聰明咧一笑,“說起來還和我有點兒親戚關係,是我表妹夫家的一個親戚。”
“同順路八十八號就是他家,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江遠滿頭黑線,“你覺得你這個消息值一百塊嗎?”
“你別急啊,”蕭聰明沒好氣道:“我還沒說完呢。”
“據我所知,齊家老太爺繼承了祖上‘鏟地皮’的手藝,60年代退出江湖之後,就不準齊家人摻和古玩這一行。”
“齊家的後人從此就做起了買賣消息的生意。”
“你想啊,他們家人脈多廣啊,哪裏有好寶貝要出手,人家第一個就知道了。”
江遠陷了沉思,齊家,的確是老九門之一,據自己重生之前的了解,齊家後來應該做起了中藥材生意才對。
“行了,我知道了,”江遠擺擺手,“反正這個消息不值一百塊。”
蕭聰明頓時急了,“你這麽大的老板,咋還和我玩這種套路呢。”
江遠笑了笑,指著蕭聰明的攤子,“錢不還我也行,讓我挑兩件東西。”
蕭聰明滿腦門子黑線,“就知道你扣門!”
“行了,不和你開玩笑了,”江遠隨手抓了把蕭聰明拿來當零食的瓜子,“你這還真沒我看得上眼的,記得有好東西出手先去我店裏找莫師傅。”
江遠騎著托車拐進一條寬敞的巷道,左右兩邊有不住戶。
看到門牌號寫著八十八的數字,江遠才踩了剎車。
門口的臺階上坐著一個四五歲左右的小孩兒,正抱著個大餅啃得津津有味。
江遠蹲下子,笑著問道:“小孩兒,你家大人在嗎?”
這孩子看了眼江遠,天真無邪的眼神裏充滿了疑,“你也是來要錢的嗎?外公說我們家已經沒錢了。”
江遠目裏流一抹詫異,又笑著這孩子的頭,“你媽媽在家是嗎?你進去和說一聲,就說有人來做生意了。”
小孩兒點了點小腦袋,踉踉蹌蹌跑進了院子。
不一會兒,就見小男孩兒領著個二十七八歲的人從院子裏走出來。
江遠拱手打了個招呼,“你好,我是萬寶樓的老板江遠,今天特意來拜訪。”
這人麵有些憔悴,可也難掩的貌,柳葉彎眉,目平靜。
“你好,我…”
“啪!”
這人毫無征兆地一個耳打在江遠臉上,把江遠打得一臉懵。
“流氓!”人忽然變得滿臉怒氣,“教壞我的孩子。”
江遠眉頭一皺,“你有病吧,我什麽時候教壞你兒子了?”
“那你說來找我做生意?”人滿臉憤,“你們這樣的小流氓我見多了,回去告訴鍾鳴那王八蛋,再敢讓人來擾我,我就和拚命!”
江遠滿頭黑線,“你真誤會了,我說的生意,是古玩生意。”
齊雪眉頭輕蹙,“你走吧,我們齊家不做古玩生意。”
江遠還想說話,卻見齊雪直接關上了大門。
江遠無奈地搖搖頭,轉騎上托想要離去。
巷子另一頭,卻有一個老頭背著雙手,黑著臉快步走了過來。
江遠把托熄了火,點了支煙沒說話。
這老頭看了江遠一眼,也沒理會他,而是直接拍了拍門。
院子裏再次傳來剛才那人的聲音,“我說你有完沒完了,我說了,我們家不做古玩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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