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香蓮毫沒有注意到兒子逐漸凝重的臉,繼續激說:“我就知道!一來城裏,見的人多了,就不再賴著你了!真好啊,到時候一嫁人,就跟我們娘倆沒關係了!”
說完,這才發現趙立軍的臉不對勁,磕磕問:“怎、怎麽了?這不是…不是好事麽?”
趙立軍問:“你看見了?”
“對啊,今天我去買菜回來,看見那後生仔送回來。那後生仔長得還靚仔!我說這兩天怎麽早早就去批發市場呢,九是找那後生仔去了。我看他們兩人還般配。”
聞言,趙立軍便知道王香蓮所說的後生仔就是許朔,頓時來了火氣。
“般配什麽?你見過那個人幾麵,了解什麽了,就說們般配!”
王香蓮被他突如其來的火氣弄得一頭霧水,愣了愣後氣憤道:“你吃槍藥了?!”
毫不懷疑趙立軍對吳佩琦的,隻覺得這是趙立軍這是在發無名火。
“走開!”推搡開趙立軍,板著臉去做飯。
前兩日,趙立軍吃過午飯後,都是在家休息片刻才去學校。
今天他沉默著吃了寥寥幾口,就放下筷子,說學校有事要去學校。
王香蓮氣他衝自己發脾氣,也不勸攔他,就當沒聽見。
不明所以的吳佩琦看了眼這母子倆,也無心深究,隻專心吃飯。
趙立軍走了,還能多吃點菜呢!
事實上,吳佩琦真不覺得自己和趙立軍鬧了多大的矛盾。
在看來,人和人相,肯定會有矛盾,肯定會有意見相悖的時候。
隻要不強求對方接自己的意見,爭論過了、矛盾便也就過了。
不過別人要是拉著長臉,也犯不著去腆著笑臉去討好。
下午飯點,趙立軍回來時依舊是悶悶不樂的模樣,也沒有主跟吳佩琦說話。
吳佩琦因此認為他還在記仇,也理所應當地以為他不會再和自己同出同歸。
結果出門時,趙立軍默默跟在後。
兩人一前一後,仍是沒有流。
吳佩琦不敢自作多地認為趙立軍是特地和同行,隻當他剛巧也是要在這時出門。
晚上八點多收攤後,默默走向校門口,也不敢想趙立軍會在老位置等自己。
這兩天擺攤很順利,沒見胖婦來找茬搗。m.X520xs.Com
有好幾個來買東西的學生興地告訴,說胖婦家裏被人砸了,這兩天在家裏修東西,所以沒來學校。
佯裝驚訝,一副什麽都不知道的模樣,倒是學生們憤憤不平,說這是胖婦欺負人的報應。
溫和笑著回應學生,心裏卻在想:如果胖婦消停了幾天後又來找茬,那就再給胖婦找點事,好轉移胖婦的注意力。
……
吳佩琦原本以為趙立軍已經走了,或者還在圖書館裏沒出來,結果發現趙立軍就站在以往他們約好會合的老位置。
有些驚訝,腳下也稍顯遲疑,不知是該走過去,還是直接當做沒看見。
就在糾結時,趙立軍看到了,而後立馬抬腳向走過去。
“走吧。”趙立軍話不多說,走到邊後,又繼而往校門口的方向走。
吳佩琦剛想抬腳跟上,就覺到有一道強烈的目正在盯著自己。
回頭看去,發現是穿藍連、懷裏抱著書的朱丹丹。
在回頭的那一瞬間,看到朱丹丹的眼神滿含嫉恨。
不過也就是那一瞬,朱丹丹的眼神很快就又恢複平和友好,速度快得讓吳佩琦不懷疑先前看到的眼神是不是錯覺。
輕輕拉了拉趙立軍的服,提醒說:“你的師妹朱丹丹就在後麵,你要不要去跟打個招呼,或者先送回去?”
趙立軍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很快就收回眼神,“不用。”
聽他這麽說,吳佩琦便沒再說什麽。
站在那的朱丹丹看見兩人的舉,怒火中燒,抱著書的手都不自覺使上了勁兒。
等趙立軍和吳佩琦的影消失在門口,立馬抬腳往家屬院的方向走去。
回到家後,將書本重重地砸在了地板上,哭著對母親廖木娟說:“我一刻都不能再忍下去了!媽,你到底準備什麽時候去立軍家?”
見兒又了委屈,廖木娟馬上哄:“明天!我們明天一早就去!”
……
趙立軍和吳佩琦走出校門,依舊是保持著沉默。
即將到家時,趙立軍才驟然駐足,認真道:“對不起,我為我胡評判你朋友的話道歉。”
“沒事~”吳佩琦擺擺手,“每個人的想法都不一樣,你隻是把你的想法表達出來了而已。如果昨天我說話有什麽不得的地方,我也向你道歉。”
趙立軍像是鬆了一口氣,肩膀都放鬆了不。
他說:“關於昨天的話,我必須要解釋一點。我並非要約束你朋友,也不是要對你的友準則指手畫腳,隻是覺得既然帶你來到這個陌生的地方,就要對你的人生安全負責。”
這是他想了整整一天一夜,最終得出的結果和解釋,不然他也無法理解自己為什麽要那麽排斥許朔,為什麽要那麽生氣。
他又說:“這大抵是種家長心態,也是出於兄長對妹妹的關心。不過我這不是在為自己的所言所行做掩飾,錯了就是錯了,我確實帶了有眼鏡看人。我向你道歉,也向你新的朋友道歉。”
吳佩琦被他正式隆重的樣子稍稍震撼,再一次到他的‘不一般’。
像這樣肯低頭,肯大方承認自己錯了的人,可是之又。
再次擺手,“沒事沒事,我也有錯。”
“錯在哪裏?”
“啊?!”
趙立軍勾出昨夜以來唯一的笑容,“跟你開個玩笑。”
吳佩琦:“……嗬、嗬嗬,我都不知道你還會開玩笑。”
聞言,趙立軍想起許朔的能說會道,心忽又變得低落,“我是不是很沉悶無趣?”
“沒有啊,隻是你平常大多都是嚴肅正經的形象,所以你突然開玩笑,讓人有點意外。”
“那你是喜歡我嚴肅正經的樣子多點,還是喜歡我輕鬆幽默樣子多點。”話一出口,趙立軍差點就咬了自己的舌頭。
他這是不經大腦就問出了什麽?
紅暈一下就爬滿了他的兩頰,他連忙又語無倫次地補充:“我…我的意思是,你覺得我平常,是更加偏向嚴肅正經好,還是、還是偏向輕鬆幽默好。”
聞言,吳佩琦悄悄鬆了一口氣。
剛剛那樣的問題還真是很難人不多想。
尷尬被兩人默契地忽略過去。
兩人聊起其它的話題,很快就回到家。
屋裏的王香蓮看著兩人邊聊天,邊開門進屋來,心裏納悶。
這倆人不是都一天不說話了麽?怎麽這會兒又好了?
看著趙立軍的笑臉,忽然又想起今天趙立軍語氣兇自己,登時又拉長了臉。
“白眼狼!”低聲嘟囔,“吃費米!”
房間小,趙立軍和吳佩琦都聽到了說的話,默契對視一眼,結束了對話。
放好東西後,吳佩琦掏出五錢來,在王香蓮邊坐下,哄著說:“阿姨,我想吃了,明天早上您買點回來煮瘦吃唄?”
王香蓮接過錢,悶悶不樂地說了好。
“媽,明天我也吃了早飯再走,你多買點。”趙立軍主開口,王香蓮哼了一聲,沒理他。
趙立軍打算等明天吳佩琦出門了,好好跟王香蓮聊聊關於吳佩琦‘找男朋友’一事。
不料第二天吳佩琦吃過早飯出了門後,他還沒來得及跟王香蓮說什麽,家裏就來了兩位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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