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裏的燈一關,頓時整個世界都陷了黑暗當中。
可是我躺在床上,卻怎麼也睡不著,不知道為什麼,就是神的不行。
而且那種不安的覺,也越來越強烈了!
顧曉似乎也沒睡著,我能覺到還醒著,但是我沒說話。
這種時候,說什麼都會顯得非常尷尬。
「你睡了嗎?」
我沒說話,但是顧曉卻說了!
「沒呢!」
我心不在焉的說道。
「我也睡不著。」
顧曉翻了個子,側過來面對著我。
我頓時渾一陣僵。
雖然沒有挨在一起,但畢竟是睡在一張床上,而且是這麼一個漂亮的大,你要說我沒什麼覺,那我反而顯得不正常了!
可是這種況我必須得剋制啊?不然那就真的要出事兒了!
以顧曉對我的好,我估著都不見得會拒絕。
「我聽我二叔說,你結婚了?」
顧曉又問我。
「嗯!」
我只回了一個字,實在是不想在這種況下聊天。
「那你媳婦多大了?你們有孩子嗎?」
顧曉似乎很好奇。
「......」
我腦門上頓時爬滿了黑線,這是找不到話題聊了嗎?為什麼非要問這個?還有我才多大啊?你看我像是那種已經做了父親的人嗎?
「我才剛結婚。」
我不厭其煩的說道。
「哦」了一聲。
「你媳婦一定很漂亮吧?」
顧曉又問。
「嗯!」
這個我回答的很認真,那是必須的,相當漂亮。
「你應該很你媳婦吧?」
「......」
我開始有點兒抓狂了,讓這麼問下去,我覺一定能問到天亮,於是我索裝睡。
「你睡著了嗎?」
「睡得這麼快?」
顧曉問了我幾聲,見我沒反應,居然手過來我的臉,到我眼睛閉著,又了我的,見我呼吸均勻,這才作罷。
「還真睡著了!」
我也的確是睡了過去,實在是太困了,這幾天嚴重缺覺。
早上起來的時候,我忽然莫名其妙的脖子腫了,而且呼吸也開始變得困難起來。
我趕到衛生間去看了一眼,發現鏡子裏的自己臉極差,而且瞳孔裏面神渙散,居然充滿了死氣,一副命不久矣的樣子!
一看這模樣,我臉當場就變了!
雖然我這幾天沒睡好,神有點兒萎靡,但怎麼著,也不應該出現這種面相啊?
而且脖子還腫的厲害,呼吸越來越困難,這麼下去,我鐵定是要窒息而亡的。
看來應該是中招了!
怪不得我昨天晚上眼皮跳個不停,果然是沒什麼好事兒。
同行之間博弈,這種施的手段可謂是層出不窮,我一時間也想不出來到底是中了什麼?亦或是在什麼時候中的,腦子裏完全沒有概念。
我出來看了一眼顧曉,發現這丫頭還在睡著,而且睡的正香,於是我沒有去打擾,直接輕手輕腳的出了門。
今天還要給顧家遷祖墳,這事兒自然是耽擱不得,不然懸煞一旦落下,說什麼都晚了!
我想對方給我施,應該就是要阻止我做這事兒,不過憑這點手段,還攔不住我。
我帶上昨天準備好的傢伙,然後去喊了顧長青,讓他了幾個幫忙遷墳的人,便直接開車趕去了顧家祖墳。
又是一路顛簸,等我們到了墳地的時候,已經是上午了!
今天這天氣沉的厲害,鉛一樣厚重的雲層在頭頂上,讓人很抑。
天氣詭變異常,必有大事發生,我自是半點兒都不敢耽擱,到了墳地之後,趕上周圍的山裏去看了一圈,最後找了一條相對應的山脈出來。
這山脈規模與白虎探頭那條山脈相差不多,龍脈地氣也是能合得上,應該夠了!
我找出龍脈走向,確定位置后,便將那五桃木樁按照五行方位依次打了下去。
這桃木本就有靈,也常有人將其做桃木劍等,用來驅邪避兇,如今我將其做桃木樁,並在上面刻畫符咒,以符法加持,按照五行方位這麼打下去,整條龍脈地氣頓時就被截住了!
而且五行局,正好可以起到困脈聚氣的作用,不至於讓截斷之後的龍脈地氣四散而走。
風水龍脈雖然無形,且玄之又玄,但終究是在五行之,龍脈地氣依山而走,結而聚,風乘氣而生,水隨運而走,五行之中水、土、木、已其三,自然可以用五行之法將其困住。
截斷這條龍脈之後,我又帶著顧長青他們來到了白虎探頭的那座山脈上,然後尋出龍脈地氣遊走的路線,定好位置,就讓他們開始挖。
地上的坑挖下去不過三米,下面的土層就開始變了,出現紅、黃、黑三種不同的土,而且層次分明。
這是龍脈地氣在地下常年遊走所導致的,乃是整條山脈龍脈地氣脈絡之所在,就如同人管一般。
我停了挖坑的人,然後將事先準備好的海龍一腦全都埋了進去。
這東西被稱之為海龍,自然有其用,埋在此山脈絡之上,可以用來吸引其他地方的龍脈地氣,使其匯這座白虎探頭的山脈當中。
而我之前以五行陣法截斷困住的那條龍脈,只要打開一個缺口,龍脈地氣便可源源不斷的奔涌而來,匯這條龍脈地氣已然枯竭的山脈當中。
如此一來,這條山脈之中的龍脈地氣必然會再次充盈起來,白虎便可再度昂首,銜煞不落。
一切準備妥當之後,我再次來到先前打了桃木樁的地方,選定正對著白虎探頭山脈的那桃木樁,將其拔了出來。
聚於此的龍脈地氣,頓時如開了閘的洪水一般,源源不斷的奔向了那條白虎探頭的山脈。
那山脈之中原本枯竭的龍脈地氣,頓時如海綿吸水般慢慢充盈了起來。
我以氣觀山之看了一下,發現原本垂首的白虎,已然一改萎靡之象,微微揚起頭顱,虎口微張,探頭銜住了左邊懸煞。
如此一來,兩局相剋,彼此牽制,懸煞斷頭的格局自然也就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