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這瓦蓋上去沒幾分鐘,就自個兒立起來了!
這是被煞給衝起來的,雖然聽著有些玄乎,但其實很好理解,因為這種所謂的沖煞,其實就是撞邪的一種。
「果然不是普通的煞。」
我暗自嘀咕了一聲,然後轉頭問那年輕人,「你們家近期有沒有土啥的?比如挖什麼東西,或者是修繕房屋之類的?」
這修繕房屋其實還好,頂多就是沖煞,不難解決,但如果是挖什麼東西,那就不好說了,萬一到太歲,別說是死一個人,一家人死絕都是有可能的。
「對了,上個月家裏打了個地窖,就在屋子後面。」
年輕人想了想說道。
「帶我去看看。」
我聽到這裏,眉頭一下子就皺了起來。
看樣子應該被我猜中了,這家人果然是招惹到了地下的東西。
那年輕人趕帶著我來到了他們家堂屋後面,這後面是一片傾斜的山坡,跟房屋地基之間只隔了一道兩米寬的通道,有些乾柴火什麼的雜七雜八的東西,都堆在這裏。
而那年輕人所謂的地窖,就挨著眼前的山坡,看樣子的確是新打的。
「打地窖的時候有找人看過嗎?」
我皺眉問道。
「沒......沒有,這是我爸當時打的,我也沒管。」
那年輕人顯然意識到可能是這地窖的問題,於是一下子就張了起來。
我搖搖頭,然後以氣觀山之看了一下,發現這地方煞氣果然最重,而且著一子兇相。
「我可能得下去看看。」
我看了那年輕人一眼說道。
「好的。」
他連忙將地窖口上蓋著的木板和茅草一併揭了起來,出一個黑的口。
「陳兵,好端端的跑地窖里做啥子?」
我剛準備彎腰下去,頭頂上忽然傳來這樣一個聲音,抬頭一看,卻見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正從山坡上背著一捆柴火走下來。
「爸,你之前打地窖也不找人看個日子,這地窖怕是打出問題了!」
那年輕人沒好氣的說道。
「瞎說,打地窖又沒在院子裏打,能出什麼問題?」
陳兵他爸不信的說道。
「叔,這宅指的不是院子裏面,但凡是宅地基以,都算是宅風水範圍,您這個地窖,是真的打出問題來了!」
我看著那中年男人說道。
他們這一代人,總是堅信自己認知範圍以的事,但是自己認知範圍以外的事兒,卻又很難接,相當的古板。
「你個頭小子,都沒我兒子大呢,你能看出什麼問題?」
陳兵他爸顯然是有些看不起我,畢竟干這行當的,別說一般還真都是上了年紀的人。
「爸你瞎說啥呢?趕回去,這是我從鎮上請來的先生。」
陳兵說著連忙把他爸給支開了,還跟我道歉。
這種事兒我自然是不會計較的,等陳兵他爸走後,就直接鑽到地窖下面去查看了!
這地窖裏面已經裝了一些土豆蘿蔔啥的,但是裝的並不多,而且地窖打得很深,足有四五米的樣子,我費了好大的勁才下來。
地窖裏面充斥著一腐朽的味道,我打著火機在四周看了看,發現這周圍的土層很奇怪,大概在四米以下的位置,土層有薄薄的一層是黑的,再往下又是紅,至於紅土層下面,被蘿蔔土豆給擋住了,看不到。
但是僅憑著兩種土的,加上這種腐朽的氣味,以及我用氣觀山之看到的煞氣,我就可以完全確定了,這裏有一條煞脈。
而且這顯然是一條煞脈,而不顯,不然我以氣觀山之就能夠看得出來。
這口地窖可真算是選了個好位置,居然偏偏就打在了這條煞脈上,而且按照這種況來看,煞脈應該是被直接挖斷了!
這煞脈乃是由天地之間的戾氣凝聚而,與龍脈恰恰相反,龍脈乃是由天地間的靈氣匯聚而。
因此煞脈乃極兇之,無論宅宅,都需要將其避開,更別說是將這種東西直接挖斷了。
這也虧得這條煞脈較為薄弱,且而不顯,不然的話,別說是家中孩子夭折,恐怕陳兵他們一家人早就已經死絕了!
「這地窖得趕填上,而且需要準備一些材料。」
我從地窖裏面爬出來之後,面凝重的跟陳兵說道。
「行......行,那我這就給他填了,還要準備別的什麼東西嗎?我讓我爸去買。」
陳兵連忙點頭說道。
「東西我自己去準備,順便回家拿一下傢伙,你先跟你爸把這地窖里的東西全都掏出來,我等下過來就要趕填。」
我皺眉說道。
「行,那我去喊我爸、」
陳兵說著趕上裏面喊他爸去了。我則是儘快回了一趟家,順便到鎮上的中藥鋪子買了幾條海龍。
其實我要做的事也很簡單,就是用海龍簡單的修補一下這條煞脈,暫時減輕陳兵家裏的災禍。
不過這種法子作用其實並不大,挖斷了煞脈,這宅的風水已經壞掉了,人住在這種地方遲早是要出問題的,所以還是得儘快搬家才行。
至於我回家拿傢伙,當然也是有原因的,在這種況下陳兵家裏夭折了孩子,而且那東西晚上還跑回來,我想八是已經沾染了煞氣了。
但凡邪之,只要一沾上煞氣,就會變得很難搞,更何況還是嬰靈,這種東西必然是相當棘手的,所以我得做好準備才行。
等我將一切準備妥當,再來到陳兵家裏的時候,發現那地窖里的東西居然還沒有掏出來,而且陳兵跟他父親都不在,只有陳兵的媳婦一個人在家裏。
這姑娘看著也就二十來歲的樣子,若不是因為知道就是陳兵的媳婦,我真的很難想像,這麼大的姑娘居然已經結婚生子。
不過話說回來,我們這邊的年輕人結婚的確都早的,沒辦法,老一輩觀念所致,都著急抱孫子,催得一個比一個,所以年輕人結婚自然也就早了一些。
當然主要還是因為我們這地方落後,年輕人也沒有那種觀念意識的緣故,不然又何至於將自己的人生,當長輩寄託的犧牲品呢?
「你好,陳兵呢?」
我看陳並不在,於是只好問了他媳婦一聲。
「我爸剛才劈柴的時候把腳砍了,陳兵送他去醫院了,您是李先生吧?先進來喝點茶吧!」
陳兵媳婦說著趕起,在爐子邊上忙活著煮起了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