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愿意跟我走,任由我置,那就走吧。”
權璽冷著聲嗓,可實際上心里卻百般不是滋味。
“我跟你走可以,但是從今以后,你不能再找傅禍的麻煩。”
慕寶兒這話一出,某個本來就已經打翻了醋壇子的男人,這心里可就更不是滋味了!
堪稱五味雜陳,嫉妒得幾乎要發狂。
“他在你心里就這麼重要?”
“不是重要與否的問題,欺騙你的人是我,這里忽悠得團團轉的人也是我,傅禍至始至終不過是個局外人,而且他還不良于行,已經夠慘了。我不希因為我的緣故,讓他變得更慘。”
如此一番解釋下來,權璽心奇跡般的好了許多。
尤其是在聽說傅禍不過是個局外人的時候,心可就更好了。
局外人。
傅禍充其量也不過是個局外人。
也就是說,他本沒有資格摻和到他跟這小騙子之間的事中來!
所以說這男人心吶,有時候比海底針還難以捉。
心時好時壞,心緒時高時低的,就連慕寶兒都不知道,權璽這人怎麼好像莫名心又好了些許?
既然答應跟權璽離開,慕寶兒就沒打算出爾反爾。
將傅禍安置在床上后,輕聲對權璽說道,“可以了,我們走吧。”
“你對他倒是無微不至,心得很。”竟然還將他攙扶到床上去。
“怎麼,你這是在吃醋嗎?”
慕寶兒瞥了一眼權璽。
權璽頓時臉一變,格外道,“呵,吃醋?我有什麼好吃醋的?”
“時至今日,你覺得,你還值得我吃醋?”
“我權璽是有多下賤,才會為了一個從始至終都在欺騙我的人吃醋?”
有一句話怎麼說來著?
蓋彌彰。
權璽這麼拼命遮掩,還真就應了蓋彌彰這句話。
“既然不是吃醋,你說話酸不溜秋的干什麼?”
“你一個堂堂正正,頂天立地的男子漢,說話都著一子酸味,你自己難道沒有覺察到嗎?”
慕寶兒向來都不是個喜歡吃虧的人,既然已經在權璽面前暴了真面目,那索就自暴自棄好了。
幾句話就將權璽懟得說不出話來。
很快兩人就出了傅家老宅,上車。
慕寶兒坐在副駕駛上,系好安全帶,神淡漠,眼神空的著前方,懷里還抱著一只烏。
小姑娘表面看上去好似無無求,實則心里在急速運轉著……
權璽呢,按理來說應該恨骨才對。
腦海中幻想了很多次,跟他重逢,他會表現出怎樣一番景。
今日這麼猝不及防被他抓到,反倒讓覺得,稍稍安下心來。
他好像……
雖然生氣,還沒有氣到失去理智的地步。
雖然惱怒,但是也還沒有惱怒到要跟一刀兩斷的地步。
事貌似好像還有……挽回的余地??
可是該怎麼做,才能讓權璽這個工人消消氣呢?
慕寶兒心中想著,覷了權璽一眼。
帥得慘絕人寰的男人,神專注地開車,連一眼角余也沒打算給,好似對真就沒有半點惻之心。
這麼冷面寒霜,生人勿近。
慕寶兒覺得稍稍有那麼些頭疼,實在是想不出好辦法來。
罷了,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即便想讓權璽消氣,那也得一步步來,不能太過急功近利。
這麼一整天的事下來,慕寶兒實在是覺得疲累了。
畢竟還是個傷患啊,而且還是重傷未愈的那種,一整天跑這兒,跑那,擔心這擔心那的,能不疲倦麼?
再加上車子搖搖晃晃,正是睡覺的好時機。
于是。
等權璽悄悄側目去看時,才發現這小騙子已經不知何時昏昏沉沉睡過去。
睡得還。
權璽甚至都不知道是該夸心大,還是該惱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
難道就真不擔心,他在惱怒之下,直接一手把掐死?
還是一早就已經認準了,他不忍心對下手,于是有恃無恐??
權璽冷眼看著睡的慕寶兒,神中流出一不易察覺的糾結。
雖然心中又氣又惱又恨,但半點都不耽誤他放緩開車的速度,免得顛簸到慕寶兒。
意識到自己都已經這時候了,竟然還在為這小騙子著想。
權璽神僵,心中暗惱不已。
權璽,你怎麼就這麼沒出息?
車子開了約莫半小時。
權璽沒有回權家,而是選擇將車開往自己的一私人住宅。
他這人向來喜靜,因此所有私人住宅都選擇較為僻靜的地段,僻靜悠遠又不失品味。
雖然一年到頭難得來上幾次,但這里終年安排著管家打理一切事。
車子開進私人住宅后停下。
權璽看著小姑娘蒼白恬靜的睡,遲遲沒有將人醒。
看上去像是許久不曾好好睡過一覺的小,終于倦怠到不行,于是昏昏沉沉睡去。
許是因為周遭的環境,讓覺得安心,難得的睡得極為香甜。
又許是因為心有大石,即便睡得香甜,卻還是忍不住時不時皺眉,好似夢見了什麼讓一籌莫展之事。
權璽出手。
想要平蹙起的眉心。
但手到半路上,他突然回過神來,自己在做什麼蠢事,又生生將手頓住。
皺眉與否。
是否有什麼難以言喻的心事。
這跟他又有什麼關系?
權璽,你難不還想要多管閑事嗎?
權璽驀的心腸一,眼神都在瞬間變得凌厲起來,好像在自己痛下決心……
他沒有將手收回來,而是直接推了推睡中的慕寶兒。
“已經到地方了,醒一醒。”
在對他撒下那麼多彌天大謊后,竟然還好意思睡得這麼?
慕寶兒睜開眼。
看似睡眼惺忪,迷迷糊糊。
可實際上,心底一片清明。
哦,就在權璽剛才朝出手的時候,實際上就已經迅速醒過來了,只是沒有將眼睛睜開而已。
畢竟,是在沉鯨島那種復雜無比的環境中生存下來的,即便對權璽再怎麼信任,警惕心也不可能差到哪里去。
總不能因為對權璽有點好,就真不把自己家命當回事兒吧?
唉,不過說實在的,還真覺得有些憾……
還以為,權璽的手,會無比眷而又輕地落在臉上呢。
不過也還算好,至權璽的手,沒有直接掐在脖子上。
若他對起了殺心……
那還真不知道,該拿他怎麼辦才好。
雖說對權璽工人好似起了那麼點不該有的心思,為了哄他,平復他的怒氣,對他說,無論他怎麼對,都心甘愿接。
可實際上呢,真要付出命代價……那誰愿意呀?
權璽若起殺心,很大概率,可能會選擇反殺。
嘖,到時候濺當場,一拍兩散,想想這形,都讓人覺得唏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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