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線索?”司衍梟眸驟然一亮,目灼灼的看向江染,連忙出聲詢問道。
“白竹薇。”江染緩緩開口,面上閃過一抹沉。
聞言,司衍梟原本欣喜的神瞬間然無存,神微凜,眉宇間滿是寒意。
江染見他面不虞,角微抿,直接將視頻點開放在他面前,沉聲開口:“這是在事發前幾天行車記錄儀里拍到白竹薇進出道觀的視頻。”
司衍梟垂眸看去,正好一小截兒清晰可見白竹薇的影,心上頓時一沉。
證據確鑿,也容不得他不信。
難怪在一點線索都沒有的況下,就能那麼及時的將人證送到他面前。
從揚言要幫忙開始,事就開始變得疑點重重,只是為了手里的證據,所以他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理。
沒想到原來自己才是被蒙在鼓里的那個笑話!
司衍梟微一垂眸,神郁,驀地冷聲開口回道:“這件事我會理。”
“好。”江染見他面冷凝,也并未多說,徑自出聲應下。
畢竟白竹薇如果真的是幕后主使,那這次的事件恐怕就不會善了……
司左琛消失這麼久,明明是局中人,卻還要做出一副偽善的模樣來安充當好人。
細細想來,只覺得盡是諷刺!
司衍梟垂眸看著那段視頻反復播放,眸一黯,沉聲開口:“麻煩將視頻發我。”
江染知道他的用意,輕點了下頭,看出現在形勢不對,眸微垂,徑自轉走了出去。
書房瞬間只剩下了司衍梟一人,垂眸看向窗外,面上晦暗不明。
許久,拿起手機撥了一個號,不等對面人回應,徑自出聲代道:“將阿琛事發前后白竹薇的行蹤調一份記錄給我。”
“白竹薇?”顧楠面上閃過一詫異,腦海中驀地閃過一個念頭,連聲開口問道:“難道阿琛失蹤和離不了干系?”
司衍梟聽罷,并未否認。
聽筒傳來一陣靜默,顧楠稍一思緒,瞬間明白了事的前因后果。
隨即低聲應道:“好,我馬上去辦。”
“嗯。”司衍梟低聲一應,便徑自掛斷了電話。
顧楠有了方向,便開始著手去調查相應的線索。
當天下午,便將白竹薇的行蹤整理文件帶到別墅,司衍梟手接過,冷眼掃過這封事無巨細的行蹤分布圖。
眸一閃,徑自抬步朝外走去。
顧楠見狀,連忙跟在后,低聲開口說道:“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司衍梟腳步未停,徑自出聲拒絕:“我一個人去就可以。”
聞言,顧楠面遲疑,司衍梟知道他的心思,眸一沉,緩緩開口說道:“你放心,我自有分寸,你還有另外的事去做。”
話間已經表明了自己的態度,顧楠面上閃過一抹疑,連聲開口問道:“什麼事?”
司衍梟眸一沉,出聲吩咐道:“將這個消息去老宅通知給老爺子,讓他看況理。”
顧楠聽罷,眸微閃,瞬間會意。
司衍梟這次顯然是不準備包庇白竹薇了,這倒是令他很是震驚。
老爺子一旦知曉,這件事就絕對不可能再被下來善了。
想到這里,顧楠也不做遲疑,低聲應好,接著朝車庫的另一邊走去。
兩人極為默契的分開行。
另一邊,白竹薇自從上次計劃敗,司衍梟慌忙離開后,未免司衍梟反應過來,事后算賬,直到現在還一直忐忑不安。
只是司衍梟那邊遲遲沒有傳來消息,以至于也不知道現在形勢如何。
就在坐立難安,思忖不下時,門外突然響起一陣突兀的敲門聲,白竹薇心上驀地一,緩步輕推開門,就見司衍梟赫然站在門外,眸冷凝。
見狀,白竹薇角勾起一抹僵的笑意,裝作無事發生的模樣,輕聲開口問道:“怎麼突然過來了?是有什麼事嗎?”
司衍梟眼睛微瞇,看向的眸中帶了幾分審視,卻并未多說,徑自出聲反問道:“不請我進去做做?”
白竹薇見他話間毫不提其他,眸一閃,心上愈發沒底,著頭皮微微側,輕聲招呼著。
司衍梟緩步走進,看著眼前悉的一幕,角微勾,面上驀地閃過一抹嘲意。
裝修雖然簡單,可卻和六年前居住的環境如出一轍,起初的時候還以為是顧念舊,現在看來,原來從那個時候就開始步步為營,一心算計。
白竹薇見他四下打量,心上一慌,連忙岔開話題開口問道:“阿衍,你怎麼會突然來我這邊?”
聽到詢問,司衍梟轉垂眸正看向,眸中滿是寒意,還帶著幾分審視。
“怎麼這麼看著我?”白竹薇淺淺一笑,故作不解。
司衍梟見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只覺得前所未有的陌生。
之前的時候以為天真善良,可現在他卻忍不住陷了自我懷疑,究竟這副皮囊之下是有怎樣的一副蛇蝎心腸?
“阿琛失蹤的事是不是和你有關?”司衍梟神一凝,直接開門見山問道。
聞言,白竹薇面上頓時一怔,眸底閃過一不自然,接著連聲否認道:“怎麼可能?你怎麼會這麼以為?”
話音剛落,眸微閃,腦海中一個念頭一閃而過,連忙朝司衍梟走近,冷嗤出聲:“是不是江染在你面前這麼說?”
“阿衍……你相信我!我怎麼可能會去算計一個小孩子呢?”
“而且如果真的是我下的手,肯定避之不及,怎麼可能還會往上湊引起你們懷疑呢?”
白竹薇話間振振有詞,要不是因為司衍梟早就知道事,恐怕還真的會被這副假象所欺騙。
事已經有了明確進展,司衍梟也懶得和有過多爭執。
直接拿出文件扔在桌上,神一凜,冷聲開口:“這是你在阿琛失蹤前的行蹤,接連三天都去了道觀。”
說著,又將手機視頻點開,進出道觀的畫面瞬間映眼簾,就聽他復又開口冷聲說道:“至于這個視頻,想必也不用我多說。”
白竹薇見他將證據拿出,面上頓時一僵,連忙出聲解釋說道:“這……這也不能說明什麼啊。”
“我只是最近噩夢連連,去道觀里面求個平安也不行嗎?”
“難道就因為我去過道觀,就能夠做實我的罪名嗎?”
司衍梟見直到現在還咬死不認,垂眸看向,眸中滿是寒意,反問出聲:“可我記得你之前從來不信這鬼神之說的。”
“再說,這未免也太湊巧了……”
話間并未將樁樁件件表明,可白竹薇是個聰明人,直接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
之前綁架江染的事在先,已經讓他對自己心生不滿,再加上自己頻繁出司左琛失蹤的地點,實在太過于巧合。
他懷疑也是理之中。
只是當時還特意避開了所有監控攝像頭,唯獨落了竟然還有行車記錄儀這個東西!
思及此,白竹薇眸底頓時閃過一抹悔恨。
司衍梟見垂眸不語,雖然咬死不認,可自己心底卻已經有了計較。
眸微沉,話鋒一轉,徑自冷斥出聲:“而且你真覺得給我下藥一事我不知?”
聽著司衍梟的厲聲詢問,白竹薇面上頓時一慌,眼見他對自己的態度冷若冰霜,和之前相比已經截然不同,連忙開口說道:“阿衍……這件事我可以解釋的……”
說著,上前手就要拽住司衍梟的袖,司衍梟眸一厲,面上頓時閃過一抹厭惡,向后撤了幾步,擺明了不想和有正面接。
白竹薇眸微斂,掩下面上思緒,遲疑想要開口,卻直接被司衍梟厲聲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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