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宏走了好遠才恍惚記得溫玉腰間的竹鼠,都怪他當時只顧著看溫玉那張禍害人的小臉去了,他想起這兩次給溫玉烤,似乎不會烤,所以,猶豫了好一會兒,他才一咬牙轉回來尋找。
“沒什麼,我好像看到你腰上的竹鼠了,今天才去抓的?”
溫玉高興的將竹鼠全部遞給魏子宏,“是啊是啊,我剛剛才去抓的,了!我今天看你怎麼皮吧,以后我要是找不到你,可以自己做!”
“不用!”魏子宏抬起頭,找不到他?不可能的,他們就要親了,盡管可能沒人會來參加他們的婚禮,可他們的確是要親了,全村都知道的那種!
“啊?”
魏子宏見溫玉“啊”了一聲,急忙轉就開始皮清洗,一氣呵,魏子宏讓溫玉趕去生火,大白天的,小溪邊上有人燒火,只要大家眼睛沒瞎,肯定都會看見的。
本來魏子宏還擔心有人看到,哪知道一抬頭,就看到溫玉那張沒心沒肺的臉,他干脆也不管了,反正兩人再過九天就親了,就算有人看到又怎麼樣?
還別說,真有人看到了,不過溫玉忙著吃,沒注意到,魏子宏看到了,卻沒說話。
吃飽喝足,溫玉就把最后兩只竹鼠遞給魏子宏,“這兩只你自己留著吧,謝謝你啊,我先回去了。”手上拿水葫蘆葉包了兩只竹鼠的,和魏子宏一人吃了兩只,現在肚子飽飽的。
竹鼠滿滿的蛋白質,而蛋白質正是補充必須的東西,溫玉吃完,覺得渾都有力氣了。
回到溫家的地,只見地里的活兒干了一大半,溫樹人看到,眼里閃過一抹厭惡,但卻耐著子:“你上哪兒去了?我們在這里干活,你卻跑得遠遠的,躲懶是不是?”
溫玉冷冷看了他一眼,直接越過他,走到溫樹強邊,遞了一只竹鼠給他,又跑去找陳珍珠,將剩下的那只竹鼠給:“娘,我剛剛去那邊竹林抓的,你快嘗嘗我的手藝!”
溫玉厚著臉說是自己烤的,不想讓陳珍珠知道這是魏子宏烤的。
陳珍珠昨晚已經吃過一次了,今天上山干了半天的活兒,早就了,習慣的問溫玉:“你吃了嗎?”
溫玉生怕不相信,所以這一次,連角都沒,直接將臉湊到面前:“娘,你看看,我角還有油呢,喏,你再看看我的牙齒,估計牙齒上還有!”
陳珍珠被可的一面逗笑了,手了的腦袋,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溫樹強智商只有五六歲孩子那麼大,有了吃的,當即大口大口吃了起來,他板大,那麼大一個塊,一只竹鼠,只夠他塞牙,吃完了,他看向陳珍珠。
溫樹人卻傻眼了,溫玉出去找了吃的,可回來后,溫樹強都有,卻沒有他這個親爹的,他當即就沉下臉來,冷冷的走到溫玉和陳珍珠面前:“你從哪里弄來的?”
溫玉懶得搭理,陳珍珠三兩下將骨頭上的撕下來咽下去,拉著溫玉,接著去干活。
們母倆的忽視讓溫樹人心里憋了一肚子氣,他三步并作兩步,攔住們的去路。
“陳氏,我在跟你說話,你到底什麼意思!”溫樹人昨晚仔細想了想,把的銀簪子賣了的確是他不對,但是今天他已經道歉了,都跟來山上幫忙干活了,還給他甩臉子,什麼意思!
陳珍珠皺著眉頭:“走開!”
溫樹人:“陳氏,你別給臉不要臉,我都來山上幫你干活了,你還想做什麼?”
溫玉差點被溫樹人這話氣笑了,來山上幫陳珍珠?這個男人怕是腦子有病吧,冷著臉,“這塊地什麼時候姓陳了?”轉對陳珍珠說道:“娘,你看看你,你都有地了,還怕那些牛鬼蛇神做什麼?”
溫樹人:“溫玉,你就不能消停點,一天到晚,你就覺得我們家太安寧了是不是?你不弄出點靜來,是不是渾不爽?你看看你,你把我們家禍害什麼樣了,你就不能安分點?”
陳珍珠不聽,當下就沉著臉說溫樹人:“玉哪點不安分了?你們全家都指責不安分,我問你,在這里干活,怎麼就不安分了?溫玉娟天出去找黃長生,就以為長得丑,所以,就安安分分的,我的玉乖乖的呆在我邊,就因為長得好看,別人多看幾眼,就了不安分了?”
溫樹人:“我不想跟你說這個問題……”
溫玉厭惡極了溫樹人,也算是在男人堆里滾打爬多年,從未見過如溫樹人這般不要臉的男人,扭頭就喊溫樹強:“小叔,你還要不要吃?過來,我帶你去找好吃的!”
溫樹強一聽好吃的,咧開樂呵呵就跑過來,徑直跑到溫玉面前,“玉,好,好吃的?,!”
溫玉點點頭,隨手一指:“小叔,你攔著他,我去給你弄吃的去,很快就回來,你看著他,不要讓他打擾我!”
溫樹強腦子簡單,他現在滿腦子都是吃的,溫玉說什麼就是什麼,他張開雙手,直接將溫樹人給攔下來,回頭還不忘沖溫玉求夸獎,一個勁傻笑。
溫玉直接給他豎起大拇指,拉著陳珍珠就走開了。
陳珍珠走到小道,小聲說道:“玉,我們去哪里?回去干活吧,你說了,讓我三天之干完!等干完了活兒,娘回去幫你做一新裳。”現在手上有八百多文錢,可以給兒扯幾尺好布,親是人一輩子最大的事,溫家沒人在乎,魏家也沒人在乎,可,卻不想委屈了兒。
“干什麼?娘,你沒聽到嗎,我們累死累活,可在溫家人看來,這是我們的活兒,可吃的時候,卻沒我們母倆什麼事!”
溫玉拽著陳珍珠就朝小溪邊走,“憑什麼呀,你說對不對?娘,我就要嫁人了,所以,你別擔心我會被欺負,魏子宏說了,他會護著我的!我給你的錢,你自己好生藏好,別人知道了,想吃什麼,別舍不得吃,我以后每個月都給你送錢來!”
聞言,陳珍珠眼眶微紅,鼻頭酸得很,好幾次眼淚都差點掉下來,吸了吸鼻子,嗔怪道:“嫁出去的兒潑出去的水,哪能給我送錢!你別看人家魏子宏好說話就欺負他,好好的跟他過日子,掙了錢,你們倆好好攢起來,到時候買點好地,魏家沒有良田,這莊稼人啊,田地是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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