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玉看到男人隨手掏出一塊銀子打發了石頭小叔,早已沒了震驚,因為,這都在的意料之中!
就是不知道魏子彥是誰派來的,宮里的人?
皇帝已經死了,難道是皇帝的妃子?
石頭他們一家住在這一片的貧民區,二兩銀子,對京城很多老百姓來說,或許就是一頓飯的錢,可對于石頭他們來說,這二兩銀子,就是巨款!
石頭也被震驚到了,他小叔接過那二兩銀子,和石頭父母對視了一眼,他就松開了魏子彥的領,但還是惡狠狠威脅魏子彥和那個挑菜工:“哼,別以為你們給銀子就行了,我告訴你們,只有這一次,下次要是再欺負孩子,你們看我怎麼收拾你們!”
周圍的老百姓七八舌,挑菜工抓著魏子彥的手,急忙朝外走。
溫玉混在人群中,想要趁將魏子彥帶走,所以,直接從荷包里拿了一袋子銅板,往一旁丟了幾個,立馬就有孩子看到了,拉著自家大人的手:“娘,銅板!”
人群一下子就慌了起來,溫玉假裝被人撞到了,上前一把拽住魏子彥的手,把自己早就準備好的迷藥往魏子彥里灌了去。
魏子彥現在太瘦了,溫玉輕輕松松就制住了他,魏子彥著眼前丑陋的人,盡管溫玉的眉很,可是,魏子彥還是認出了!
溫玉低了聲音:“魏子彥,我知道你恨不得我死,可你想想你的孩子!”
魏子彥瞬間一僵,溫玉拽著他,沒走出兩步,魏子彥就拉住:“他們派了很多人在附近,我們本逃不了,你別想逃了!他們讓我出來,是因為皇上還沒死,你一定要小心,一定要小心!”
溫玉大驚,如果不是化了妝,換了一張臉,此刻,肯定被人認出來了。
魏子彥剛剛說什麼?
皇帝沒死,他沒死?
魏子彥能說的不多,他低著頭:“還有,你告訴我大哥,我,就當我死了吧,幫我,幫我照顧孩子,和,和孩子娘!”
溫玉看了魏子彥一眼,曾經的魏子彥被魏王氏護著,目中無人,他把自己當是天之驕子一般,可如今,他了太監,了宮里人人都可以踩一腳的太監!
剛才溫玉的話,深深了魏子彥。
魏子彥已經是個太監了,這輩子都不可能再有孩子了,南榮府何艷心給他生那兩個孩子,就是他此生唯二的孩兒,他可以不在乎任何人,但是,他無法不去為那兩個考慮。
宮里那個吃人的地方,魏子彥待過了,那里裝滿了虛偽、假意,他不相信那里任何人,哪怕是皇帝,現在,他能信任的,只有魏子宏和溫玉了。
想想當初,他自己恨不得弄死魏子宏和溫玉,如今,他卻要靠他們來幫自己照顧孩子,真是諷刺啊!
溫玉見魏子彥要走,反手拽住他:“你說清楚,你大哥進宮到現在還沒出來,他到底怎麼樣?還有高爽,就是燕妃娘娘,到底怎麼樣?剛認回來的皇子,怎麼樣了?”
魏子彥張道渾都在抖:“大哥你別擔心,施太師進宮去了,有太師在,還有曾經的老臣在,大哥沒事!燕妃娘娘氣死了皇帝,注定了要殉葬的,至于剛認回來的大皇子,皇上沒多父子之……”
魏子彥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人往前一撞,隨后,溫玉就看到兩個喬裝打扮的青壯年男人一左一右將他給固定起來。
溫玉生怕被人認出來,急忙低下頭,裝作到去找銅板。
溫玉是跟著村里的人走出城隍廟的,此刻腦子如同炸了一道雷,剛剛魏子彥說什麼,皇上沒什麼父子之?
想想也對,天家哪有什麼父子、夫妻分,那安安的境……溫玉擔心不已,他們家撿到安安的時候,安安看起來就像是五六歲的孩子一般大小,聰明,小家伙警惕心很強,后來,自己被迫離開了南榮府,可陳珍珠心善,對安安一向很好。
安安在他們家養了這麼多年,要是真的出了什麼意外,溫玉不知該怎麼告訴娘!
還有皇帝,皇帝沒死,他詐死!
難道是為了引出那些奉違的人?
這麼說來,魏子宏他們很危險啊!
溫玉不記得自己是怎麼走回去的,快要走到魏府時,看到自家后門平白多出好多人來,才猛然間清醒過來自己出府時,后門還沒這麼多人,現下突然多出這麼多人來……
溫玉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開始仔細觀察,有兩個貨郎,還有提著鴨的男人,以及屠夫……這些人無一例外,全是男人!
不對勁,很不對勁!
溫玉想到魏子彥的話,忽然有些害怕起來。
皇帝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算計自己的,不知道,但是,這個男人連假死都想得出來,可見其心思深沉,為了引出施太師等人,他甚至可以裝死,等大家查驗,可見其恒心!
這樣的人,所圖太大,溫玉心驚不已!
溫玉挎著籃子,故意往魏府對面的街上走,一邊走一邊拉著一個路過的大嫂問:“奇怪了,以往我從這里路過,也沒見到這麼多買東西的,今天這是怎麼了?”
大嫂看了一眼:“還真是啊!哎呀,有賣草魚的,我要去買一條草魚,給我家柱子補補!”
住在魏府這一帶的老百姓,比城西那一片的人們生活得好太多了。
大嫂已經走出去了,溫玉停下腳步,想了想,也走了過去:“大嫂,你買魚啊,我想給我們家二蛋割點,孩子吵著鬧著要吃,吵了好幾次,我都沒給買……唉,孩子爹掙不到什麼錢,孩子呢,又正是在長的時候,不給孩子吃,我又擔心孩子長不高!”
溫玉站在屠夫的小攤前:“老板,給我來兩斤!”
屠夫拿刀的姿勢十分特別,一般屠夫都會握著刀柄,另一只手抓著,但是這個男人拿刀的姿勢卻不太像是屠夫,他反手握著刀柄,比劃了好幾下,始終不敢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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