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年代的讀書人絕不會讓子出去做事,更別說是做管事了。
在這種大環境的對比下,凌衡川的支持就顯得很奇怪。
好在衛鴻卓就是隨口一說,也沒追問,他們也就沒多解釋。
就是兩人從縣城回來的時候,唐一芙還在想這個問題。
“我到做生意還要去給人做管事,是不是給你讀書人的份丟臉了?”
凌衡川看看:“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
唐一芙失了一瞬,想著果然是個古人,骨子里肯定要看不起他們這些做生意和種田的。
算了,看不起就看不起吧,反正他們也不在一起過日子。
但是凌衡川接著說:“這話是個讀書人說的,自然要夸贊讀書好,我想著這話若是一個更夫說的,一定會說唯有打更高。”
噗!
“你說的對。”
唐一芙哈哈大笑,心里那點別扭也瞬間消散。
這男人有超過這個世界的眼界,真的很難得。
很幸運,遇到了這麼一個開明的男人合作。
高興地拍拍他的胳膊,笑道:“凌衡川,我很慶幸救了你,謝謝。”
雖然對原主來說,救了凌衡川間接導致了的死亡,但要不是有凌衡川,現在估計都很難擺唐齊天那三人。
凌衡川卻是把的胳膊推開,有些淡漠的說:“以后別做這樣的舉,別人會以為你有什麼非分之想。”
說完,就又甩了甩袖子,瀟灑十足的走了。
唐一芙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他在嫌棄自己,頓時氣道:“誰對你有非分之想?往自己臉上金了。”
也跟了上去,想踢他一腳也沒敢,就是來回的瞄了幾次。
兩人回去后,唐一芙就把銀子拿出來分一分,主要是要把該給二牛的那些分出來。
做香皂二牛也出了很大的力氣,很多無患子的果子都是他背回來的,也是他剝皮的,理所應當分給他一些。
凌衡川就看著分錢,有時候是真的不明白,不知道是貪財還是不貪財。
說貪財,每天都忙著賺錢,從不停歇,什麼都能讓拉出來賺錢的辦法。
但也不貪財,因為該給別人的錢一點也不貪,該給多給多。
唐一芙分了錢,打算把二牛那一份放過去,結果發現二牛的錢袋子不對勁。
“不對啊,二牛的錢袋子輕了很多,這孩子……”
唐一芙又掂量了一下,覺得確實是了。
想起二牛最近的異常,又去找凌衡川商議:“你說,二牛該不會在外面學壞了,還是喜歡上誰家姑娘了?”
在看來,也就這兩方面需要花錢了。
凌衡川無奈的看看:“你就沒想過他是有花錢的需要,拿去買東西了?”
唐一芙想了想,覺得他說的有道理,
雖然食住行都給二牛準備好了,但是二牛越來越大,肯定會有別的需要。
孩子手里有錢,想花,很正常。
賺了錢就很喜歡花,這次就買了一堆七八糟的東西回來,把房間里都塞滿了。
“好吧,孩子大了呀,哎。”
孩子大了知道有事瞞著了,想想二牛以后會親離開,又只剩下一個人在這世界孤零零的,還真有點舍不得。
凌衡川看這麼失落,不問道:“你知道二牛不是你親弟弟,早晚會離開你吧?”
唐一芙笑道:“當然知道,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你、我、二牛,我們早晚會分開,各奔東西。”
到了那時候已經做好獨自在這個世界前行的準備,就沒那麼害怕了。
凌衡川目深邃的盯著看了看,張了張,也沒說什麼,起出去了。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等到風云四起的時候,希這小姑娘能平安順遂吧。
過了兩天,二牛回來的時候就顯得很氣憤。
唐一芙問他怎麼了,他也不說,就是把錢袋子上來,氣呼呼的打柴去了。
“你先吃飯再去啊,天都晚了你打什麼柴?”
這孩子急乎乎的走了,都不回來。
凌衡川眸子中閃過:“我跟上去勸勸,你不用等我們,”
“那你們小心點,早點回來。”唐一芙叮囑著,又想著二牛這熊孩子脾氣還越來越大了,倒更像個普通的孩子了,這倒也是好事兒。
這時候,唐云虎把人中黃都收拾好了,過來說:“芙丫頭,你也別怪二牛生氣,實在是今天的事兒太氣人了。”
“你知道嗎,唐永富兩口子竟然學你做手串,還用你的故事騙人,賣的還比你們便宜,二牛和他吵了幾句還打起來了。”
唐一芙立刻問道:“二牛沒傷吧?”
唐云虎說:“沒傷,就是氣的夠嗆。這孩子脾氣也是真大,打人的時候跟個狼崽子一樣。也是唐永富一家氣人,怎麼能這麼做呢,太不地道了。”
唐一芙倒是不在意這些,畢竟無患子就在那里,誰用誰用,就是二牛被打了很生氣。
唐永富一家真是太能作妖了,令人厭惡至極。
本以為他們最近老實了,沒想到是的辦法賺錢呢。
賺就賺吧,還搞惡意降價出售,這不是攪和市場嗎?
對這樣的蠢材,唐一芙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而凌衡川此時已經追上了二牛,見他果然是要去大壯姥姥家打人,趕拉住他。
“你以為他被打了這麼多次還會老老實實的由著你打嗎?”
多次跑到人生地不的地方打人,也不知道怎麼想的,真以為人家的村子是能隨便進的?
二牛惡狠狠的瞪過來:“你知道?”
凌衡川不屑的說:“你做的太不蔽了,我自然知道。跟我回去,你去了再回來就要到晚上了,回去太晚會擔心,你想站在院子里一直往山上焦急的等待嗎?”
唐一芙就是二牛的肋,他想想焦急的樣子就不忍心。
猶豫了片刻,還是回來了。
凌衡川看著他這麼干脆,這一刻竟覺得心里有點發酸。
那小丫頭竟然被人這麼喜歡這麼呵護,還是在跟他做名義上的夫妻的時候。
這算不算不守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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