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你今天有空嗎?」
月憐的不請客來,讓沈浪到一陣尷尬,他忙披上外套,撓了撓頭,笑道:「當然,你有什麼事嗎?」
月憐面一紅,雙手疊的,不知該往何放,只能靦腆的開口說道:「你這兩天閉關太久了,師父想見你,說是有事要和你說。」
沈浪點了點頭,淡笑著開口說道:「好的,我知道了,我這就去一趟。」
今日的月憐著一長衫,以後選的黑長發,披散在肩頭,掌大的小臉上略施黛,看上去波斂艷,一雙褐的雙眸,宛若瑪瑙石般晶瑩剔。
沈浪不由得輕聲咳嗽兩聲,結了:「這幾日師傅有教你什麼新的功法嗎?」
二人一路出門,順著狹長的走廊,朝著另一邊走去。
月憐小心翼翼的跟在沈浪的後,回應著:「沒有沒有師傅,只讓我把此前的功法練得更加嫻,這樣才能讓我和白虎融合的更好。」
沈浪笑了笑,眉宇間儘是溫,一路來到連峰的臥室。
「師父。」
沈浪一聲喊出還恭敬的拱了拱手。
連峰這才抬頭向沈浪,放下手中的棋子,不咸不淡的開口說道:「月憐,你先退下吧!」
月憐會意,忙轉出門,還不忘悄悄的把門帶上。
待月憐出門后,連峰臉上這才出淡淡的笑意,手指了指自己對面的位置,正聲道:「坐。」
沈浪坐下之後輕聲問道:「不知師父喚我來,有何事?」
「有一人,是我這輩人最忌憚的人之一,他一直冰山,現已不往外界接,此人殺戮無數,渾沾滿了腥之氣,暗星之人,不敢收,怕其凡其道而行之滅門,不知你可有意向收他歸為門下?」
沈浪一怔,「師父的意思是?」
連峰並未接話,繼而說道:「凡事皆有雙面,人也是一樣,目前反暗星聯盟剛剛初建功,需要很多能人異士的出現才能填充這個空缺,而他正是我們所需要的人才。」
沈浪不語,靜待下文。
連峰輕笑一聲,「不過決定權還是在你,我只是給你一個建議。」
沈浪忙不迭地搖了搖頭「師父,這說的是什麼話?若是師父願意接這個聯盟,就算給師父,我也願意。」
連峰點了點頭,「松鶴是空境出了名的殺人狂魔,是我們所最忌憚之人,收下他很可能是一把雙刃劍,你確定想好了嗎?」
「有師父在,我自然不會擔心。」
「那好,為師這就帶你去見見他。」
話音一落,只見連峰大手一揮,棋盤瞬間變了模樣。
空氣驟然變得冷凝起來,徹骨的寒氣從心頭直冒,凍的牙都有些直打哆嗦。
二人的四周儘是冰山,無盡的冷風吹進袖,凍得讓人整個人都變得頭腦清醒起來。
滔天的殺意沖著自己席捲而來,沈浪立馬變得警惕起來,,暗中召喚青龍,為自己上加上了一層保護罩。
反觀連峰,倒是並無異常。
神態自若的收回手中的棋子,「出來吧。」
只聽到話音一落一著黑長衫的中年男人,朝著這邊飛而來。
一頭蒼白的長發,隨風飄舞,一道掌風直擊面門。
破風而來的戾氣,讓沈浪不由得一驚,下意識的想要擋在連峰的前。
哪知那道掌風靠近這邊,瞬間就化為了一灘水。
連峰的保護罩到是比自己想像中的要更為堅固些。
連峰正了正子,瞧著那個已經穩穩落於自己前的男人,輕蔑一笑:「松鶴想不到過了這麼些年,你還是這般模樣。」
名喚松鶴的男人,扯著嗓子喊道:「連峰,你這個老不死的,居然還敢過來找我?你是不怕我把你打到你親娘都認不出來是嗎?」
轉眼看到沈浪不屑地說道:「你來就算了,還拖家帶口的,你是真不怕我滅你滿門?」
聞言,沈浪不由得心中騰起怒火:「前輩倒真是好教養。」
松鶴頂著一張皺花的面龐,揚眉笑道:「跟我談教養,若不是因為連峰在此你此時的人頭怕已落地。」
沈浪不以為意,「前輩,不過青高級,就敢如此口出狂言?想必是在冰山呆慣了子野的不行。」
松鶴到底是見多了大世面,只覺得沈浪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拍了拍手眼中閃過一抹嗜的芒。
「找我何事?」
「暗星滅你滿門,至今已有十餘年了吧?」
提及往事,松鶴的眸中閃過一抹怒意:「連峰時隔多年未見,這一見面你就揭我傷疤,這是何意?」
瞧著松鶴握的雙拳青筋暴起,沈浪不覺到一陣冷氣,席捲全,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哆嗦。
連峰站起來,負手背立:「實不相瞞,我旁這位並不是空境的人,他是這麼些年來唯一一個沒有被暗星摧殘,並且完好無損,抵達空境的人。」
「你的意思是他是異時空的人?」
松鶴不由得多看了兩眼沈浪,眸中掩飾不住的驚訝。
「不僅如此,眼下空境的傳聞,想必你已經聽過了吧?」
松鶴足不出戶,卻聞得天下事。
自然是知曉有位名為沈浪的年輕人,滅了三通玄門,不僅收為己用,還廣招賢人,立了反暗星聯盟。
「你的意思是想讓我加你們的聯盟嗎?」
「年紀大了,腦子卻很好使嘛!」
連峰打趣的開口說道。
「想讓我加,沒門。」
「為何?」
松鶴嘲弄的笑道:「我憑什麼要去做吃力不討好的事,我的名聲放任整個空境,何人不知何人不曉?」
「是是是,你的名聲最大了。」
連峰敷衍的話語,讓松鶴不有些惱怒,只見他瞪著眼睛著連峰:「你什麼意思?當年若不是因為白清,我也不會落到現在這個境地,青高級。說來也是可笑」
話及此,連峰的臉也變了。
沉聲開口說道:「就此打住,陳年往事不必再提,一句話,來還是不來?」
「我已經說過了,我不會去做吃力不討好的事,除非……」
連峰抬眸,著松鶴一臉疑。
「除非白清帶來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