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我沒有。」
大力眼神閃躲,當眾被揭穿,整個人都顯得有些窘迫。
沈浪三兩步走上前,蹲下子,手撿起地上的末,放在鼻下聞了聞,「半步散?」
半步散,顧名思義,服下之後,半步七竅生煙,當場暴斃。
聞言,在座的眾人皆是一驚,瘋狂的開始咒罵面前的大力。
「你這個人怎麼這樣啊,我們都放過你了,你還想著殺我們。」
「沈先生,這種人渣就不要留著了,他不配活著。」
「這種人活著就是浪費,沈先生還是快點殺了他,快刀斬麻。」
沈浪皺著眉頭,著月憐問道,「你是怎麼發現的。」
月憐接話回應道,「他跟著我們的時候上並沒有水壺,這東西這麼大,他還能帶著不?」
提起此,沈浪這才注意到大力還帶這個水壺,他顧著注意弟子們的狀況,還沒來得及關注大力。
果然孩子關注的點就是比較仔細。
心中也不送了口氣,這裏要是損失一大半的人員,還不到暗星,估計就全軍覆沒,當下就冷眼看著大力說道:「你說怎麼辦?」
「沈先生,你怎麼還問他怎麼辦啊?」
「對啊,直接殺了他不就完了?」
「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今天要不是月憐小姐,我們都要喪命於此了。」
聞言,紫長老找到突破口,沒有來的懟了一句:「也不知道是不是想留個暗星的人,到時候打不過,作為換,保全自己的命。」
好像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眾人紛紛開始議論,看向沈浪的眼神也變得異樣起來。
人心,真的是可以隨意玩弄的東西,隨便一句話,就可以改變自己的信念,改變自己的想法,改變自己的想法,人,可真是卑微的生。
沈浪對面前這些人毫沒有好,當下冷聲回應道:「若是我這麼想,憑我和月憐的實力,你們本就沒有活著的可能。」
語罷,還不忘看向紫長老,「你,也一樣。」
「若是我們真有想法投靠暗星,我本就不會把他揪出來,直接讓他們毒死你就好了,真是狗咬呂賓,不識好人心,這個人說一句話,你們就是開始互相懷疑,窩裏斗,可真是好樣的。」
月憐的聲音不大不小,卻振振有詞,聽在眾人的心裏,不免都有些愧,一時間沒什麼人議論,紫長老沉不住氣,又說道:「我只是這麼一說,你們這麼激,難不是心裏有鬼?」
月憐被他懟的氣不打一出來,正想說什麼,被沈浪攔在了後,「那我們也只是這麼一說,長老這麼快就甩鍋,是什麼意思?莫不是早就叛變了,在這裏轉移視線?」
「我懶得跟你扯,趕理這個人。」
矛頭再度轉回大力的上,大力已經是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這和一開始暗星告訴他的不一樣,他本不想害人,暗星的接頭人告訴他這裏面都是瀉藥他才敢放,哪裏知道是這麼毒的東西,一時間,對暗星也改觀了。
不求沈浪放過自己,只希自己的死相能好看點。
沈浪像是能看出他心中所想一般,沖著他淡然一笑:「給你個機會,將功補過。」
大力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還手掏了掏,「您說什麼?」
背叛本就是嚴重的事,更何況他現在的份是俘虜,這個沈先生這麼好說話嗎?居然還給他將功補過的機會。
當然有人歡喜有人憂,聽見沈浪這麼說,吵雜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怎麼能這樣,沈先生,你就不怕他在害我們一次嗎?」
「就是,我們的命在你眼裏就這麼不值錢嗎?」
「你到底什麼意思啊,就這麼對我的嗎?人心惶惶的,我們怎麼跟你討伐暗星。」
那幾個刺頭一直在找事,沈浪的臉也變差了,當下就怒道:「誰他媽的再說一次,老子讓他原地去世。」
從未見過沈浪發這麼大火,眾人心中有氣,也只能憋著,一語不發。
沈浪深呼吸一口氣,這才淡淡的說道:「我自有我的考究,凡事都有三次機會,能給你們,也能給他。」
人家都這麼說了?還能怎麼著?
心中憤憤不平,也只能閉上,看沈浪怎麼發落。
畢竟技不如人,總不能上去單挑吧?
大力激的淚如雨下,當下就磕頭給沈浪說道:「謝謝,沈先生,我雖然貪生怕死,但你只要給我機會,我肯定只會效忠於你,現在暗星那邊我肯定不能回去了,以後給你當牛做馬,你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
沈浪點了點頭,也沒說客套的話語,一行人,繼續踏上了行程,有了大力在前面帶路,倒是避免了很多麻煩事。
「接下來只要在通過二掌門和大掌門的領地,就能到了。」
大力殷勤的給沈浪介紹著,沈浪聞言,眉頭卻不由得一皺:「領地?」
大力點了點頭,一副愧難當的模樣:「我在暗星地位不高,沒有可以直接通過的令牌,所以,還是需要我們自己過去。」
沈浪不以為意,問道:「那你倒是和我說說有哪些機關,好讓我們避雷。」
大力撓了撓頭,思考一番,這才說道:「其實也沒有什麼機關,而掌門的領地就是一片森林,裏面毒居多,我們一般都是跟著有令牌的直接通過,至於大掌門那邊,就是幻境,由大掌門親自釋放的,這個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沒經歷過。」
沈浪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和藹可親的模樣,「有這些就夠了,不必如此拘謹。」
沒走幾步,便看見了一塊石碑,上邊寫著毒森林。
這副場景倒是像極了當時飛升空境時進的森林。
一行人邁毒森林后,沈浪便聞到了一刺鼻的腥味,索自己迅速封閉了嗅覺,這才倖免遇難,月憐有溫和的白虎附,自然差距不到,那幾個長老聰明,早就用了靈力包裹住鼻子,加上一些有常識的,剩下的弟子,基本都開始扶著樹木開始嘔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