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錦微微一笑,問,「你沒聽錯,就說換不換吧?」
穆羅伊翻了個白眼,「換,當然換呀,這麼只賺不賠的買賣,不做的是傻子。」
「你答應能行嗎?」織錦問。
胡國一個使臣跟著穆羅伊一起來的,聞言激的道:「能行,公主的話也是我們想說的。」
胡國使臣也覺得是在做夢,他反而懷疑織錦,「皇后所言當真?」
「自然,事宜我們等會商議。」織錦道:「馬匹換嗎?」
胡國使臣有點猶豫,馬在胡國同樣是寶貝,每年易出去的馬都在一定的數量。畢竟,馬是重要的戰略資,胡王不想養別的國家。
但織錦說的食,太人了。胡國是游牧民族,靠放羊牛羊為生,食缺。織錦要真能夠出足夠多的食,馬也不是不能換。
胡國使臣拿不定注意,詢問穆羅伊。
穆羅伊沉片刻,道:「大寧自己的食都不夠吃,還能拿出食和我們換?」
大寧接連遇到災害,清州就因為賑災不及時,才起民,現在織錦要拿食換馬,很懷疑。
無論什麼時候,食都是第一位,比馬匹重要多了。
邊關的大軍需要糧草,沒有馬仍然能打仗,沒有糧食,卻是活不下去。
織錦自信笑道:「這就不用公主擔心了,只要你們願意換,要多糧食我們都有。」
冷兵時代,騎兵太有優勢了。蘇恆原就想再組建一隊騎兵,只是馬匹不夠,沒來得及想辦法,又匆匆去了邊關。
買馬的事就耽擱了,寧懷景日理萬機,把這事給落下了。正好穆羅伊撞到織錦手上,織錦便趁機提了出來。
穆羅伊權衡利弊,和胡國使臣對視一眼,下定了決心,「大寧真的出得起糧食,我們願意換。」
織錦眼中劃過一抹笑意,之所以敢下這樣的擔保,是因為紅薯和土豆,已經在大寧大面積種植開來。
有這兩樣高產作,就可以保證百姓們能夠填飽肚子了。再均出一點糧食,去換馬,並不是什麼難事。
對於易的細節,雙方討價還價了許久。到了用晚飯的時間,才算是商量好。
穆羅伊才想起來寧祁安的事,問織錦,「現在總該說了吧?」
不提,織錦都給忘了,「原因很簡單,給安順伯下絕子葯的人,是許姨娘。寧延也不是安順伯的兒子,許姨娘生的是個兒,和別人家的孩子掉包了。」
穆羅伊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許水仙這麼狠的嗎?
想到自己這兩天沒給臉看,穆羅伊抖了抖子,「快,宣太醫!」
怕許水仙一個不高興,也給下個絕子葯。
織錦了角,讓藍煙給把了脈,脈象很好,沒什麼問題。
穆羅伊鬆了口氣,織錦道:「你想太多了,絕子葯哪是那麼容易弄到的。而且安順伯已經吃過了絕子葯,還需要再給你吃?」
「那可說不準。」穆羅伊嘟囔道:「都是一群瘋子,我怎麼能夠理解們的想法?」
穆羅伊深深的覺得,大寧太危險了,不夠人家玩的,還是早點回胡國去吧。
穆羅伊想的開,雖然被寧祁安半哄半騙了子,但胡國那邊比大寧開放許多,和離后再婚的人很多。
以胡王對的寵,會重新給找一個如意郎君的。
聽完了完整的故事,穆羅伊心滿意足,帶著和織錦的易文書,第二天踏上了回胡國的路途。
臨走前,來和織錦道別,不太誠心的祝福道:「你是個好皇后,希你和皇帝白頭偕老。」
「作為朋友,每年我都會讓父王送來兩個人的,能不能看住皇帝,讓他只守著你一人,就要看你的本事了,皇后。」
穆羅伊揚眉一笑,肆意張揚。
織錦一頭黑線,手,想打人。
胡國使團出城,寧祁裕進宮,雙方肩而過。目送使團走遠,寧祁裕眼神沉沉。
昨天他收到嘉妃傳遞的消息,立刻就進了宮。寧祁安醒來后,緒很激,嚷著要殺死許水仙,沒法好好流。
寧祁裕只得再次打暈他,讓太醫灌了碗安神葯,讓他冷靜一晚上。
寧祁安被下絕子葯的事,寧祁裕已經知道了。看樣子,穆羅伊是也知道了。
想靠寧祁安拉攏穆羅伊,拉攏胡王,是行不通了。寧祁裕不甘心,卻也沒有辦法。
長樂宮裏,寧祁安躺在床上,著床頂發獃。屋子裏一片狼藉,他剛醒來時,又發了一次狂,屋子裏能摔的東西都已經摔了。
寧祁裕面目冷沉的走進來,訓斥道:「你看看自己,像什麼樣子!」
寧祁安沒反應。
寧祁裕拿起桌子上冷掉的茶水,潑到寧祁安臉上,冷聲道:「如今正是關鍵時刻,你還想再次功虧一簣嗎?」
「你想想我們努力了這麼久,才有了現在的局面,這是我們最後的機會了。」寧祁裕之以曉之以理。
寧祁安譏諷道:「功又如何,失敗又如何?即便我坐上皇位,以後傳給誰?還不是便宜了其他人。」
寧祁裕被問的啞口無言,他也沒想過事會發展現在這樣。
可是他費了那麼大的力氣,把寧祁安從皇陵弄回來,不是讓他吃閑飯的,這個狀態怎麼行?
寧祁裕安道:「事無絕對,等事以後,你可以網羅天下最好的大夫,替你醫治,一定能治好的。」
寧祁安閉上眼睛,不想說話。當他是三歲小孩嗎?絕子葯絕子葯,能治好就不是絕子葯了。
見他油鹽不進,寧祁裕有些沉不住氣了。寧祁安是他謀劃中很關鍵的一環,這個時候撂挑子,他怎麼辦?
上前一把抓住領,把寧祁安整個人提起來,寧祁裕著怒火道:「我們已經沒有退路,不功便只有死路一條。」
寧祁安不在乎,「死就死吧,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寧祁裕怒火上涌,「你自己想死,別拖著我們!我不管你怎麼想的,必須給我打起神,否則我有一百種辦法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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