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楓眼睛盯著門口,里小聲嘀咕著,“這麼晚了,誰啊?”
小家伙倒是心無旁騖,一心跟自己手里的包子斗爭著,奈何他人太小,也小,他舅舅都已經把桌子上的飯菜掃平了,他這包子才吃了一半。
余修遠站起來去開門,此時已經吃完飯出去遛彎的人陸續地回來,見余修遠家這邊又有熱鬧看,不一會就聚集了起來。
門外的王建剛拄著兩個拐被李大虎摻著,后還跟著一個面生的小伙子,余修遠一開門,就看見他們三個人后站著一圈的吃瓜群眾。
就連孩子都跟著湊熱鬧,抻著腦袋地往前面看。
一時間,余修遠家被圍得水泄不通。
看著一臉不不愿的王建剛,余修遠兒就沒有請他進屋的意思,站在門口問,“王隊長這麼晚來有什麼事嗎?”
“我,我來給你人南道歉順便送營養費。”被那麼多人瞧著,王建剛的這神就跟綠頭蒼蠅卡在嗓子眼兒了一樣,上不去下來的惡心難。
見余修遠沒想讓他進門的意思,于是著頭皮問了一句,“能不能,進去再說?”
“不能。”余修遠直接拒絕,繼而說到,“團長說的是讓你當眾給我人道歉。”
扭頭朝著客廳的南楓看去,這時候的已經渾無力的癱在椅子上,活一個行不便的晚年老嫗。
王建剛在門口看著那個樣子眼角忍不住地,扔自己的時候那中氣十足的勁兒可是連他們這一群大老爺們兒都比不上的。
這會兒,像一灘子爛泥似的,這麼會演怎麼不去話劇團啊,絕對能角兒。
癱坐在椅子上,瞇著眼睛,有氣無力地問道,“阿遠,是誰來了?”
“王隊長給你送錢道歉來了。”
“那,怎麼不讓人進來呢?”
“團長說的是讓他當眾道歉,咱家太小,容不下那麼多眾人。”一本正經地回。
南楓強忍著不笑出來,這男人,長得恰到好!
能說會道,簡直就是的在線替啊。
瞅著像個木樁子似的站那兒不說話的王建剛,余修遠開口催促,“王隊長有什麼就趕說,我人現在行不便,虛弱需要多休息。”
原本想要實行拖字訣的王建剛,聽到這話也知道這是余修遠一點面子都不準備給他留了。
最后,在眾人的目注視下,他著頭皮對著坐在椅子上的南楓低下了頭,“南同志,今天的事是我不對,對不起。”
一旁看熱鬧的人見到王建剛這樣,三兩湊一起開始小聲嘀咕,“我就說吧,這事兒不怪人家南,真要是人家的錯,這王隊長怎麼會來認錯呢?”
“這事兒啊,要我說還真不完全是人王隊長的錯,主要是啊,攤上那麼一個妹子,可不得在后面不停地給屁嗎?”
“這事兒連團長都被驚了,看來鬧得大啊……”
其中一個嫂子尖著嗓子了一,“那誰知道呢?沒聽見說王隊長來道歉就是團長的命令嗎?沒準兒啊,是拉偏架呢……”
“你胡說八道什麼呢?敢質疑上層有私心,不想讓我在這兒干了是吧?”邊的男人嚇得趕呵斥,生怕再說出什麼不中聽的話來。
“我哪有說錯,誰不知道余隊長能力出眾被上面重視,保不齊,有人就算是犯了錯,那也會因為余隊長的緣故,那什麼來著?”老嫂子著食指在那兒想著,終于想起來了,“對,屋及烏。”
“行了,別在這兒叭叭了,就顯得你有了,趕帶孩子回家睡覺。”邊的男人有點不滿在這兒妄加揣測領導,扯著的胳膊就要往家拽。
里還不停地小聲埋怨著,“啥話都往外嘟嘟,不知道什麼做禍從口出嗎?”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以后我不說了。”老嫂子訕訕地閉上了,面上稍顯慌,心中也是一陣的后怕,自己剛才真的是口無遮攔了。
這要是被有心人聽到傳出去,自己男人沒準兒真的就要因為自己的那幾句話干到頭了。
王建剛自然也是聽見了這風言風語,當著他的面就在編排他這個當事人,這要是在背后指不定把他傳什麼樣呢?
果然,有人的地方就有八卦!
有八卦的地方就有是非!
南楓自然也是聽見了這外面一群老嫂子的小聲叨叨,大致上這風向是對的,可是,架不住這有人惡意揣測以訛傳訛。
于是,為了不讓這風越吹越邪乎,有氣無力地開了口,“既然,王隊長誠心誠意地認錯,那麼我接你的道歉。”
聽到南開口說原諒,王建剛一秒都不想多呆,離開前,說,“我已經向你道了歉,今天這事兒就正式翻篇了,以后若是拿今天的事兒翻舊賬,我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一聽這話南楓不樂意了,這狗東西是在威脅吧?
他一個loser這麼狂妄?
只是還不等出手,這個小辣就被余修遠給搶先了,在他即將離開時,住他,“王隊長似乎還忘了一件事兒?”
聞言,這腳下一頓,兩只眼睛瞪得大大的,咬牙切齒地問,“我已經道歉了,你還想要怎麼樣?”
“道歉是道歉,錢是錢,王隊長不是說給我人送營養費嗎?”將右手到他的面前,“錢呢?”
瞧瞧瞧瞧,他還急了?
自己說來送錢的,結果他錢沒給就想走,問問都不許了?
南楓對著啃完包子的小家伙使了個眼,把剛才拿出來的欠條往他手里一放,說,“去,把這個給你舅舅送過去。”
小家伙拿著借條噠噠噠地來到余修遠的邊,將借條遞給他,“舅舅……”
接過小家伙手里的借條,展開,問他,“是打算錢條兩訖,還是繼續本金加利息?”
王建剛的臉由黑轉紅又變紫,好一個紅不拉幾紫了溜丟,變臉傳人要是沒有他那是一大悲哀啊。
漲著紫紅的臉,從兜里掏出來一沓子鈔票,不客氣地遞給余修遠,“這是一百塊,你數數。”
余修遠接過錢捻開,一眼掃過去,心中立馬有數,一共十張十塊的鈔票。
“把欠條還給我。”王建剛不耐煩地出聲提醒并眼神示意李大虎,余修遠手中的欠條剛遞出去就被李大虎手接過,唰唰兩下就給撕了個碎。
“隊長,這欠條我已經撕了,這下您心里可以踏實了。”
“嗯。”
瞧著門外邊的這倆人,南楓腦海中浮現出兩個字,憨批!
果然這上司腦子不好的話,很容易連帶著下屬也跟著頭腦簡單。
真是不知道為什麼王建剛會為一個小隊的隊長,這麼高尖的隊伍,他是怎麼進來又混到領導層的?
難不,是泥鰍法則?
余修遠冷眼看著他倆,李大虎還在那里沾沾自喜地沖王建剛邀功,仿佛干了一件什麼不得了的大事兒一樣。
后那個面生的小同志,不停地看著手表,終于,沒了耐開口催了,“王隊長,時間不早了,您妹子還在外面等著呢,再不趕走怕是趕不上火車了。”
王建剛被他這麼一催,原本就不好看的臉更加的難看了,渾布滿了尷尬,最后走的時候可以說是用狼狽二字來形容。
圍觀的人瞧著人走,也瞬間散去了。
關上門,來到飯桌把錢放到南楓的面前,淡淡道,“補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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