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伙計見狀,立馬道:“牛三爺,您消消氣,我們錢掌柜真的不在啊。”
“對了,這是我們新上任的店主,要不讓他給您理。”
伙計順水推舟,直接將事轉移到秦羽上。
“小子,你能做主?
這件事,可必須給我個代。
不過我提醒你一句,我牛三在這一帶可不是吃素的!”
秦羽優哉游哉的站起:“對,我能做主。”
“好,那錢掌柜的事也算在你頭上,你給我看看這兩枚印章,到底哪個是贗品。”
牛三臉上出一計謀得逞的笑。
接著,他將兩枚金印一左一右擺在桌上。
陸小昭去,只見這兩枚金印大概有年人的掌那麼大,斑駁,印的頂端是一頭咆哮的猛虎,造型栩栩如生。
看過去,兩個金印的造型一模一樣,至沒看出任何分別來,就像是一個東西放在鏡子前一模一樣。
陸小昭心里有些沒底,好歹也算個有些閱歷的鑒寶師。
但是這種級別的仿品,除非用先進的儀,或者是名師大家來鑒定。
否則,一般的鑒寶師恐怕都難辨真假。
牛三在旁邊道:“如果覺得太難,賠我雙倍錢,這事也可以算了。”
太難?
秦羽心里卻暗笑:對別人來說,可能很難,對他來說實在是簡單。
任你模仿的天無,只需一眼就能辨出真假。
秦羽凝聚雙瞳,很快知道了結果。
“先說好,哪個是從我金玉閣買走的?”
“左手這個。”
牛三說道。
左邊的飛虎金印,用的正是金玉閣的包裝,這點他也沒想賴賬。
關鍵,你得用方法證明這不是贗品。
“好,我就一步步分析,讓你看的清楚明白!”
秦羽說著指著金印道:“這是漢代,準確說是西漢的飛虎金印,用來和虎符搭配使用,是調集軍隊的一種印章。”
“這飛虎金印做得十分別致,虎拱起攻擊狀,四肢各攀出印方一的角,兩肋還加了羽翼,于,現出一尊猛虎的翱翔之態,寓意著如虎添翼!”
牛三、陸小昭和兩個伙計聞言都是一愣,沒想到秦羽如此通。
“說的再好有什麼用?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編的。”
牛三停頓了片刻,反問道。
秦羽一笑,轉對陸小昭道:“麻煩給我找兩棉線。”
“棉線?”
“對,稍微一點。”
陸小昭也不知道秦羽究竟要做什麼,從屜里翻出兩棉繩遞了過去。
秦羽點點頭接過,對牛三說:“下面你可睜大眼睛看好了。”
只見他飛快的把棉線分別栓在兩枚飛虎金印的上,隨后將兩座金印高高端起,用指頭揪住另外一側的線頭。
隨后,突然松手。
只見那兩枚金印被棉線吊在半空,滴溜溜轉了幾圈,接著靜止不了。
陸小昭心里一驚:這金印說也值五六十萬,力道要是把握不好,可就在這時,秦羽卻說道:“已經分辨出來了,右邊的是品,左邊的是真品!”
牛三看了看道:“小子,你和我說笑嗎?”
“你把兩個金印吊鴨子一樣吊起來,就說分辨真假了?”
別說是他,在場所有人也沒看出來什麼端倪。
秦羽提醒道:“仔細看,兩個金印的角度。”
陸小昭仔細湊過去,率先忍不住驚咦了一聲:“金印的傾斜角度不同!”
經提醒,眾人才發現右手那枚金印向前傾歪,左手那枚卻是正正當當的停在中間。
這種區別雖然不明顯,但是只要仔細看還是能馬上分辨出來的。
牛三有些被秦羽的手段震懾住,疑的說:“那,又能說明什麼?”
秦羽將金印按左右放好:“其實,說出來也很簡單,我只是用了用了重心。”
“重心?”
陸小昭似乎有些明白。
“對,因為漢代鑄印使用的是灌鑄法。
這種工藝在澆鑄的時候,往往會混空氣,產生氣泡,造空心……”
陸小昭頓時醒悟,接過話說道:“飛虎印章最復雜的地方在頂端的虎,所以那里的空氣氣泡也是最多的。”
“而現代的這個仿造品就沒有這樣的問題。”
“兩個吊在空中,自然會產生不同的角度!也就能分辨真假!”
秦羽笑著點點頭。
夫妻倆一唱一和倒是顯得十分默契。
牛三張了張,卻是一個反駁的詞也說不出來。
本來他今天是收了錢掌柜的錢,來給這小子一點麻煩的,沒想到卻被秦羽輕易化解了。
正想著,秦羽將兩枚金印推回去:“牛老板,東西收好,這次鑒定算是我金玉閣免費,下次可要收費了。
門就在那,慢走不送了!”
現在怎麼辦?
不能拿了錢不辦事啊!
牛三咬了咬牙,理屈詞窮的說:“小子,鬼扯一通糊弄老子!”
說罷,嗖的一聲從背后腰中出一把閃亮的匕首。
“當心!你們快去幫忙啊。”
陸小昭忍不住驚呼一聲。
兩個伙計哪肯幫,早就躲的遠遠的。
陸小昭見狀,急忙就要上前:“把刀收回去,不然我報警了!”
秦羽卻將擋住,毫無畏懼的往前邁了一步。
他微笑著說:“做生意,和氣生財,沒必要刀槍吧。”
秦羽淡淡一笑。
“和氣你媽……”牛三后的一個打手,一拳向秦羽面門打去。
秦羽后發先至,一拳頭揮出,隨后收拳。
他的作迅如閃電,就如同一切是沒有發生過一樣,但是那打手卻慘一聲,揮出的右拳朝后彎曲,明顯是手腕骨折了。
“敢打我兄弟?你找死……”
另外一個打手話還沒說完,秦羽一拳砸出,命中口。
那名打手只覺得被飛馳的托車撞上一般,立刻趴倒在地上。
牛三知道遇上練家子了,甩了兩下匕首道:“小子,你想做英雄,我全你!”
嗖!
他猛的揮著手中的匕首,朝秦羽狠狠的刺了過去。
秦羽出手一抓,扭住他的手腕,輕輕一扭。
咔嚓一聲,牛三撕心裂肺的起來,手腕傳來陣陣鉆心般的疼痛。
隨著秦羽用的力越來越大,他不自由主的跪倒在地,痛的面目扭曲:“哎呦,草,啊,啊!!”
“小子,你……你知道我是誰嗎?”
牛三忍著劇痛道。
“管你是誰,現在道歉,馬上!”
秦羽一笑,再次用力。
伴隨著手臂的咔嚓聲,牛三差點沒痛暈過去。
人也立刻慫了。
“對,對不起……哥,我錯了。”
牛三咬著牙吐出幾個字,好漢不吃眼前虧。
他只是周邊幾條街的混混,又不是什麼悍匪,能認慫就認慫吧。
“剛才你掏刀子嚇到陸經理了,給道歉!”
牛三哪還敢說半個不字,連聲對陸小昭道:“姐,不,姑,對不起……對不起!”
畫風轉變太快,陸小昭有些忍不住想笑。
秦羽點點頭,稍微松了松手,問道:“說,誰讓你來的?”
“錢掌柜!是他讓我今天來故意砸你場子的!”
“你當不店主,他就能一直在這混下去,連金印都是他給我的!”
這次牛三回答的非常快。
此時。
一個細的聲音,氣急敗壞的從門外傳來:“尼瑪的牛三,敢誣陷我?”
說話間,一個干瘦尖臉的男人走了進來。
“錢掌柜,您來了!”
兩個伙計連忙歡喜的迎了上去。
“沒用的東西!”
啪啪!
讓秦羽和陸小昭沒想到的是,錢掌柜像打兩孫子一般,掄起手掌就給兩伙計各自來了兩聲響。
更意外的是。
這兩伙計像是習以為常,了紅腫的臉低下頭站在一旁。
陸小昭忍不住心里搖頭,這樣的老板和員工簡直是舊社會地主奴仆一般。
“陸經理,秦書!歡迎啊!”
“你們可千萬別聽這牛三說,他是這的地頭蛇,就知道敲詐我們這些良民。”
錢掌柜滿臉堆笑,將所有事推卸的一干二凈。
牛三剛要說話,看到錢掌柜遞過來的眼神后,立刻閉不言。
“錢掌柜,我總公司任命,來這當店主。”
陸小昭上前說道。
“嘿嘿,知道,知道,待會中午我擺一桌酒席,給兩位接風洗塵。”
錢掌柜笑著說。
秦羽著他道:
“以前你是這的掌柜,是一店之主,那我們陸經理來了以后……”
錢掌柜堪稱人了,哪還不知道話里的意思,立刻說:“您和陸經理來了,自然店里大小事都聽你們的,我給打下手。”
“錢掌柜客氣了,看出來你是個很明事理的人啊。”
秦羽出一微笑,似乎對錢掌柜態度有很大轉變。
聽著兩人對話,陸小昭對這個錢掌柜非常厭惡。
可這種人就會左右逢源。
笑了一陣,秦羽忽然說:“既然店里什麼事都聽我和陸經理的,那人事任命,用人安排也是我說了算吧?”
錢掌柜愣了愣,忙又說:“這個自然也是。”
秦羽點點頭,隨后一指兩個伙計:“這兩人消極怠工,沒有任何服務神和意識,一副奴才樣,立刻離職吧!”
兩個伙計正要爭辯。
錢掌柜忍了忍,卻瞇起了眼睛,對著兩人說:“聽見了嗎?
秦書不喜歡奴才,你們兩個馬上收拾東西走人!”
兩人憤恨的盯著秦羽,隨后轉而去。
雖然放棄自己兩個心腹有些損失,不過只要討得歡心,以后自己有的時間慢慢玩死他。
錢掌柜心里正暗暗打算著。
“沒想到錢掌柜這麼配合我工作。”
秦羽顯得很是滿意。
“那是,以后咱們一定能相愉快的。”
錢掌柜皮笑不笑的說。
陸小昭不住搖頭。
小羽這是上當了啊!
被這個老油條花言巧語迷了!
正要開口,卻聽秦羽滿是憾的說:“以后?恐怕和你沒這個合作機會啊。”
錢掌柜笑容僵在臉上,有些不解的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秦羽緩緩道:“我不喜歡做事像奴才的店員,更不喜歡像太監一樣,把店里搞的七八糟的人。”
“所以,你今天也被開除了!”
錢掌柜這下繃不住了,大怒道:“小鱉崽子,你說誰是太監?”
他的聲音尖細,加上瘦皮一般的臉,還真有點像慈禧邊的大太監李蓮英。
他說著,居然手抓向秦羽的臉。
“滾!”
秦羽抬起,一腳將他掃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