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經歷過了這麼多事,就算再糊涂也是看明白了,就算再怎麼爭強好勝的,可這個姬家僅憑一個人真的能夠站穩嗎?
說到底,還是要靠著姬家的這些小輩們啊!
好在現在領悟還不算太晚,姬家的幾個兒們如今都是把日子過得蒸蒸日上著。
姬梓昭辭別了家中的長輩后,便是真的要離開這個府邸了,只是姬家已沒有男兒,并沒有人能夠背著姬梓昭走出府門。
就在姬梓昭想著要不要自己走出去的時候,一個影就是蹲在了的面前。
所有人看著這一幕,幾乎是不控制地瞪大了眼睛。
如果說剛剛看見四皇子牽著姬梓昭的手是震驚,那麼現在就是驚悚了!
皇城大婚的皇子不在數,但還沒聽說過有誰親自背著新娘子出門的。
如此卑躬屈膝的事,別說是皇子了,就是普通的富庶子弟怕都是做不到的。
可偏偏四皇子就是做到了。
而且還做的如此風輕云淡,正大明的……
“總是不能讓夫人自己走出去,上來吧,我背你。”謝璟瀾微微回頭,看向后一直靜立不的姬梓昭道。
看著那悉的脊背,姬梓昭幾乎是沒有猶豫地趴了上去。
姬家的幾個姊妹們看著長姐就這麼出了府邸,眼眶都是紅紅的,為們勞了這些年的長姐,總算是找到了一個好歸宿啊。
府邸的門口,花轎早就是已經等待著了。
隨著姬梓昭坐進了花轎,敲鑼打鼓的聲音就是跟著響了起來。
從前來迎接姬梓昭過門的人,一直到排在后面的嫁妝,在姬家門口的街道上連了一條長龍,本不見盡頭在哪里。
小半個時辰后,隨著花轎穩穩當當地停在了四皇子府邸門口,還沒等喜婆手將里面的姬梓昭給扶出來呢,謝璟瀾就是翻下馬再次走了過來。
喜婆很是識趣的退到了一旁,由著謝璟瀾親自攙扶著姬梓昭邁步上了四皇子府邸門口的臺階。
可就在兩個人即將邁過門檻時,唐棣就是走了過來。
一旁的踏雪和墨痕一看見唐棣湊了過來,雖然沒說話,但兩個人的目分明寫著很不友善。
唐棣,“……”
很無辜,更是很無奈……
他剛剛得到了報不能不報啊!
幾乎是著頭皮,唐棣低聲音道,“剛剛有人傳來消息,七皇子遇刺……”
唐棣的聲音很小,但姬梓昭卻還是清清楚楚的聽見了。
本不等謝璟瀾開口,姬梓昭便道,“正事要,你先去忙。”
要是其他的事,謝璟瀾自然是會置之不理的,但是事關小七,他如何能做到不聞不問?
“在府里等我。”謝璟瀾扔下一句話,便是帶著唐棣和霍年恭翻上馬,直奔著皇宮的方向而去。
其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眾人看著這一幕,都是驚愣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新娘子還沒過門呢,新郎就是跑了……
這誰經歷過?
姬梓昭反倒是淡定的很,對著邊的喜婆就道,“將我扶進去吧。”
喜婆連連點頭,“是,是……”
姬梓昭進門了之后,便是一路來到了主院,讓隨行的劍秋和水靈將自己的嫁換了下去,順便洗了一把臉,等到再次走出院子的時候,又是恢復了那個淡然冷靜的姬梓昭。
“劍秋,你跟荷嬤嬤一起帶著府邸里面的人先招呼前院的賓客,到了時間便開席,切莫不要冷落了那些賓客們才是。”
“是,奴婢這就去辦。”
“踏雪你現在就去皇宮附近打探一番,無論是什麼消息,都要仔細留意。”
“是。”
“墨痕,你守在府邸的附近,一旦有什麼風吹草連忙跟我匯報。”
“屬下明白。”
將事都是吩咐完了后,姬梓昭只覺得陣陣口干舌燥,連忙讓水靈給自己沏了一壺茶送進了屋子。
半晌的功夫,水靈拿著茶壺進了門,看著獨自坐在喜房里面的小姐,心疼的差點沒當場哭出來,“這什麼事兒啊,哪里有大喜的日子將新娘子一個人扔下的……”
姬梓昭喝下一杯茶順了口氣,才是笑著道,“日子總是變幻莫測的,誰也無法預料到明日會出什麼事,一切隨機應變就好。”
水靈眼睛紅紅的,“奴婢就是心疼小姐啊……”
姬梓昭放下茶盞,起笑著拍了拍水靈的肩膀,人這一輩子的每一步都是自己選擇的,既然當初決定支持七皇子,早就是做好了承擔任何意外的準備,這樣的事又有什麼好心疼的呢?
前院的賓客坐了半晌沒有看見四皇子前來敬酒,雖然不知道出了什麼事,也都是心里惶惶的,好在有劍秋和荷嬤嬤撐著場子,賓客們一直鬧騰到了半夜才洋洋灑灑的離開了。
姬梓昭在心里算計著時間,都是已經快要過子時時了,謝璟瀾那邊卻一丁點的靜都沒有,說不擔心是假的。
這種心慌的覺,姬梓昭以前是從來沒有過的,就好像心被什麼東西拽著一般,始終都是無法安寧的。
“小姐,四皇子回來了!”
就在這個時候,墨痕忽然進門道,只是臉卻并不是很好看。
姬梓昭看著墨痕的臉,就知道一定是出事了,連詢問原因的時間都是沒有,連忙在劍秋和荷嬤嬤的陪同下匆匆朝著府邸門口的方向走了去。
剛走到二門,就看見府邸里面的下人都是聚集在不遠,謝璟瀾則是在唐棣和霍年恭的陪同下站在人群的中央。
借著府邸門口高高掛起的燈籠,姬梓昭約可見謝璟瀾那臉上的跡斑斑。
此時正是低聲跟霍年恭和唐棣吩咐著什麼的謝璟瀾,似是察覺到了姬梓昭的視線,下意識地抬頭看來,就是對視上了姬梓昭那在夜之中微微泛白的面龐。
幾乎是沒有任何猶豫的,謝璟瀾就是朝著姬梓昭的方向走了過來,明明一的鮮,卻只是看著姬梓昭輕聲道,“怎麼將紅妝給卸下去了,可是嫌我回來的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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