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臨水閣走出來的時候,沈沅芷就已經快撐不下去了。
跌跌撞撞的跑著,一路上也沒有遇到什麼人,想來這也是龍司睿的心安排,為的就是不想被旁人發現壞了他的好事。
云散去,月皎潔而又和,如同緩緩流瀉的清水,照耀在荷花池的水面之上。
月之下,子白如雪、清絕人,的服勾勒出人好的曲線,格外引人遐思。
沈沅芷幾乎整個人都浸在水中,寒冷骨的池水卻還是驅散不了的那燥熱,若不是剛好發現這個池子然后跳了進去,只怕現在已經失去理智。
這樣下去不行!
心一橫,從頭上拔下簪子,再次劃開先前破開的傷口,看著鮮汩汩從管之中流出,卻覺不到毫疼痛。
這一刻,眼前仿佛浮現出親人們流滿地的樣子,還有那個才剛剛出生卻被殘忍殺害的可憐孩子……
淚水漸漸了眼眶,強烈的悲痛涌上心頭,攢住心口,疼的無法呼吸。
沈沅芷,你不能睡,一定要堅持下去,否則海深仇終不得報!
可等待的卻是越發迷失的理智,正當要徹底陷昏迷之時,耳邊突然響起一個聲音,帶著幾分玩味和惡劣,卻又如冰棱玉柱那般低沉聽。
“小東西,你中的可是迷散,除非與男人合,不然三個時辰便會經脈裂而死,就算你把全的都流干也沒有任何用。”
沈沅芷一驚,這里竟然有人!
他站在背的影,讓人本看不清他的容貌,只能覺到那修長如玉的姿將籠罩。
男人手抬起的下,借著和的月細細端詳這張堪稱傾姿絕的容,在藥的作用之下散發著淡淡的暈紅,猶如灼灼桃花,婉轉,勾人心魂。
“你……不要過來!”沈沅芷只來得及說出這一句話,可卻已經不控制的倒在他的懷中。
迷蒙之中,只覺到一只修長的大手解開自己的帶。
單薄的被人從上一寸一寸剝離,出如雪般白的,手臂上那一點紅的朱砂印格外醒目。
看到這代表著子純潔的印跡,男人心中莫名愉悅,將打橫抱起,走進那冰冷的池水之中。
“會有點疼,不過我盡量輕一點。”
沈沅芷極力的睜大眼睛,可眼前卻只有一個模糊的廓,本就看不清眼前之人究竟什麼樣子。
男人顯然十分明,整個人都于背之中,無論是線還是角度都掌握的非常仔細,不會給留下任何可乘之機。
可的鼻間卻充斥著一淡淡的水沉香氣息,清冽好聞,令人迷醉。
最后,還是失去了意識。
……
沈沅芷是在渾的酸痛疲憊之中醒來的,這一覺睡得很不安穩,抬眸看著頭頂陌生的房間,頭腦空白了半晌。
這里是哪里?
一下子想要起,那綿無力的腰肢卻本支撐不住,多虧一只大手穩穩的托在的后。
沈沅芷一抬頭,便對上一張讓幾乎看呆的絕面容。
目微挑、眼眸閃爍如同浩瀚星海,淺淡如櫻,糅雜清冽與魅,猶如一池紅蓮怒綻,倒映著著絕世與風華。
他究竟是妖還是仙,正如同分不清現在是夢境還是現實。
“姐姐說話不算話,昨夜說好要陪阿凌一起玩的,可你竟然提前睡著了!”男子眨了眨眼睛絕的眼眸之中布了一層水霧,低沉如同冰棱玉柱般的嗓音帶了幾分委屈。
昨……昨夜?!
沈沅芷卡了殼的腦袋終于開始緩慢運轉。
昨夜將計就計毀了龍司睿的謀,卻因為中迷之毒跳到荷花池中,想要借著冷水給自己降溫,但是沒有什麼作用。
后來,似乎聽到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再后來,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想到這里,心中大驚,連忙抬手,傷口上纏著厚厚的紗布,顯然已經包扎好了,低頭看向自己的手臂,那一片賽雪,沒有任何瑕疵。
守宮砂……已經不在了!
想到前世那個害失的男人,至死都不知道他的份,但不代表心中沒有怨恨,他就那樣在毫不知的況下闖的生命之中,又不負責任的消失,除了龍司睿,他也是不可原諒的罪魁禍首!
看著眼前的男子,微微咬,難道他就是昨夜奪走清白之人?
可對著這張含冤控訴的絕面容,卻始終無法將他和綽迷蒙之中那個惡劣玩味聲音的主人聯合在一起,甚至開始在心中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覺?大風小說
一把抓著他的手質問道:“昨夜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男子似乎被嚇住了,半天才怯生生的說道:“我……我不知道。”
“還不快說!”沈沅芷語氣越發急促,臉也沉了下來,誰知眼前男子卻“哇”的一下大哭出聲,“姐姐你好兇,人家怕怕!”
沈沅芷愣住了,半天才說道:“你哭什麼,我好像沒有欺負你吧。”
“姐姐不要生氣,阿凌保證一定會乖乖聽話的。”他突然撲過來抱住,如星辰般的眼眸淚閃爍,楚楚可憐又絕無暇。
沈沅芷卻完全沒有心思注意這些,他一個大男人,就這樣把頭埋在的口,即便隔著被子可還是忍不住呼吸急促,臉也忍不住紅了起來。
一把將他推開,裹著被子到角落里,看著床下散落著的一件件服,尤其那繡著水紋鴛鴦的胭脂兜分外顯眼,讓雙頰發熱,只能閉著眼睛把自己的服拿了過來,借著被子的遮掩凌穿好。
發現男人還在目不轉睛的看著,毫不介意自己完的材展在空氣中,又有些不好意思的別過頭去。
“你為什麼不穿服?”
“阿凌不會,姐姐來替阿凌穿吧。”男人拿著服一蹭一蹭挪到的邊,低沉磁的聲音猶如貓兒撒。
“……”
這麼大個人,連穿服都不會嗎?
不過,也發覺,這個男人似乎神智有些問題,不會是個傻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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