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七日的長途跋涉,他們終于回到了京城。
沈沅芷先是去將軍府給娘親報了平安,然后跟著無暇一起回到皇宮。
卻不想,才剛剛回去,就遇到了一個無比晦氣的人。
皇上病重,龍司睿借著探的名義又回到京城。
曾經的相見,如今卻只剩下仇恨和怒火。
龍司睿盯著沈沅芷初見顯懷的小腹,眼底的憤恨尤其明顯。
“想不到你們能從邊疆活著回來!”
“托祁王殿下的洪福,你都暫且能夠相安無事,我們怎麼能讓你失呢?”
龍司睿低聲音咬牙切齒地說道:“你別太得意,本王永遠都不會忘了,當初你是怎麼為了榮華富貴背叛本王,才獲得今天的地位的。”
“人往高走,水往低流,畢竟不是所有人都跟祁王一樣,愿意自輕自賤臨幸一個下人。”
“你……”
龍司睿總算發現,論口才,他本就不是這個人的對手。
雖然這麼長時間未見,但他卻沒有一天忘記過,更沒有忘記自己曾經到的那些屈辱。
他如此費盡心機布局一切,都是為了有一天能夠將他們這些人踩在腳下,看著他們卑微求饒的時候。
沈沅芷見他來時的方向,明顯就是去攬月宮。
他名義上看是去拜見母妃,實際暗中做了怎樣齷齪的勾當,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皮笑不笑地說道:“還未恭喜祁王,很快就要有個弟弟了!到時候小皇子出生,跟祁王殿下足足差了二十五歲,不知道的人只怕還以為是父子呢!”
這看似無意的話,卻讓龍司睿心頭一。
為什麼突然提起這件事?難道已經知道了什麼?
不,不可能!
他跟妃的關系那般蔽,不可能有任何人知道的!
沈沅芷丟下這句話之后,很快就離開了這里,留下龍司睿一個人在原地,心中滿是忐忑和不安。
到了攬月宮,他立即把這件事告訴了妃。
妃聽后,臉果然一沉。
“這個沈沅芷,果然不是個省油的燈!”
“會不會已經發現了什麼?”
“不可能!如果真的知道,肯定早就已經去皇上面前揭發我們了。”妃也對他們之間關系很有自信,除非沈沅芷有探知未來的能力,不然絕不可能知道。
“你的意思是,只是在試探?”
“不管怎麼樣,我們都必須要早做準備,早點除掉,才能以絕后患。”妃眼底閃過一抹寒。
“可是,那個奕太子整日纏在邊,就連宸王也護著,煜王更因為貴妃的事跟走得很近,想要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
“有些事本就不需要我們手,難道你忘了,有一個人對的痛恨本就不在我們之下。”
龍司睿頓時豁然開朗。
上樂嫣!
是啊,跟沈沅芷一向水火不容,因為宸王更是連殺了的心都有,他怎麼就忘了呢?
他們只需要讓人在上樂嫣面前煽風點火,就可以讓為他們手中最厲害的一把利劍!
這把火就算不扇起來,上樂嫣也幾乎氣炸了!
知道沈沅芷去了西北邊境的事,當然也知道宸王跟一路相伴同去,就已經嫉妒地想要發瘋。
尤其這幾日宮中又多了不風言風語,說宸王之所以會娶本就是為了氣沈沅芷。
如今他們二人漸好,一路上肯定是無比親,跟做了夫妻沒什麼區別,說不定過不了多久就會將休棄。
聽到這些消息,上樂嫣直接氣炸了!
他已經回來兩日了,卻沒有來看過一眼。
來找他的時候,要麼被他拒之門外,要麼有意躲避。
他們明明已經過親,拜過天地,可是他卻從來沒有負過為丈夫的責任。
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直接沖到東宮殿的書房,想要去找龍慕言質問。
“你來做什麼?”龍慕言目不離桌案上的書本,仿佛連多看一眼都是多余。
“我是你的妻子,來見自己的夫君,難道不可以嗎?”上樂嫣簡直無法接,他憑什麼對自己這麼冷漠。
“有什麼事,說吧!”他的態度分明就是對待一個無關要的陌生人。
“我問你,你是不是跟著沈沅芷去了邊疆,一路上都同在一起?”
“是又怎麼樣?”
他竟然承認了,而且還是理直氣壯!
上樂嫣氣的聲音都忍不住尖銳起來:“早就已經嫁了人,而你也過親,我才是你的妻子!”
“別忘了,當初是你用了卑鄙的手段執意要嫁給本王,本王已經跟你說得很清楚了,除了宸王妃的名分,你在本王這里什麼都得不到!”
“你怎麼能這樣對我?難道你的心真的是石頭做的嗎,怎麼樣都捂不熱,你真的太狠了!”
人就是這樣,當初一直追逐著他,甚至整日守在宸王府門口不肯離開。
那個時候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夠嫁給他,為此愿意付出一切。
可真的實現了這個愿,又開始變得不滿足,想要得到他的寵,想要跟他像正常的夫妻一般相。
其實今日的這一切,都是自找的,本就沒有資格抱怨!
龍慕言冷冷說道:“你若是覺得不滿,可以走啊!本王現在就可以賜你一紙休書,你大可以回去繼續做你的郡主。反正本王從未過你,那一晚在郡王府究竟發生了什麼,你自己心里再清楚不過。”
簡簡單單一句話,足以打破上樂嫣的氣焰,碎所有的家驕傲和自尊。
許久,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卻還是帶著明顯的抖。
“你……你說什麼?你竟然要休了我?”
他之前說話雖然無,卻沒有像現在這麼狠絕。
為了他背叛了自己的姑母,整個上家族因此分裂,甚至如今連的表哥都開始討厭。
如果真的被休了,那定然就會淪為整個龍羽的笑柄!
到時候還有什麼面活在世上,他們上家族以后就更沒有臉抬頭做人了!
“本王最后一次警告你,若是再這般不安分,東宮殿你就別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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