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殘，太他媽兇殘了！”

無數圍觀者靜靜觀戰，雨水拍打在上，他們渾然不在意，關注著九龍山附近的戰場，特別是李曉娥快速布陣、手中長鞭如同奪命索魂鞭，長鞭所及，必有亡魂。

“這兩脈已經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你還記得他們的戰火是怎麼引起的了嗎？”

“這重要嗎？反正玄榜第六的李曉娥都已經殺到九龍山，勢不可擋，祝香雯和畢浩浩一直沒出來，那就無人可擋。”

“是啊，若是這兩人在，或許還能抵擋，這兩人去哪里了？”

“……”

慘烈的戰場，此地已經為人間煉獄，極其恐怖。

尸橫遍野，在李曉娥未破五行矩陣之前，洪君華一脈于絕對的劣勢，如今隨著的破陣，一個個陣法被掀飛，布下自己的陣法。

只要控陣，其他人便可隨意擊殺敵人。

一座座山頭被平，轟隆聲不斷傳來。

大雨滂沱，并沒有要停下的意思。

殺戮還在繼續。

天空昏沉，夾雜著濃郁的腥味。

看了看時間，已經是中午，戰斗卻愈演愈烈，沒有消停的意思。

還在不斷有人參與進去。

九龍山！

看到外面的自己人不斷慘死，也有人不斷沖出去。

“怎麼辦？師祖閉關未出，祝師伯和畢師伯外出，難道就沒有人能攔住李曉娥了嗎？”

“還沒聯系到他們嗎？”

“聯系不到，手機沒信號，找不到源，電話打不出去。”

里面的人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急的團團轉，卻本無法聯系兩位強大的師伯。

“我去找師祖！”

“師祖說過，閉關期間，不能打擾他。”

“再不去，我們這一脈就要死絕了。”

終于，有人前往九龍山的地，這里布滿各種陣法，各種符文漂浮在空中。

這位弟子單膝跪下，大聲說道：

“師祖，山外有強敵，師兄弟們已經抵擋不住，還請師祖出手相救！”

聲音在回，卻沒有聽到師祖的回音。

這人小心翼翼的進陣法，一旦師祖想要殺他，陣法一起，他會死無全尸，但他發現自己還活著，心中竊喜。

再次跪下。

“師祖，強敵來襲，請師祖出手！”

依舊只有自己的聲音在回。

猶豫一會兒，繼續深，依舊安然無事。

“師祖，強敵來襲，請師祖出手！”

依舊沒有得到回應……

繼續深……

每進一個陣法都要跪下求救，卻遲遲得不到師祖的回應，而越往里面，越覺到自由散發在空氣中的沉重力。

他咬牙前進。

終于，他看到了一個長發飄飄的中年模樣的男子，雙手不斷出符文，不斷點綴虛空，金璀璨，瓢盆而下的大雨似乎都散發出金的芒。

那是師祖馬清嶸！

雙腳跪地，誠摯磕頭，抬頭，說道：

“師祖，強敵來襲，請師祖出手！”

師祖仿佛沒聽到，依舊在忙活自己的事。

他看著師祖，突然間一只大手抓住他的肩膀，整個人被扔出去。

空中傳來話語：

“閉關修行，你且出去。”

他本看不清抓住他的大手是不是師祖，就已經被丟出來。

確實不是馬清嶸丟出去的，而是他的搭檔烏淳。

烏淳背著一把巨劍，行走在各種復雜的陣法中，信步閑庭，說道：

“馬道友，你這一脈真的要死絕了，你真忍心？”

馬清嶸依舊在忙，緩緩說道：

“禍源未出，我救下那些廢有何用，我倒要看看是何人攪者局，把人引到我九龍山，分明劍指向我。”

外面的陣法和他的九龍鎮仙大陣互相聯，在陣法第一次被破，他就有覺，大規模發生戰斗時，他看了一眼外面的況。

目所及，皆是尸橫遍野、流河，但他無于衷。

他在等待！

等待真正引起這場禍的源頭出現。

擒賊先擒王。

就算把眼前這些人都殺了，禍源不除，日后也會再次重演這般場景。

期間，他看到了林昊。

只是他并不認為林昊是禍源，只是覺得此人有些奇怪，沒有武者氣息，卻擁有極強的戰力。

但也僅僅是好奇而已。

他認為林昊不過是禍源的一個棋子。

烏淳站立，雙手抱，拔如山，說道：

“你認為禍源會是誰？洪君華嗎？”

馬清嶸停下，走過來，腳尖沾地，仿佛飄過來一般，說道：

“洪君華窺視我的九龍山已久，但不至于做這種蠢事，讓的弟子來我的地盤挑釁，攪得香島武道界一團，也忌憚袁天師。”

烏淳沉默一會兒，說道：

“袁天師是死是活，你我都說不準，萬一洪君華證實了袁天師已死呢。”

馬清嶸抬手一揮，一個金的幕出現在眼前，上面出現麻麻的人命，最顯眼的是正上方的兩個字：玄榜！

他指著第八名的位置，說道：

“你看這是什麼？”

烏淳看了一眼，眼眸一凝，說道：“林昊，這是何許人？我記得這一直都是薛宗，難道薛宗死了？”

馬清嶸點了點頭，說道：

“這人我沒多大興趣，只是我徒弟告訴我，此人來自地，可能是天機門的人。這不重要，重要的是能更改前十排名的只有袁天師一人，也就是說袁天師還活著，洪君華也知道。”

說完，輕輕一揮手，金的幕消散。

烏淳面凝重，說道：

“袁天師已經有八十年不出世了，沒想到居然還活著，而且關注著香島武道界的一舉一，如今已局，他也不出來平定，唉，真不知道他如今到了何等恐怖的修為。”

馬清嶸嘆了一口氣，說道：

“或許就在我們邊，我們現在的談話，他都能聽到，袁天師已不是我們能想象的存在，說不定已經達到了那個傳說中的境界。”

烏淳沉默了。

久久說不出話來。

傳說中的那個境界，那是法的極致，法一道的盡頭。

袁天師世八十年，很多后輩都不敢提及他的名字，像是個忌，一旦聽到，那種發自心的崇拜，如同基督教徒見到了耶穌般。

良久之后。

馬清嶸帶著敬意和崇拜又說道：

“袁天師制定了香島的規則，和全世界的所有地方都不一樣，世俗和武道相互融合，香島能夠為世界的金融中心、經濟樞紐、法者的極樂天堂、武道的東方凈土和煉獄共存，他的做法非常了不起，無論是世俗界還是武道界，香島都是個最特殊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