採花賊後悔不跌,他竟惹上這麼難纏的人。哎,果然子還是溫些好。
夜風襲來,採花賊掛在樹上左搖右晃迎風招展。雲天傾個懶腰,擡頭一眼看到採花賊可憐兮兮的模樣,淡淡笑了下,“哦,我忘了還有個你。”
採花賊兩眼淚濛濛,嗚嗚。雲天傾彈下手指,採花賊聽到自己的聲音看,“神仙大人,小人錯了,小人不該和大人板。”
雲天傾點頭,“有此覺悟,孺子可教。”
沒見過這麼自的。採花賊在心中吶喊,但不敢說出來,“大人,你看易一事……”
“取消。我現在更喜歡欺負你。”雲天傾口氣涼薄,比夜風還刺骨,採花賊到自己口的一塊兒猛烈收,然後……小心肝瞬間碎一片。“大人哪……”聲音悽清哀婉,九曲十八彎。
採花賊抖了抖。他沒想到自己還有這麼的潛力。
雲天傾也抖了抖。一個男人怎麼說話這麼嗲。放在現在,就是人妖都比不上。“說吧,你那個地方不想要了?”
被雲天傾注視,採花賊全起皮疙瘩,想了想,小心翼翼說:“大人,小人想到一個絕佳的欺負人的辦法,不知道大人有沒有興趣聽。”
“嗯。”雲天傾活手腳,隨手掰下一樹枝把玩在手裡,“說來聽聽。”
採花賊眼睛發直,一直看著手中的樹枝,好像拿東西不是普通的枝條,而是絕世神兵,“大人,一切好說,別,別手。”然後咽口唾沫,“其實大人可以收我爲徒,小人一向尊師重道,師如命。一旦拜到大人門下,定是對大人言聽……計從……”說到後面,底氣明顯不足。
“是嗎?”雲天傾語氣含笑,還有些玩味,“你是不是還想說,我這個作師父的見到你有難,也不能袖手旁觀,比如現在?”
採花賊驚訝地張大了,用比見到親媽還親地熱撲騰手腳,“大人英明。”
“嗯。”雲天傾點頭,“看在你這麼有覺悟的份上,我就勉爲其難當你師父。”說著,手中樹枝扔出。雖然沒啥子力,沒有輕功,武功的招數也不甚妙,但以毒醫雙修的本事,這手上的功夫敢認第二,誰敢稱老大?
採花賊眼睜睜看著樹枝朝自己腦袋飛來,躲也躲不開,撕心裂肺大,“救,命,啊。”
夜霧濃重,萬籟俱靜,採花賊一聲尖驚醒寂靜的樹林。他以爲樹枝肯定砸到他腦門上,沒想樹枝越過他頭頂,劃破他掛在樹枝上後襟。他聽到刺啦一聲,然後整個人像鞦韆一樣搖晃,失重帶來的恐懼佔據上風,採花賊面無人,“師父就命呀,我會摔死的。”
雲天傾無奈搖頭,“你不是會輕功嗎?”這麼笨的人,怎麼當上採花賊的?估計他要那天死了,一定是笨死的。
採花賊恍然大悟,是的啊,他還會輕功,真是被雲天傾嚇到了,怎麼把這麼重要的事忘了!
輕飄飄落到地上,採花賊揚眉吐氣地大笑三聲,“哈哈哈。老子終於自由了。小娘子,你跑不了了。趕從了大爺我吧。”
雲天傾居高臨下看著採花賊,“好徒
弟,這麼對師父說話是要到懲罰的。”
採花賊笑的面容僵住臉上,他可不敢小覷雲天傾施毒的本事,隨即又想到現在他於上風,而云天傾被困樹頂,他沒什麼好怕的,大言不慚叉著腰說:“哼,那是權宜之計,只有你這笨蛋纔會信。”
雲天傾角。竟然被笨蛋罵是笨蛋!是不是太溫了,讓人覺得好欺負?這年頭,好人難當。
採花賊嘿嘿嘿朝雲天傾笑,一下子跳到旁邊的樹枝,“小娘子,聲大爺聽聽。”
雲天傾垂下眼瞼,面如表,“去你大爺的。”
採花賊一愣,興致糾正的口誤,“沒有去你的,就大爺。乖……啊!師父,我錯了……”採花賊拼命求饒,決定再也不忍雲天傾這個瘋人。
雲天傾坐在樹枝上,看著採花賊像上了發條在數之間跳來跳去,緩緩笑出聲。很久沒這麼開心了。
採花賊停下來時,趴在地上氣,“師父,您老人家英明神武,天資不凡,小人對您的敬佩如黃河江水滔滔不絕浩浩長江洶涌澎湃……”
“好徒兒。”雲天傾打斷他的囉嗦,從樹枝上跳下。
採花賊看著雲天傾從樹枝上翻滾而下,寬大的袂上下翩舞,和髮糾纏在一起,在林間被月照得模糊,那場景得不真實。愣神只有瞬間,他急忙催力一躍而起,接住半空中的雲天傾,帶著慢慢落下……腳落在實地,他腦中仍是翻飛的白角,他一時有些恍然。
絕代佳人,世獨立,一顧傾城,再顧傾國。
採花賊突然覺得以前遇到的那些鶯鶯燕燕實在太小兒科,而他竟爲那些人花了那麼多力氣,實在可憐。但真正的人總是可遇而不可求,他今天見到了,卻再也忘不了。上天對他,何其眷顧,何其殘忍。
“徒兒,你傻了?”雲天傾站在他邊,看著他神遊天外,了他幾次都沒反應,一把拍在他腦門上。
疼痛拉回思緒,採花賊滿眼熱淚,“撲通”跪在雲天傾面前,“師父,徒兒錯了。徒兒以後一定重新做人,對那些無名野花保持距離。再也不做採花的勾當。”
雲天傾沒想到採花賊竟然立志不採花,好奇,“爲何?”
“見過師父,其餘人再也無法得了徒兒的眼。”採花賊鄭重回答。
雲天傾一腳踹到他口,“滾。”果然是採花賊,三句話不離老本行,虧以爲這貨有了新的人生理想。
採花賊虛張聲勢趴在地上,委屈地控訴,“師父,你好狠的心。”
雲天傾對陌生人冷漠,但對自己人還是很護短的。既然收了他當徒弟,肯定不會下腳太重,於是沒理他,只是盤坐在地上,靜等尋找的人。
採花賊見雲天傾不搭理他,也安靜下來,坐在不遠。
同一時刻,皇宮。
太子南風玄小手握著狼毫伏案寫字,皇后心疼地在一邊搖著團扇。南風玄寫了幾個字,朝皇后撒,“母后,兒臣手疼。”皇后扔下團扇,捧著他的手給他吹吹,“好孩子,你苦了。今後莫不可再調皮了。”
南風玄眼珠兒一轉,“母后,您辛苦了。不用給兒臣扇扇子,兒臣不熱。”幾句話把皇后哄得心花怒放,一把抱住南風玄,“真是母后的好兒子。可憐這麼晚了還被你父皇罰。哎,要不你送蠱湯求求?也許你父皇一心,就放過你了。”
南風玄怒著,很不願,“母后,我下次調皮不被父皇抓到就好了,哦,不,我下次不調皮了,您幫我求求吧。好不好,母后……”南風玄說著紅了眼眶。母后真是的,大冷天的搖扇子,好不如直接奔到書房,事這麼簡單,非要他去,浪費時間。這些大人哪。
皇后著南風玄的腦袋,語重心長地說:“你是太子,也是你父皇的皇子,這點孝心還是要懂的。”
南風玄最怕他母后擺出教育他的樣子,讓他想起學堂裡流著長鬍子一板一眼的太傅。“好了好了,我還不行嗎?”
皇后展,“這就對了。”
南風玄不甘願地坐著轎子前往書房,一路上哼唧,皇后是大笨蛋,父皇是大壞蛋……到了書房,大太監滿臉堆笑迎來上,對著轎簾說:“太子殿下,這麼晚了……”
南風玄被突然的聲音嚇了一跳,隨即聽出是皇帝邊的太監,還沒說話,又聽到一個子的聲音,“太子殿下金安。”是權師師,南風玄心中大喜,這下不用見兇神惡煞的父皇了。
隔著轎簾,南風玄說:“這是本宮親自給父皇做的粥點,父皇日理萬機,還請大人代爲送。”
權師師應了聲“是”,南風玄高興地打道回府。
書房,皇帝攤開奏摺看了兩眼,揚手扔出去,“這幫臣賊子。”
權師師進來時,正見一飛來,心中不明,但反應極快,跪在地上,“陛下息怒。”
皇帝氣得直氣,大吼,“息怒,朕如何息怒。”看清是權師師,聲音和了些,“師師,這麼晚了你怎還不睡?”
權師師嫣然一笑,“微臣正要休息,卻看到太子殿下的攆架,殿下有心,爲陛下送來粥點。”
聽到自己的兒子被表揚,皇帝臉上出笑意,“是嗎?我嚐嚐。”喝了兩口粥,皇帝著額頭,“師師,朕這頭疼的病越來越嚴重了。你來給朕按按。”
權師師替皇帝著腦袋,暗自舒了一口氣。南風玄把食籃給,當衆打開食籃,表揚了太子兩句,趁機把指甲裡的藥彈進去,這麼的分量, 應該不是被太醫院的人檢查出來……
“陛下,你現在覺得很累,很累……”了一會兒,權師師輕聲說。
皇帝閉著眼,此時聽了的話,像是意識被人走,傻傻地跟重複的話,“朕現在覺得很累,很累。”
權師師又說:“你現在很想睡覺。”
皇帝重複,“朕現在很想睡覺。”
權師師抿一笑,眼中是得逞的狠辣。看來這藥效果不錯,晚些時候,要再去找南風亦要些藥,再要些解藥,以備不時之需。
清晨,雲天傾坐在林中,聽到鳥鳴睜開眼,深呼吸個懶腰,一陣烤的香味飄來,看到採花賊坐在篝火旁烤。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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