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了……
已經被關在這個冷溼的天牢裡,整整三天了。
浸泡過鹽水的鞭子、又又重的棒、尖銳鋒利的釘板、寒凌冽的銀針……天牢裡可以得上名號的刑不停地往上招呼。
葉清冉地閉上眼睛,饒是疼痛已經襲遍全每一個角落,錐心刺骨的覺在的裡來回翻滾,也依舊面平靜,看不出任何表。
傾城絕的容只剩下一片枯槁,讓人很難想象,不過是短暫的三日而已,葉國公家的嫡長葉清冉,便從高高的雲端,跌落谷底,變了這幅模樣。
原本如瀑的青和牢房中乾枯的稻草一般無二,上的服破爛不堪,早已看不出原本的,只有斑駁的跡灑落在各,目驚心。
“蕭宸——蕭宸——你好狠——來人吶,我要見皇上——我要見皇上——”
三天的非人折磨化作不甘,日復一日的嘶喊已經讓的嚨嘶啞,葉清冉眼中寒四,出滔天的恨意,卻奈何不能彈。
“姐姐,不用枉費心機了,皇上不會來見你的。”
外面傳來子清麗的聲音,如同往昔一般,可如今聽來,卻如同一條吐著紅信子的毒蛇,讓人骨悚然。
葉清冉聞聲看去,牢房門口站著的人,梳著時下最流行的雲鬢飛仙髻,戴著流蘇墜的柳葉金步搖,雲紋錦裁剪的緋宮裝輕舒適,伴隨著子蓮步輕移,搖曳生姿。
“葉清悠——到底爲什麼?我們是姐妹,我拼了命守護葉家,保護你們,你要進宮爲蕭宸的妃子,我也全你,你爲什麼要陷害我?”葉清冉看著這個本該是自己妹妹的人,眼中佈滿了難以置信。
“夠了!”葉清悠的臉有一瞬間的扭曲,隨即說道,“守護葉家,保護我們?葉清冉我告訴你,我早就夠了你這自以爲是的保護!都是定國公的兒,都是葉家的嫡,憑什麼所有的風華芒全被你佔盡了?葉清冉,我恨你,從小就恨……我等著這一天,已經等很久了……”
“皇上不會相信你的,我沒有和侍衛私通,是你在酒中下毒陷害我!我要見皇上——我要見皇上——”葉清冉悉的面孔,卻分明已經陌生的葉清悠,怒吼。
“真是愚不可及!如果沒有皇上的授意,你以爲我會這麼輕易得手?不是我要陷害你,是皇上不想要你這個皇后!”葉清悠角邊掛著冷笑,“你娘,你哥哥和你親妹妹,一個一個都被我和我娘整死了,沒了你娘這個嫡妻,就算我娘只是後來被扶正的平妻,那也是國公府的主人……還有你,爲什麼相國寺外的那場刺殺,死了葉清而不是你?如果不是你擋了道,昔日的三皇子妃,如今的皇后,本該是我!”
“我不信,我一個字都不信!我要見皇上,我要見皇上——”
葉清冉的心逐漸冰冷,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以子之,肩負著爲葉家嫡應該有的責任,振
興家族,耀門楣,可是在看不見的地方,早有一雙黑手,毀了所有的一切,只等著今日,給致命的一擊。
“悠兒說的沒錯,如果不是你,悠兒該是我名正言順的妻子,如今的日曜國皇后。葉清冉,你不是要見朕嗎?朕來了——”歇斯底里的咆哮過後,一道清冷的男聲傳葉清冉的耳朵,接著,那抹明黃的影出現在大牢門口,站在葉清悠的邊。
葉清悠在看到蕭宸的那一剎那,改變了方纔猙獰的模樣,變得一如既往的溫婉可人,卻讓葉清冉更加憤恨。
“蕭宸,葉清悠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葉清冉不死心地看著眼前的男子,多麼希從他的臉上看出昔日的一點點溫。
可惜……失敗了。
看到的只有冷漠,只有無,只有蔑視,而眼前的蕭宸,似乎變了一個人,曾經與並肩執手的蕭宸,那個對溫聲細語的蕭宸,早已經淹沒在這冰冷的外殼下,不復存在。
“你問的是哪件事?是朕親手在酒中下了封住你力和武功的藥,還是朕吩咐那名侍衛在你酒醉以後去找你?亦或者,是朕不肯聽你辯解便直接吩咐人對你用刑?”蕭宸的聲音越來越冰冷,說出的話如同一把把利箭,直接向葉清冉的口,千瘡百孔。
“爲什麼?你忘了當初娶我的時候,答應了我什麼?蕭宸,你怎麼可以這樣……”
“答應你的?”蕭宸冷笑,“笑話,從娶你的那一刻,我就告訴自己,這些承諾,都是對悠兒做出的,而你,只不過是悠兒的一個替代品,所作所爲,都是在爲悠兒鋪路。”
“難道都是假的嗎?蕭宸,如果你的人真的是葉清悠,那你爲什麼不告訴我?如今我可以同意進宮爲妃,你又怎麼知道當年我不會全你們呢?”
“你到底是聰明,還是蠢笨呢?當年奪嫡慘烈,不斷,朕需要一個有用的助力,一個有能力的人幫著朕安定天下,而悠兒,也需要一個人幫揹負那些難聽的罵名,而能夠做這一切的人只有你,葉清冉。”蕭宸的裡說出殘酷的事實,“你與朕南征北戰那些年,手段凌厲,心狠手辣,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日曜國或許需要一個有魄力的將軍,但是不需要一個聲名狼藉的皇后,這些事,朕又怎麼忍心讓悠兒這個弱子去承擔!”
說完這些話,蕭宸定定的看著葉清冉,神不變,一樣的冰冷和無,但眼神裡是止不住的厭惡和憎恨。
葉清冉看著蕭宸,恍然明白,從前傾心相許的丈夫,選定的良人,這麼多年都恨著!用來給葉清悠鋪路,既全了蕭宸的野心,也安了定國公府一家,多麼好的計策!一箭雙鵰!
哈哈——
葉清冉幾乎要仰天長笑,這麼多年的陪伴和追隨,聲名狼藉也是爲他,到頭來卻換來這樣一個鳥盡弓藏兔死狗烹的結局!
“蕭宸——你這個背信棄義的東西——我詛咒你,我詛咒你和葉清悠,詛咒你們不得
好死——”葉清冉已經被折磨地快瘋掉了,失去了往日的冷靜自持,變得更加躁瘋狂。
“皇上……臣妾好怕……”葉清悠聽了葉清冉的話,忙偎進蕭宸的懷裡,一副弱不風的樣子,卻在看向葉清冉的時候,眼角眉梢中閃過一抹得意。
“葉清冉,誰準你直呼朕的名字!活膩了!”蕭宸了葉清悠的背,作安狀,這才轉過頭對葉清冉說著,“看來你是嫌命太長,想早點下去見閻王,也罷,既然如此,朕就全你,也好讓悠兒早日登上後位。”
話畢,蕭宸一掌揮出,牢門上的大鎖應聲而落,牢門被打開。
蕭宸從腰間掏出一把匕首,走到葉清冉的面前,角掛著嗜的笑意,看起來去讓人寒意徹骨。
葉清冉的眼中閃過驚恐,瞪大了眼睛看著蕭宸,眼中的恨意似乎要將蕭宸完全淹沒,事到如今,已經完全明白,自己就是蕭宸手掌心的一顆棋子,一顆用完了就棄之不顧的棋子!
“詛咒朕?還用這麼憤恨的眼神看著朕?葉清冉,曾經何等地名京華,死到臨頭,還是如同一個瘋婆子——”蕭宸手中的匕首慢慢近,“不知道朕割了你的舌頭,剜了你的眼珠,你還拿什麼詛咒朕!”
說完,毫不猶豫,手起刀落,幾聲利刺皮的激響,葉清冉的臉上多了兩個窟窿,半截舌頭也已被割下,鮮橫流。
“皇上,臣妾怕日後想起姐姐的臉,會做惡夢……”葉清悠始終站在原地,帶著微笑看著眼前這一幕,只是蕭宸背對著,沒能看到。
弱的聲音配上恰到好的依賴,讓蕭宸很是用:“既如此,那這張臉,也一併毀了吧!”
再不猶豫,蕭宸冷哼,尖銳的疼痛襲來,葉清冉的臉上已經多了兩個鮮紅的大叉。
葉清冉已經說不出任何話,經脈盡斷,容盡毀,口不能言,目不能視,曾經絕代風華高貴無雙,如今只能在這個男人的刀下盡屈辱!
而葉清悠,也如同往日一樣,只需要,兵不刃,便已經大獲全勝!
一顆心早就被滔天恨意淹沒,口中發出難聽的嗚咽,卻不知在說些什麼。
蕭宸!葉清悠!
我葉清冉就是死,也會化作厲鬼,世世代代與你們糾纏,不死不休!
無盡的黑如水般涌葉清冉的腦海,想起了溫的孃親,可人的妹妹,溫潤的大哥……可是所有的一切,卻被這滾滾而來的浪所淹沒,陷無邊的沉寂。
忽然間,口一痛,葉清冉清晰地聽到了匕首刺穿心臟的聲音,穿皮的激響讓葉清冉呼吸一滯,隨即失去意識,陷無邊的黑暗中。
“皇上……”
“悠兒不用怕,已經死了,沒有人再和你爭奪什麼,咱們走吧。”蕭宸溫地攬過葉清悠,朝著外面走去,順口吩咐,“一把火燒了吧。”
這是葉清冉徹底失去意識之前,聽到的最後一句話。
(本章完)
分給朋友: 章節報錯
前世,沐清凝慘死,本以為她的一生就如此慘烈收場了,可誰想到,一閉眸,她卻重生到了十二歲。那時父親未曾出事,流雲珠尚在手中,還有負了她的四王爺還在權鬥中聲名鵲起。沐清凝大喜,為了復仇,她製造偶遇,以無雙的醫術養成五皇子沈允陌,本想跟沈允陌聯手鬥渣男,可誰想四年後,他搖身一變成了大名鼎鼎的夜血侯。是夜,沈允陌勾起沐清凝的下巴:「皇嫂,你如此勾引本座,意欲何為?」
她是上將軍唯一嫡女,卻活得不如狗。她以父親爲榮,卻沒想到在父親心裏,她只是一味能治癒庶姐的血藥。而他,是萬人敬仰的漠北戰神——玄蒼。彼時,他是質子,她被人設計和他一夜荒唐。可也是他,親手割破了她的手腕,爲了救他心愛的嬌嬌。見識了最惡毒的人心,她以爲死不過如此。卻沒想到,他率領大軍攻破城門,射下了懸吊在城門上她的屍體。也是他身後綁着她的屍體,帶着她殺得血流成河,將生前欺辱過她的人一一手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