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咚。」
見徐長青準備拔針,張若一頭大汗,不由得咽下一大口口水,屋眾人也是一個個屏息相待。
此時,徐長青劍指驟然發力,沒有毫拖泥帶水,飛快將銀針拔了出來。
一針拔出,徐長青眼中閃過一道神芒,雙手飛快閃,化作偏偏殘影,那手法赫然是將之前孫老施針手法的順序完全逆轉。
此時的張若和琉璃早就看傻了眼,徐長青雙手幾乎沒有任何停留,行雲流水般將銀針一接一拔了出來。
「呼……」
徐長青長出口氣,劍指夾住最後一銀針,存力一發將之拔了出來。
他抬腳走向孫老,微微欠。
「老師,幸不辱命。」
聞言,孫老含笑點頭,看向徐長青的眼神滿是讚賞。
「不錯,不錯。」
而此時,只聽得病床上的老者發出一陣嗚咽聲。
「爸!爸!?」
眼鏡男著急忙慌的跑了過去,低頭一看,只見自己父親臉已然恢復紅潤,眼皮一陣聳,隨即便是緩緩睜開眼睛。
「醒了!醒了!」
屋傳來一陣驚呼聲,只見老者的眼神逐漸恢復清明。
「我……我這是在哪?」
眼睛男眼睛瞬間變的通紅,一把抱住老者,嚎啕大哭。
「爸!你終於醒了!」
此時的張若和琉璃也是一臉驚訝,兩人對視一眼都是看到而來對方眼中的震驚和無奈。
虧得他們之前還一直不相信徐長青能夠拔出孫老的針,沒想到後者竟然真的做到了,而且過程中沒有任何意外,意外的流暢。
尤其是琉璃,心中更是無比震撼,徐長青一次次的帶給震驚,一次強過一次。
比起張若對徐長青的底細好算是了解,也知道在這之前後者本就沒有接過針灸。
上一次是用現學了韓碩的歸一火元針,而這一次竟然連孫老親自施展的歸一火元針都能拔出。
「這個傢伙,到底還有什麼事是他做不到的。」
琉璃看向徐長青的眼神中很是複雜,自認為在同輩中醫湛,在遇到後者之前心裏那份自傲也從未向任何同齡人認輸。
就算是韓碩這個孫老唯一的弟子,也從未認為自己的醫會輸給前者。
可自從遇到徐長青之後,心裏不由得開始搖。
「呵呵,長青,你可是讓我大開眼界。能夠拔出孫老的針,你還是第一個。」
「院長過獎。」
張若看向徐長青的眼神中滿是讚賞,心裏也有些後悔,心道自己怎麼就沒發現這麼一顆好苗子呢。
想到這裏,他不由得語氣中帶著一酸味。
「孫老,您可是收了個好學生。唉,當初怎麼就沒讓我遇上呢。」
聞言,孫老臉上的皺紋笑的高高堆起,眼中那抹得意無法掩飾。
正在三人談的時候,眼鏡男紅著眼睛走了過來。
只見他走到徐長青和孫老面前,二話不說,雙膝一就要跪在地上。
「兩位恩人在上,請我李浩一拜。」
見狀,徐長青上前單手扣在眼鏡男肩膀,單手發力便是將他拽了起來。
「拜我就不用了,要拜,就拜我的老師好了。」
眼鏡男扭頭看向孫老,雙膝一便是跪在地上,語氣哽咽。
「老先生,謝謝您救了我爸!之前是我態度不好,是我狗吐不出象牙!希您別往心裏去。」
說著還重重在自己臉上扇了兩個耳,孫老長嘆口氣,搖搖頭。
「小夥子,這份大禮我可承擔不起,治病救人本就是我們的責任,無需言謝。長青~」
聞言,徐長青點了點頭,上前將眼鏡男扶了起來。
眼鏡男再三道謝便是帶著老者離開病房。
見孫老竟然真的是治好了那眼鏡男的父親,剩下的兩個青年都像是看到了希,上前就要給前者下跪。
好在徐長青眼疾手快將兩人都拽了起來。
「老先生,小哥,求求你們!救救我爸!拿多錢我都願意,只求你們救救他!求求你們!」
「還有我爸!他已經昏迷一個多月了,求你了老先生!救救他!」
兩人七八舌,態度比起之前簡直是判若兩人。
見兩人態度有些激,張若忙的上前擋在孫老面前。
「你們別激,病人我們一定會救的,一個一個來。」
好不容易安下這兩人的緒,張若這才看向孫老。
「孫老,您用不用休息一下?」
「無妨。」
孫老擺擺手,招呼著徐長青走到病床前,打量起病床的老者。
「長青,可還記得老師上午教你的『切』字決?」
聞言,徐長青點頭答應。
「好,你先來試試。」
孫老沒有任何猶豫,起站在一邊,徐長青也沒有推,一屁坐了下來,大大方方的號起了脈。
這一幕看的琉璃一愣,還記得當初徐長青和韓碩比試的時候他還不會號脈。
這才不過幾天的時間,竟然就能獨自號脈了?
殊不知此時的徐長青除了手法正確之外,其他的都是在裝個樣子,這『切』字決對他來說還真是可有可無。
有了這雙眼睛,還需要什麼號脈。
他裝模作樣的閉眼思索,片刻後放下老者手腕,站起。
「老師,這病人的況確實跟王主任之前所說無二,是腦皮層組織部炎癥。但除此之外還有存在中樞神經衰弱和組織迴流堵塞的況。」
聞言,孫老暗自點頭,坐下把起患者的脈。
片刻后,孫老睜開眼,眼神中滿是震驚,他緩緩站起,一臉複雜的看著徐長青。
「長青,你方才可是真的用『切』字決確診這病人的癥狀?」
聞言,徐長青一愣,笑著點頭。
「自然。」
只見孫老盯著徐長青看了許久,不由得長嘆口氣。
「唉,收你這個小怪當學生,我這個當老師的可是力不小,真不知道你到底還藏了多東西是老師我不知道的。」
方才連他都是費了一番功夫方才將那病人的癥狀查個仔細,結果確實和徐長青所說無二。
要知道徐長青是從幾個小時前才開始跟他學習『切』字決,竟然能達到這種程度。
簡直駭人聽聞。
「老師,我……」
孫老的一番話讓徐長青心裏不由得有些慚愧,他確實瞞了一些關於麻神的東西。
「罷了,老師相信你。」
只見孫老淡然一笑,似是知道些什麼,但顯然不打算追問,他緩緩取出銀針,說道。
「長青,方才我所用的是歸一火元針的基礎針法,之前你在韓碩上已經見過。這一次才是歸一火元針的髓,你仔細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