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也是。

 指腹為婚，青梅竹馬。

 他們兩個認識的時間比我的生命還要長。

 對蘇清淵的秉喜好了如指掌，蘇清淵和之間，似乎也有某種外人無法參的默契。

 相比之下，我的出現，倒顯得有些多余了。

 不過，我跟蘇清淵本來也沒什麼。

 被迫綁在一起的一人一妖，暫時有些集罷了。

 等蘇清淵找到了同心珠，他就自由了。

 堂堂妖皇之尊，又怎麼會繼續在我邊停留？

 我深深的吸了口氣，盡量不讓自己被低落的緒影響到心。

 舜華一雙漂亮的眼看著我，似笑非笑道:“我算是看出來了，你們兩個一個反應遲鈍，不解風，一個畏畏，口是心非。”

 “難怪到現在還一點進展都沒有。”

 一邊說，一邊搖頭:“人類的生命如此的短暫，你應該通一些，珍惜當下，及時行樂。”

 “你不是喜歡他嗎？直接撲倒就是了，哪有那麼多雜七雜八的顧慮？”

 “他要是不懂你的心思，你就撒撲倒求抱抱，男人嘛，很吃這一套的。”

 “他如果不喜歡你，那你把他睡了也不虧，大不了以后見了面假裝不認識唄。”

 舜華借著酒勁，給我傳授漢的心得。

 我紅著臉，哭笑不得。

 不是什麼人都能活得這麼灑，的這些方法也不適用于我跟蘇清淵。

 說實話，我一直都很清醒。

 我知道自己對于蘇清淵而言，只是一個計劃之外的過客，我們兩個注定沒有辦法長久。

 我從來不敢多想自己對蘇清淵是抱著什麼樣的，我怕想的多了，自己會不知不覺的陷進去。

 像現在這樣，相互依存，相互利用，也好的。

 沒有期待，就不會傷。

 這是我從小到大用來自保的生存法則。

 “舜華姐，謝謝你的建議，不過，我跟蘇清淵沒太可能。”

 “怎麼沒可能？”舜華擺擺手道，“你不懂。”

 “蘇清淵那木頭疙瘩雖然不懂，但他對自己重要的東西，一向有很強的占有。”

 喝了點酒，面帶微醺，想起來道:“我記得以前，他養過一只金鳥，油水的，特別漂亮。”

 “同族的幾個小刺頭天天惦記著，就想著哪天趁著蘇清淵不在，拿出來逗一逗。”

 “可你猜怎麼著？”

 “蘇清淵竟然當著他們的面，直接把那只金鳥給烤了，還放下狠話，以后誰要是敢他的東西，就是這樣的下場。”

 “哈哈哈哈，好稚好變態對不對？”

 我角了，一點也笑不出來。

 為了斷絕別人的念想，自己留不住寧可毀掉嗎？

 確實夠變態，也夠心狠的。

 沒想到蘇清淵還有這樣冷的一面。

 舜華見我面不太好看，忙又解釋道:“小姑娘，你別誤會，那金鳥是被人毒死的。”

 “阿淵這麼做其實是為了震懾下毒的兇手。”

 “那兇手了驚嚇很快出馬腳，后來被阿淵架在火上烤了三天三夜，還是幾個長老親自去求才勉強撿回了一條命。”

 說著，長長嘆口氣道:“其實阿淵也并非冷漠絕，只是，他為妖皇的繼承者，從小到大就經歷了無數的暗殺和人的背叛。”

 “而且，那個人對他的傷害太大了，以至于他到現在還缺失了一段記憶，也變得淡薄起來。”

 我好像聽到了什麼關鍵的信息，不由得追問:“什麼人？難道蘇清淵有一部分記憶想不起來，和那個人有關？”

 這件事，無論是蘇清淵還是玄鶴，都沒提起過。

 舜華反應過來，好像意識到自己多了，尷尬的笑了笑:“那都是很久之

前的事，阿淵現在已經徹底把那個人給忘了，你不要多想。”

 我如果不知道這件事就算了，可現在好奇心已經被舜華勾起，要是不跟我說清楚，我恐怕很長時間心里都會記掛著。

 “舜華姐姐，你就告訴我吧，我保證不會讓蘇清淵知道的。”

 我認真道:“我就是想了解一下關于蘇清淵的過往。”

 舜華看著我，猶豫了一下:“你不會多想？”

 我點點頭，保證道:“我肯定不多想。”

 舜華咬咬牙，無奈的妥協:“好吧，我跟你說了之后，你可千萬別去問阿淵。”

 “放心吧，我心里有數的。”

 我再三保證，舜華這才勉強開口:“其實關于那個人，我知道的也不多。”

 “沒人見過那個人長什麼樣，只是聽說那是阿淵金屋藏的一個小人。”

 “阿淵對百依百順，特別上心，保護得比自己的眼珠子還要周全。”

 “可就是這個人，在狼族侵的時候，背叛了阿淵，給神機道打開了涂山境的通道。”

 “雙重夾擊，腹背敵，阿淵在這場大戰中傷勢嚴重，失蹤了數百年。”

 “好在他命不該絕，妖元落到了人界，經過數百年的滋養，總算是恢復了幾的靈力。”

 舜華說到這，滿臉憤恨，咬牙切齒。

 “也不知道那個小狐貍到底長什麼樣，竟然能把阿淵迷得團團轉。”

 “可惜我去晚了一步，沒機會見到，不然我非了的皮。”

 舜華一番話說得輕描淡寫，一筆帶過，但不用腦補也知道，能被蘇清淵如此護的子，必然是風華絕代，與眾不同。

 只是，跟蘇清淵相了這麼久，我實在是很難想象他滿眼溫的時候，到底是個什麼模樣。

 他醒來之后，所有的事都還記得，卻唯獨忘記了那段回憶。

 或許，正如舜華所說，他在那段了了很重的傷，所以至今都在逃避，不愿回想。

 忘記對他來說或許是件好事。

 但，不知道隨著妖元的恢復，他日后會不會慢慢的重新想起來。

 我心緒復雜，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稍稍平復了一些，想起來又問舜華:“那個人后來怎麼樣了？”

 舜華喝了一口果酒，氣哼哼道:“不知道，當時況危急，沒人留意到。”

 “阿淵出事之后就消失了，我也曾多方打探的下落，可毫無音訊。”

 “或許是怕被我族追殺，趁著混逃到了人界，姓埋名藏了起來。”

 我原本還想多問兩句，可舜華似乎察覺到了什麼，面一變，對我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噓，他出來了！”

 “剛才我說的那些話，爛在肚子里，不許往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