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壯說笑著,將段雷霆二人引進庭院中。
沈家在庭院中放了兩張八仙桌,上面放著筆墨紙硯,沈里正正在翻閱手中的村務志,沈家族人非常有秩序地排著隊。
段雷霆疑道:“這是在做什麼?今日為何如此熱鬧?”
“呀,三郎來了?”聽到聲音,沈里正抬頭,正好對上變化頗大的柯悠然:“咦?悠然也來了?一夜之間變漂亮了呢!”
柯悠然靦腆地笑笑道:“老祖這是在做什麼?村里出了什麼事嗎?”
沈里正哈哈笑道:“能出什麼事?昨日大家都有余錢,春耕快開始了,都想買幾畝地。這不,一大早就來這里排隊選地。”
說著拿出兩張契約道:“你們家的白契已經準備好了,要不要再考慮一下,畢竟這麼多銀兩可不能開玩笑呀!”
段雷霆堅定道:“不改,直接簽就行。”
說完將銀兩放在八仙桌上道:“請沈里正上秤清點一下。”
沈里正也不再勸,清點完銀兩,柯悠然寫下自己名字,按上手印,一式兩份各自收好。
看著桌上的銀兩,沈里正蹙眉道:“除去到府的兩稅銀,還剩下一千六百二十五兩。村中突然多了如此一大筆錢,不知做點什麼才能讓村民農閑時有筆收?”
柯悠然剛想說讓村民做豆腐的事,院子里呼啦啦進來一群柯家人。
段雷霆見他們來者不善,把小狼遞給柯悠然,上前一步將護在后。
柯二叔公一開口就語氣不善道:“沈叔,你做人不厚道呀,山上有如此多的獵,為何不通知我們柯家族人?”
“呵!”里正對上柯二叔公,譏諷道:
“昨日上山之前,不是通知所有青壯年在曬谷場集合嗎?你們柯家不愿意去,自己放棄的,能怪誰?”
柯二叔公一時語塞,強詞奪理道:“我們是被沈叔你誤導了,以為山上有危險才沒有一起去,作為里正不是應該勸一勸我們嗎?”
沈里正笑道:“柯老二,你也說了,山上有危險,萬一我勸你們上山,發生意外或危險,柯家是不是也要找我麻煩?”
“那是自然。”柯二叔公想也不想,口而出。
沈家族人看不下去了,護著沈里正道:
“柯家說得好沒道理。昨日,大家都簽了契約,自愿上山發生危險,后果自負;不愿意上山,別人撿也不要眼紅。”
“對,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怎能責怪我們族長?”
柯家族人不樂意了,憤憤道:
“你們上山發現大量猛后,為何不回村通知我們?”
“就是,還悄悄把給賣掉,當晚就分了銀兩,太不厚道了。”
“大青山是整個桃源村的,山上發現獵,就該全村分錢,憑什麼你們沈氏一族有,我們柯氏一族連湯都喝不到?”
沈家族人好笑,指著柯家族人的鼻子道:
“我們上山前也沒有藏著掖著,你們自己不愿意上去,與我們何干?”
“就是,上山前說好的,如果有獵,誰上山歸誰,你們都同意的,還簽訂了契約,就算鬧到府,也是我們占理。”
“你們……”
柯家族人不占理,仗著桃源村柯家族人比沈家多,擼起袖子就要打人。
眼看快打起來,段雷霆眼眸一厲,大喝一聲:
“夠了!昨日簽訂的契約難道是張廢紙?此事若是鬧大,只會讓柯家家族沒臉,柯家幾位族叔難道要對簿公堂才肯罷休?”
柯家眾人一聽要見,都有些犯怵,去了縣衙,不管有沒有理,先打二十殺威棒,誰也不了不是。
況且,他們真沒占理,鬧大了對他們一點兒好都沒有。
柯家族人中一個年輕壯小伙,突然熱上頭,從柴垛中出一手腕得木,沖向段雷霆,怒吼道:
“你個外姓人,憑什麼在我桃源村指手畫腳,老子打死你!”
還不等他靠近,段雷霆氣運丹田,掌中匯集一力量,隔空一掌拍出。
那個年輕小伙被氣勁彈飛七八步遠,重重摔在地上,半晌爬不起來。
段雷霆沒想到,昨晚練習的武功心法如此有用,不過只是門,用了兩力量,就會如此厲害。
好家伙,要是一整套笈完全掌握,會如何?
想到這兒,段雷霆角勾起一個急不可查的弧度,心大好地握了握柯悠然的小手。
沈柯兩家族人臉都白了,沒想到,這個外姓人如此厲害,誰敢招惹?
柯家族人更是在段雷霆冰冷的眸中向后退了幾步。
柯家幾個叔公吞了吞口水,面面相覷,知道柯家不占理,有這個外姓人在,打起來也不占優勢。
正躊躇間,突然看到八仙桌上堆著的銀兩,幾人眼睛都直了。
幾人活了大半輩子,何時見過這麼多銀子?
登登往前走了幾步,看到段雷霆才拉回許理智停住腳步。
柯二叔公清了清嗓子道:“沈叔桌上為何會有如此多的銀兩?”
沈里正也不瞞,正好借這個機會,把段家買大青山與河東面地盤的事給說了。
段雷霆也借機沉聲道:“從今日起,大青山就是我段家的地盤,諸位打獵砍柴都請移步河西面的小青山,若是讓我們發現你們越界,別怪我段雷霆不客氣。
還有,從今日開始,我段家會在大青山上設置大量捕獵的陷阱,若是誰人誤闖,掉進陷阱或傷,后果自負,別怪我沒提醒諸位。”
眾人都見識了段雷霆的厲害,誰人敢造次。
柯二叔公三角眼滴溜一轉,指著銀兩開口道:“既然是賣村里集土地所得,就該分給所有村民,若我們不來,沒發現此事,沈叔莫不是想獨吞?”
沈里正氣得胡子都翹起來了:“我當著這麼多村民的面收了銀兩,豈會獨吞?
況且今日剛訂立白契,稅銀還未繳納,如何分給村民?”
柯二叔公笑道:“那好,事不宜遲,我們陪沈叔一起去縣衙將稅銀了,剩下的就該給村民平分。”
“對!對!對!……”柯家眾人連聲附和,生怕遲一步分不到銀兩。
「砰……」少女的身體猛地墜落,絲狀的黏滑物體纏在腳腕上,一點一點收縮。她踹了一腳,張開嘴巴想說話,立刻嗆了一口水。嗯?阮清歌睜開眼睛,一連串氣泡從視線裡咕嚕嚕竄上去,才意識到自己不是在做夢!怎麼搞的,別人穿越躺床上,她一穿越掉水裡?還成了北靖侯府……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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