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段雷霆和柯悠然在庭院說話的聲音很小,幾乎只有他們兩人之間能聽到。
可是,對方派來查探消息之人可不是吃素的,們之中有一人懂語,十分清晰地,將段雷霆和柯悠然的對話看了個真切。
段雷霆和柯悠然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如果敵人沒有派遣懂得語之人,他們還要費一番功夫,將信息傳遞出去。
替在白氏房中足足坐了一個下午,天空漸漸黑沉之時,才在丫鬟和嬤嬤們的簇擁下回了攬翠閣。
今夜,注定是無眠的一夜。
京城所有僚的府邸燈火通明,都在為明日的登基大典做準備。
當然,他們準備的,都是穿在上的防護甲,派遣家丁鎮守宅院等等。
因為,大家都知道,明日的禪讓儀式,注定是不平靜的,宮變兵變在所難免,只能多做準備,保命要。
當然,也有那些正義凜然的大臣,對明日的禪讓十分支持,抱著一腔忠君報國的熱,什麼都沒有準備,倒頭便歇下了。
世子府,攬翠閣臥室。
柯悠然拉著段雷霆進了空間,眉心微蹙道:
“三郎,登基大典的時間越是臨近,我這心里就越是發慌,你說宣王和端王會怎麼做呢?”
段雷霆的手指敲著桌子道:“端王府暫時沒有靜,端王膽子小,這個時候,不敢弄出太大的作。
倒是宣王府,昨夜,一夜之間搬空了家當,人去樓空,怕是有大作。”
柯悠然搖頭道:“看樣子宣王不僅僅要搞大作,估計要破釜沉舟。
我擔心宣王不要拉著滿朝文武,還要拉著京城一眾圍觀祭天的百姓一起下地獄。”
段雷霆倏地站直,如寒冰般滲人道:“他敢?”
柯悠然聳肩攤手:“他有什麼不敢的,宣王府的東西已經搬空,在凌王的莊子上又查獲了宣王貪污的證據。
皇爺爺定然在等所有證據收齊,再行定奪宣王和端王的罪行,宣王經營了幾十年的好名聲,馬上就快沒了。
既然橫豎都是一死,不如孤注一擲,破壞登基大典。”
說著,柯悠然走到棋盤邊,快速地用黑白棋子擺了一個棋局,指著棋盤繼續道:
“你看,如果我是宣王,在這盤死局之中跳出棋局,定然能柳暗花明又一村。
第一步,宣王利用在京城攢下的人脈,帶著家人和事,神不知鬼不覺出城,保存自實力。
第二步,在登基大典的祭臺附近,埋上大量的黑火藥、油、柴薪等易燃易品。
第三步,自然就是坐等登基大典,在父王登上高臺之時,點燃火藥引發炸。”
“嘶……”
段雷霆倒一口涼氣:“隨著火藥的炸,祭臺附近有油和柴薪的助燃,會引起熊熊大火。
我們的人疲于奔命忙于救火和疏散百姓之時,宣王府安排的人,會第一時間將炸之事宣揚出去。”
柯悠然贊同地點頭道:“對,就是這樣,皇爺爺對黑火藥管控十分嚴格。
大部分百姓不知道黑火藥的存在,炸之后,百姓們會以為天神示警,父王的八字不住皇帝的寶座。
屆時,三人虎,父王就是眾矢之的,我們翼王府就是激憤的百姓,群起而攻之的對象,在京城恐怕也待不下去了。”
說著,柯悠然聳了聳肩道:“當然,這只是我通過空間影壁,跟隨你觀察祭臺附近的一個猜測罷了,做不得數。”
段雷霆了柯悠然的頭發道:“此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你先休息,我出去一趟。”
說著,段雷霆意念一出了空間。
柯悠然哪里睡得著,深呼吸,取出了兩封函,拆字解字,尋找著函所要傳達的關鍵信息,心里卻十分擔憂發出函的兩個人。
沒多大會兒,柯悠然破解了函的信息,寫了兩張字條,取出幾個藥瓶,分裝在不同的牛皮小包里面,分別綁在了兩只山鷹的背上,送它們出了空間。
太子東宮。
很多睡不著的“肱骨大臣”齊聚一堂,各抒己見,一門心思地在段重蘊面前刷好。
誰能想到,翼王沒有被毒死,東山再起不說,還能在皇上心里扎了。
當初,他們沒有一個人看好這個翼王,全都站錯了方向,希現在改變主意還來得及。
嘎吱……
厚重的殿門打開,段雷霆披著星步大殿。
一眾大臣紛紛起跪地,參拜段雷霆。
沒辦法呀,誰人家是翼王世子,翼王府的爵位繼承人,等太子殿下登基以后。
指不定翼王世子,就是未來的太子殿下,皇位的下一任繼承人。
他們傻了,才不注重禮節,得罪未來儲君。
段雷霆虛扶了諸位大臣一把,本想讓他們退下,與父王和大哥悄悄商議一番。
然而轉念一想,明日之事眾人都要參與,給諸位大臣提個醒,他們自己保護好自己,也能減輕自己的一些力。
如是想著,段雷霆直接抱拳拱手,將他和悠然分析之事說了一遍。
“不可能。”兵部尚書瞪圓眼睛,第一個提出了反對意見:
“世子殿下,老臣知道您對明日的大典十分看重,但是,在祭臺附近埋下大量火藥,純屬無稽之談。
不說我兵部承接了護衛祭臺的責任,老臣自認兢兢業業,不敢有一一毫的懈怠。
自從皇上宣布禪位詔書以來,祭臺附近連一只螞蟻路過,都要經過嚴的盤查,絕不可能有人攜帶火藥進,還請世子殿下明察。”
欽天監監正上前一步道:“兵部尚書所言有理,欽天監負責祭天大典事宜,送進去的品全都經過嚴格篩查。
且黑火藥是軍事用品,其他人豈能輕易得到,又如何能在祭臺附近大量埋伏呢?”
眾大臣點頭:
“兩位大人所言甚是,祭臺附近埋黑火藥,分明就是無稽之談。”
“是啊,祭臺向來是我們齊楚的地,沒有十分重大的活,絕不能靠近分毫,又豈能讓人有可乘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