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不惜得罪他,也要做這件事。
父親可算是他的上司,通常況下,京兆尹大人是不可能隨意得罪他的。
“瞧著也面生,州府過來的?州府還沒有誰家讓京兆尹大人也忌憚的。”陳德元分析道。
京兆尹拉住了他:“陳二爺,你往后就別招惹了,做什麼,讓去做,和你也沒有什麼關系,你管這些閑事做什麼。”
“為什麼?”陳德元果然是上心了。
他雖是祭酒府的爺,但是自小讀書便不行,父親因他是嫡次子,也并不對他管教太嚴,故而他這些年都在行商,商人趨利避害,京兆尹都這般的嚴肅了,可見事的確是不簡單的。
他得要好好的衡量這件事。
“那位是長安郡主,是鎮北候府認親回來的大小姐,你惹做什麼?”京兆尹眉頭一橫,直白的說道:“人家若是犯了律法也就罷了,人家沒有,小心你被抓住了把柄,那位可不是好惹的,也不是尋常的世家小姐。”
“陳二公子,你久不在京都,有些事不太了解,本告訴你.....
京兆尹正準備侃侃而談,陳德元早就跑的不見蹤影了。
陳德元攔住了顧瑾言的馬車,氣吁吁的說道:“抱歉這位小姐,這件事的確是誤會了,往后在下不會為難你們了。”
顧瑾言看了他一眼,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
沒有對這件事有什麼表示。
坐上馬車走了。
陳德元見狀,用折扇拍了拍自己的頭,真是糊涂了。
在州府待久了,做事莽撞了,京都到底不是州府,京都做事還是得小心一些,畢竟說話間,就做錯事了。
招惹這麼個對頭,可不是什麼好事。
陳德元連忙讓馬車追了上去。
到了義診攤子,顧瑾言只是輕輕的瞥了他一眼,只當這個人就是尋常的過路人。
陳德元倒是毫無芥的樣子過來說道:“謹言小姐,我陳德元,乃是祭酒府的二公子,謹言小姐怕是有件事還不了解,在下與丁嘉郡主在議親,往后你我也不算是陌生人,往后有什麼事,在下也能幫你一二。”
“嗯。”顧瑾言冷漠的應了一聲:“這位公子還有什麼事嗎?若是沒有了的話,便不要耽誤我們在這里義診了,若是有病,就去隊伍里排隊,只是今日這個況,應該不到你了。”
顧瑾言對于不喜歡的人,也從來沒有什麼客氣的。
不管他與丁嘉之間不親,和丁嘉之間的誼,和他也沒有什麼關系。
陳德元見狀,只能訕訕的先走了。
顧瑾言示意小春去查查這位陳二公子到底是個什麼況,好端端的對義診發難做什麼。
同時也鍛煉鍛煉小春的能力。
一直到快天黑的時候,小春回來了,連忙先喝了口水,說道:“小姐,這位陳二公子經商,在京都也有一個醫館,就在我們義診攤子不遠的地方,應當就是這個原因被他看到。”
“仗著自己的份,過來說這些的。”
“咱們義診,而且義診的攤子就在附近,他這個醫館的影響大的。”
顧瑾言瞬間了然了。
難怪好端端的管這麼個事,是影響了自己醫館的生意才將祭酒府的公子份拿出來人。
這個陳德元倒是聰明一些。
并不敢鬧的太大,而是說份人,在發現不對勁之后又能低下頭來,這樣的人,反而是有幾分腦子,做生意倒是也合適的。
只是與丁嘉說親。
顧瑾言總歸有幾分擔心的。
丁嘉這個人,比較義氣,反而心眼沒有那麼多,若是嫁給了陳德元這樣的人,對丁嘉來說不一定是好事。
惠陵侯府無事倒是好,若是惠陵侯府有事了,丁嘉便有些難了。
顧瑾言總覺得不是太好。
大概是將丁嘉當做是自己朋友了,擔心的難免多一些。
顧瑾言沒有直接下棺定論。
又等了等暗衛的消息。
蕭昱恒的人辦事很快,一天的時間便將大概的事查清楚了,過來回稟:“謹言小姐,陳德元這個人,并沒有查到不妥之,此人經商倒是有些能耐,但并沒有什麼犯過什麼事。”
顧瑾言點了點頭。
給了賞錢。
暗衛哪里敢收:“謹言小姐,你未來便是我們的主子夫人,給您辦事是應該的,屬下不敢收。”
“無妨,自然是將你們當做自己人才用的,但也是一樣差使辦的好了,賞便是賞,莫要說你們,便是我自己的人,若是事辦的好了,自然賞也不會的。”顧瑾言說道。
讓他沒有力的收著。
暗衛再三猶豫,收了。
倒是對這位將來的主子夫人印象好了不。
給辦事,自然是高興的。
“往后謹言小姐還有什麼事,知會一聲便是了。”暗衛說道。
顧瑾言應了一聲好。
暗衛瞬間消失在這里。
“小姐,這怎麼辦啊?”小春問道:“該不會是這位陳二公子只是有那麼一點點缺點,為了自己的生意?”
畢竟蕭昱恒的暗衛查出來也沒有什麼問題。
“也有可能藏的好,但沒有真憑實據的事,倒是也不能誣賴人,這樣吧,將今日的事如實告知一聲就是,至于還議親嗎,這是惠陵侯府的事了。”顧瑾言說道。
為朋友,能做到的事也就是這些了。
不能以自己的角度去衡量一切。
“是,小姐。”小春應道。
顧瑾言喝著茶,在想一些事。
這一世在剛剛重生的時候一切都是依著前世一樣的路線在走,但是這一世因為的變故,逐漸發生了變化。
鄭氏和顧瑾瑜的命運變了。
同時,玉王和朝王還有離王的勢力也漸漸的發生了變化。
不知道后來的事,會不會都發生變故。
顧瑾瑜從陳府跑了,會去哪里,又會發生什麼呢?
顧瑾言有些茫然。
前世與丁嘉議親的可不是祭酒府的二公子,如今演變了這樣。
在顧瑾言發愣的時候,顧謹輝正從不遠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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