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年紀大了,若是將這咳疾染上了,對老人家的不好。”顧瑾言提醒的說道。
小春點了點頭。
小姐都這麼說了,小春是一點擔心都沒有了。
曲然自然也不在意這個,是一個大夫,自始至終就不在意,既然當初學了醫,所有病人在眼里都是一樣的。
幾個醫館的掌柜的不斷在討論,顧瑾言幾個坦然的吃著糕點。
蔣老夫人看著們也順眼了幾分,這幾個姑娘眼里,似乎毫沒有嫌棄自己孫兒的意思。
“幾位姑娘要不要在廂房歇息歇息?”蔣老夫人問道,現在的慈眉善目和方才的厲完全不同。
顧瑾言搖了搖頭:“蔣老夫人不必憂心這些,我們在這里坐著便行了,既然是來比試的,哪里能去休息呢。”
“姑娘不做做防護?”蔣老夫人問道。
“不必,不是什麼要的事。”顧瑾言說道自己的意思。
“黃口小兒,信口開河!”華泰醫館掌柜的呵斥了一聲:“只怕是不知道這病癥的其中厲害,竟然這般輕視。”
顧瑾言只是擺了個請的手勢:“華泰醫館的掌柜還是先好好專心在病患上吧,我是何種態度和想法,您何須管呢?最終不過是誰能醫治好,便算是誰了。”
顧瑾言搖了搖頭。
蔣老夫人的神有些難看,在涉及到自己孫兒的事里,蔣老夫人總是格外的在意。
一共就那麼兩個嫡孫,長孫去了守海關,小孫兒又是這麼個況,蔣家是個大家,都盯著小孫兒的,不得他早點去了,這爵位便能便宜了偏房旁支,若不是這些人,小孫兒也不會活的這般的抑郁。
這些年來,也就這幾個姑娘的心態平和,面對小孫兒像是面對尋常人一樣的。
蔣老夫人讓人準備了好茶還有點心,周到一些。
不過這個過程到底是無趣,顧瑾言便隨手拿了一些書來看看,估計等那幾個研究好怎麼醫治,還得好幾日的時間。
蔣府的書倒是新鮮的,是關于大都海事的書籍,好像上一世,蕭昱恒偶爾提到過海事,但提到不多。
這些書籍倒是詳細記載了這些事,顧瑾言看著很有興致。
接下來的幾日,顧瑾言來了蔣家便看書,倒是也沒有太留意那幾位是怎麼醫治的,就他們這小心眼的樣子,免得還以為在這里暗自看答案呢。
一直到了第五日。
華泰醫館的幾位還沒有什麼進展。
第五日在針灸的時候,蔣毅突然吐了,咳嗽的更厲害了,病死之相出來了。
蔣老夫人氣的不停的開口大罵:“你們到底會不會醫!不會的話,不要禍害我孫兒!”
“怎麼會這樣?”華泰醫館的掌柜一臉震驚,看著回春堂的掌柜,回春堂的掌柜見狀連忙撇清關系:“這與我無關啊,我說了不該是這樣治療的,蔣爺的病只能溫和的治療減咳嗽的痛苦。”
“雖然我們激進了一些,但是將小爺的確是因為本就病膏肓了。”華泰醫館的掌柜說道。
六味醫館的掌柜連忙查看況,這幾日的醫治和針灸,竟讓蔣毅的更差了一些。
臉上一臉的慌,歉意的看著蔣老夫人:“這怪我,我不該!”
“怪不得你,這些年,你也是費心了,用不著了。”蔣老夫人說道,也不愿意再折騰自己的孫兒了,這幾日他有多辛苦,看在眼里,不想自己的孫兒在那麼痛了,在府里好好的滋養便是了。
“把小爺扶回去書房。”蔣老夫人落寞的吩咐道。
“且慢,別他。”顧瑾言大喝一聲:“蔣小爺這是針扎錯了位,出現了里的倒流的況,此時搬他,會咳更厲害,虧過多熬不過這個冬日。”
“你懂什麼!”華泰醫館的掌柜喝了一聲。
顧瑾言嚴厲的瞪了他一眼:“在這樣的況下,還要爭這口舌之爭?你為了讓他在短期有轉好的跡象,不顧他的不允許,扎了惠,你到底有沒有一個大夫的原則?”
厲呵斥完。
顧瑾言給他扎針,一刻鐘的時間,止住了咳嗽,也沒有咳的況了。
蔣毅的臉也好看一些了,對著顧瑾言點了點頭:“多謝姑娘,否則這咳嗽,也能折磨死我。”
“如今道謝早了,先別說話,省一些力氣。”
顧瑾言診脈,看了蔣毅的臉。
“姑娘,能醫治嗎?”蔣老夫人忐忑不安的問道。
顧瑾言眉頭深鎖,仔細的想了想,點了點頭:“能醫治,但是小公子的咳疾長年累月的積太久。”
“能醫治就能醫治,不能醫治就不能醫治,在這里賣什麼關子。”華泰醫館的掌柜的不服氣的說道。
“閉,你既沒有這個醫,且聽姑娘怎麼說,別以為你華家有在宮中做醫的老爺,我蔣家就怕了你了,若是我孫兒有什麼好歹,我也不會放過你們的。”蔣老夫人狠的看了他一眼。
華泰醫館的掌柜轉就要走。
六味醫館的掌柜的面無表提醒了一句:“比試還沒有結束呢。”
華泰醫館的掌柜的只能怒氣沖沖的坐下,若是他此時走了,便是輸不起,這件事被他結束了。
顧瑾言繼續說道:“咳疾積太久,即便是好了,也需要常年的滋補,只要滋補的好,長壽是沒有問題的,只是日后不可習武了。”
“真的能醫治好?”蔣老夫人眼前一亮。
這麼多年,只有這一個人說了那麼一句話。
“咳疾?”蔣毅看著顧瑾言,堅定的問道。
顧瑾言點了點頭:“咳疾,不是什麼癆病,癆病久了,府上一定有人會染上,這些年既然沒有人染上,便不是癆病,方才我診脈一看,也可以確定下來,不是癆病。”
就沒有見過幾個癆病可以活那麼長時間的。
六味醫館的掌柜有些不敢置信的多問了一句:“不是癆病,是咳疾,姑娘是從何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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